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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姬寅礼看了眼离去的沈砚,又再次将目光笼罩在面前人身上。

“何事?”

他嗓音嘶哑,眸光暗沉,藏在胸前的玉笛烙着他的胸口。

陈今昭近乎要被他那慑人的眸光骇住,忙低了头,“殿下神武天纵,王威震朔,此番躬援甲胄,王驾亲征,世家等叛逆之党望旌旗而胆裂。他们如蚍蜉撼树,无法撼动殿下神威!此役功成,九州同庆,四海……”

“直接说,说重点。”

陈今昭哑了声。稍顷,又拱手低声道,“臣斗胆叩问殿下,不知何时能恩准狱中鹿衡玉戴罪立功?”

“不差这一两日。”

言简意赅,但她能从此话里听出几分明确的赦免之意。

她对此放了心,但随即又为自己提紧了心。

刚文武朝臣在场时,她几次察觉到上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不似往日的隐晦压抑,却似挟了丝明火执仗的放纵意味,着实令她胆颤心惊。

那会她简直提心吊胆,唯恐对方猝不及防的,就突然将他二人的事昭告群臣。

不能再拖了!拢在袖中的指节捏的泛白。

趁他此番大胜归来,心情正好的时候,她必须得及时将实情如数道出。早晚拖不了的,也不能再拖了!

她突然朝他跪下,双手交叠伏在地上。

“殿下,臣,臣有罪……”

她还是浑身冰凉,唇齿发抖,音不成声。

每个字,似挖她的心,可她还是逼迫自己开了口。

“臣,犯了死罪,有事欺瞒了殿下……”

“孤有事欲与你说。”姬寅礼径直打断了她。

他居高临下的将人俯视,未卸甲的身躯愈显磅礴威严,向她投下的阴影压顶般的将人笼罩。他视着她单薄微颤的脊骨,兜鍪下的凤眸汹涌着暗潮,最终化作深不可测的沉晦。

“去昭明殿等着孤。”

等人神不守舍的退出去,他收回目光,唤刘顺进来。

此番出征,殿下并未带他一同前去。这会殿下得胜归朝,忙着处理京畿诸多事情,他也没来得及与殿下说上话。这会刘顺听得殿下终于唤他,赶忙小跑着进了殿,一进殿就忙跪地匍匐,大声高唱着恭贺一一

“奴才贺殿下凯旋!殿下英明神武,功盖古今,奴才……”

“去昭明殿布置桌酒菜。”御座前的声音突然传来,刘顺忙止声,竖耳细听。但听那字句暗藏汹涌,伴随着沉重呼吸重合一处,挟裹着濒临界点的情绪,“陈大人用膳。另额外备碗汤,务必盯其喝下,喝尽了。”

刘顺按捺心惊,躬身退下。

夜幕初临,昭明殿内琉璃灯璀璨生辉。

八仙桌上的佳肴入口生香,但陈今昭却味同嚼蜡。那会在上书房她神思恍惚没能细想,这会入昭明殿了方惊觉,对方让她到寝殿的意图,已不言而喻。

不由暗悔,自己先前在上书房应坚持将话说完的。

刘顺在旁殷勤的布菜,这会又夹了道龙井虾仁到她盘里。

“您再尝尝这道菜,鲜嫩着呢。”

陈今昭举筷夹过,放在口中机械般的嚼用着。眼见刘顺这副势必要将她给喂饱的架势,便是凤髓龙肝她也尝不出什么滋味来。

头顶悬刀要落不落的滋味,当真难受。

暗暗喘口憋闷的气,她放下筷子,看向刘顺扯抹笑出来,“大监莫要忙活了,我吃饱了。对了,殿下何时过来?”

心中着紧的想着,待过会那人过来,她如何也得在对方起兴前,抢先将话道明了。否则就大事不妙了!

“殿下还要些公务要处置,可能会稍晚些回来。”刘顺和善的笑道,又关切道,“这段时日您着实辛苦,奴才瞧着您都熬瘦了。贵体要紧,您要不再用些?”

“不了,大监,我真吃不下了。”

刘顺端过一碗放温了的补汤过来,“这小碗滋补汤不当什么,您歇会就喝了罢,膳房熬了好些时辰才熬好的。

见他将汤碗都递到了她面前,陈今昭只得接过。

喝过一口,她停住了,这汤里有微淡的药味。

“是药膳,补身用的。”刘顺解释说,“您这身子骨太瘦了,得好生补补才成。”

陈今昭不大喝的惯药膳,但见刘顺在旁一瞬不瞬盯着,不免想起昔日在西配殿时,对方盯他们三人用膳用补汤的场景,便知这汤不喝是不成的。

见汤见了底,刘顺满脸堆笑的接过空碗,示意宫人来拾掇桌面。

殿内静了下来,唯余自鸣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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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今昭端着果茶坐在桌前候着,不时焦灼的望眼静无人声的殿外。

夜色渐浓,窗虫鸣啁啾声时有时无。

手里果茶一晃,梅子汁洒了手背。陈今昭用力咬了舌尖,以痛意袭退些骤然席卷上了的困顿,面上掩住惊怒,仓皇搁下手里茶杯,手撑着座椅起身。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语罢,也不管那刘顺何等反应,扶着桌沿就要往外冲去。

刘顺忙趋步上前拦她,“这如何使得?殿下还在等您呢!”

陈今昭软着步子堪堪躲过,咬着牙喘息,加快步子趔趄的往殿外跑。但眼前景物越来越晃,意志越来越恍惚,悬顶的琉璃灯似在围着她转,连身后刘顺焦急的声音都似在离她远去。

姬寅礼伸手揽住撞进他怀里的人,俯身拦腰抱起。

“都出去。”

刘顺带着殿内的宫人退下。出殿后,他想了想,还是偷偷的将一应器物都准备妥当。

姬寅礼抱着人大步进了内寝,眸光却如鹰如隼,牢牢缩在怀里那张似皎月似白璧的动人面容上。

寝榻铺陈一新,他屈膝入榻将怀里人放躺下来,而后挥手打落帷幔。

勾勒金线的帷幔层层落下,遮住了榻内光景。

姬寅礼撑臂在她身上俯视,另只手则解着她的身甲。

动作不急,但他眸色却于平静中压抑着火焰,这股炽热的暗火似在体内被强制关押已久,烈焰滔天,焚心噬骨,烧的人骨头缝里似都能捻出灰烬来。

身甲下是绯色官袍。

他熟稔的解着襟扣,剥开官服外罩,中衣,里衣。

一层层的衣物在他的手中剥落,去伪存真,留下的将会是最真实的凭证。

他的眸光流连在那白玉般的身子上,掌腹下移,落上了腰间束带。轻抚着那束带的纹路,几番流连后,他解开了束带的结扣。

束带系得很紧,将那腰身束得不盈一握。

结扣的样式也很是特殊,可见此人平日是多谨慎小心。

束带松开的那刹,他浑身的筋肉绷到发硬,这一刻他似觉得天地间都静了下来,万物万声都离他远去,入目所见只余从松垮束带处隐约透出的那抹白腻小腹。

他下颌猛地绷紧。

掌腹轻轻落在了那松垮之处,他并未直接抽出束带褪去此人的里裤,却是掌肉贴着皮肉缓缓厮磨,下移,探入……

他闭了眸。

真相大白。

困扰他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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