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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上次俗云被杖毙后,玫嫔回去便晕倒了,也是这个时候知道的。”
蒋之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小晨子慢慢退出去,室内恢复安静。
没一会儿小熙子进来说道:“公公,进忠公公来了。”
蒋之恒意外了一瞬说道:“快请进来。”
他话音刚落,帘子就被人掀开,进忠笑眯眯的迈步进来。
“不用请,杂家自己进来了。”
蒋之恒见他进来笑着起身拱手:“真是稀客啊,进忠公公快请坐。”
说着转头对小熙子道:“给进忠公公上茶。”
等人都出去,进忠拿起蒋之恒手边的茶碗就喝了一大口,放下茶碗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蒋之恒担忧道:“怎么渴成这样?水喝多了你一会儿憋不住。”
进忠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儿,昨晚值大夜,一会儿回去就能换值了。”
他笑着看向蒋之恒笑道:“皇上定下二月初四东巡,让你带着初九堂的随行。”
蒋之恒挑眉笑问:“你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
进忠摇头正要说话,小熙子端着托盘进来给进忠上茶。
等人出去了,进忠端起茶碗慢慢吹着:“这次你不用赶路,咱们可以慢慢走。”
蒋之恒无奈的笑笑,这也没什么好高兴的,跟在乾隆身边做事更得小心谨慎。
想起什么事,蒋之恒问道:“后宫的主子们都要去吗?”
进忠点点头放下茶碗抬眸看向他:“怎么了?”
“玫嫔身体不行了,就这几年的事情,我觉得按她的性子不会安安静静等死。”
想起前不久的事情,进忠赞同的点头:“确实不会,但她这被嘉妃耍的团团转的,做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线。”
“唉~”蒋之恒叹出一口气,无奈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怕防不住她。”
进忠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也是无奈地笑了一下:“咱们就一做奴才的,你操这份心干嘛,只要不殃及咱们就成。”
蒋之恒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也说了,都是奴才,谁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咱们,还是防着点儿好。”
两人没有说太久的话,毕竟进忠只是来传话的,只是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二月初四,乾隆带着皇后和众妃嫔东巡。
蒋之恒作为随行人员跟随,只是特别的是,他们是唯一骑马和侍卫同行的太监。
感觉到周围时而投来的或好奇或鄙视的目光,蒋之恒倒是气定神闲,总比那些跟着走路的人强。
比起他们,主子跟前伺候的人就累的多,又要赶路又要随叫随到,基本都休息不好。
走了大概一周的时间,这次停留在一个临时驿站。
蒋之恒因为总管兼初九堂掌印的身份,分到一间两人屋。
和他同屋的是进宝,其实就休息一晚,进宝不一定能有时间睡觉。
蒋之恒刚躺下休息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哎呦,进忠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听到有人叫进忠的名字,蒋之恒坐起身凝神听。
“没事,磕了一下,你快去忙吧,别让主子们等着。”
“那小的先走了,有事您叫小的。”
蒋之恒眉头微蹙,等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下床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瓷瓶,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没声音才小心开门出去。
走到进忠他们门前,他轻轻敲了两下门:“进忠公公在吗?杂家问个事儿。”
屋里过了两息才有声音:“之恒公公啊,门没拴,进来说话吧。”
推门进去就见进忠站在桌子旁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蒋之恒转身将门关上。
“你怎么过来了?”
进忠压低声音说话,这驿站的隔音并不好,声音稍大些就能被人听到。
蒋之恒走近些仔细打量他的腿:“磕哪儿了?”
第172章 之恒跟上
听到蒋之恒的问话,进忠讪笑了一声坐下:“听到了?”
他也不矫情,摸了摸膝盖:“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明天就好了。”
蒋之恒没跟他废话,拿着药瓶指了一下床榻:“坐过去,把鞋子脱了裤腿拉上去。” W?a?n?g?阯?f?a?布?页?????μ???e?n???????????.????ō??
完全不给进忠多解释的机会,见他态度强硬,进忠乖乖的坐过去脱鞋拉裤腿。
看着他膝盖那块儿有大片淤青还有些发紫,蒋之恒有些生气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这不是今天撞的吧?”
进忠难得闭嘴没有说话,蒋之恒也不等他说话,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然后起身往外走。
见他要走,进忠连忙拉住他:“别生气,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也怕误了差事。”
蒋之恒回头看了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去打热水。”
进忠讪讪的松开手笑道:“你忙,你忙。”
蒋之恒快速找了热水回到进忠的房间,然后用毛巾热敷。
看着他被热水烫得通红的手,进忠心疼得直抽气:“祖宗,这得多烫啊,你把盆端过来,我自己来。”
蒋之恒没搭理他,等把热毛巾敷上,才抬头看向他笑道:“给我一个伺候你的机会啊,把之前欠的还一个?’”
进忠不满地拉过他烫红的手轻轻吹气:“算了,你不适合伺候人。”
没管他说什么,蒋之恒专心给他热敷,估计前两天就撞了,这会儿都消肿了。
“你就这么疼了两天都不吭一声,擦药总行吧。”
见他有些生气的迹象,进忠心虚地舔了一下嘴唇:“那不是会有药味吗。”
听到他的解释,蒋之恒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
看着蒋之恒微微弓着背,低垂着头眉头轻蹙,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膝盖。
进忠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抬起屈指在蒋之恒脸上轻轻蹭了蹭,被他抬起眼帘睨了一眼。
进忠出声道:“我突然想起那年,我被王钦罚跪,只有你关心我有没有受伤,还给我拿药。”
蒋之恒头也不抬的点头,拿起没了温度的帕子继续浸水拧干:“那是我故意和你套近乎的。”
进忠没有意外,笑道:“我知道,当时我就想,不管真假,至少药是真的,就当你是真心的。”
听到他的话,蒋之恒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片刻后问:“你一直知道我是有目的的。”
进忠微微向前倾身,没有回避蒋之恒的目光:“你也知道我清楚这些。”
“是啊,你不也有目的吗?”蒋之恒笑着歪了歪头。
“嗯。”进忠看着他的笑颜,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院子有人说话的声音。
两人立即噤声,好在李玉和进宝在上值,没人知道御前副总管和乾清宫总管在一个屋。
蒋之恒又给进忠敷了一会儿,临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