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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匪……无人知晓,外面多的是人馋这块肥肉,明面上的争抢,暗地里的觊觎,各种手段齐出,包括秘密举报其账簿行踪至官府或海匪,石望能在重重压力下守住地盘,还持续霸道专搞海匪,可见其能力心性。

他越厉害,别人越眼馋,他的人,他的手下,他的地盘,他的路子,所有一切,有人都想要。

他帮主做了这么久,对人性和危险的判断,不说游刃有余,肯定不会随便出纰漏,就算遇事来不及,也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指引兄弟们方向,什么都没有,不寻常。

若与仇杀无关,很可能是遇到了不可说的力量……

可若是很厉害的不可说力量,会看上一个小帮派?图什么?这个帮派方向太单一,收益有限,肯定不能是钱财上的利益,那沙海帮还有什么特殊的?除了离海近,海匪资源丰富……

柳拂风直觉,得找到这个点,只要找到,抓住了,就能破案。

“你此行是想报仇?”

“不,是找帮主令牌,以约定和遗言为先,信号指引到京城,我便来了京城,遇到你是意外之喜,”傅守抿着唇,“我总要知道是怎么回事,舅舅是否被人所害,又是何人所害,此间事了结之后,仇报与不报,是我自己的事。”

柳拂风:“你认为帮主令牌的去向,和你舅舅的死,有没有关系?”

傅守想了下:“大概没有,我能猜到令牌被谁拿走了。”

“谁?”

“秋思阁的人。”

傅守解释:“舅舅自知日子过得不太平,天天刀口舔血,没准哪日就会遭遇意外,花大笔钱在秋思阁下了单……秋思阁,你应该知道?”

柳拂风点了点头,他知道。

秋思阁是个江湖组织,以买卖消息,做中间人,担保人,帮人达成交易为主业,偶尔也接杀人单子,但接的不多,每一单都很谨慎,从不做没有把握的生意,但凡接了单订了契,哪怕倾尽所有,也要完成契纸上约定,秋思阁传承至今,已是第三代,以诚信立本,江湖上名望很高。

傅守便继续说:“舅舅与秋思阁签了契纸,若他出意外,请他们按照契纸约定,带走帮主令牌,以约定方式,交给他指定的人,每一年更新方式,每一年重新续费,秋思阁收费很高,契约内容不外露,敢签,就是笃定能做到,此事舅舅只告诉了我一人——”

他看了柳拂风一眼,柳拂风知道,现在多了自己。

“所以帮主令牌,必是他们拿走的?”

“我能笃定,看到舅舅尸体的,我不是第一个,但只是一种直觉,对方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荣门那边也是,‘荣物晒留’期间,能在一群吃这碗饭的眼皮子底下,把东西偷走,绝非一般人,也绝不会是,一个人。”

傅守声音微慢,补充着所有能想起来的细节:“……秋思阁履约规矩,江湖上都认,我此次循着信号而来,东西必在京城,过不多久,就会有新的信号,我在等。”

柳拂风若有所思。

江湖与朝堂,本不相干,各有各的路数,可能最近一直查哥哥的事,卷进兵器案,下意识就会往这个方向想,越想越觉得微妙。

沙海帮,海匪,海路……搞兵器想造反的团伙,不就是往东走,一路靠海?这伙人背后有朝堂世家势力,权盛钱更盛,怎么不能说是不可说力量?

两边会不会有关系?这个造反团伙最终计划到底是什么?要不要试一试?试的话,怎么试?

柳拂风思考良久,问:“你取帮主令牌的接头人是谁?可方便说?”

傅守已经说完正事,闷头吃东西,风卷残云。

没办法,太饿了,他昨天晚饭就没吃。

“人?什么人?”嘴里嚼着肉,声音有点瓮,“没有啊。”

柳拂风:……

“你刚刚不是说来跟人拿帮主令牌?”

“对啊,”傅守见缝插针盛了碗汤喝,“所以我在等,新信号没出现之前,交货时间地点,什么人来,我都不知道,但我得等在这,还好碰到了你。”

他摸了摸肚子,感觉不太够,摇铃叫小二进来,又点了几个大菜,醉风楼也是有效率,小二前脚才出去,后脚菜就上桌了。

柳拂风:……

所以你找我,是来蹭饭的?

他看着傅守吃的亮晶晶的眼睛,跟小狗吃到肉骨头也没什么区别:“你……”

傅守:“不愧是京城,什么花样都有,就是好吃!怪不得之前你说回头请我吃饭呢,早知道是这种饭,我早来了!”

柳拂风:……

所以我说的是‘回头’,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傅守:“他们还送东西诶!这个菜我根本没点,他们竟然送了!”

柳拂风:……

是啊,你吃的我都付不起了。

他摇铃叫来小二,笑容和善极了:“可能麻烦你帮忙跑个腿?去长宁斜巷第二棵槐树下,找裴达捕快,就说我,柳泽雷在这里。”

他得叫兄弟来捞他了。

不然今天都出不去这个门。

隔壁包厢,熙郡王跟椅子上长了刺似的,根本坐不住:“不是哥,你这么宠的么?到地方了不敢进,连隔壁消费都帮忙付账?”

人还没见,事还没问,就原谅了?还是干脆捂起自己眼睛,只要没看见,就可以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这也太炸裂了吧!你还是我哥么?我那个瑕疵必报,杀伐果断,看不顺眼的人能直接大卸八块的肃王哥哥?

房间内一声轻响,是周青回来了。

殷归止垂眼:“他还要什么?” 网?阯?F?a?B?u?页??????????é?n?????????5???????M

周青:“说是要请裴达过来。”

殷归止:“不必阻拦,随他去。”

周青应喏,转身欲走。

“等等。”

殷归止叫住了他,目光掠向窗外:“街上不懂事的苍蝇,拦住了,不准他们见他。”

熙郡王探头一看,大写的服气。

是赵家的人,之前赵姝得家族授意,想要促成与肃王联姻,手段算不上太过分,毕竟名声这种东西,更伤的只会是女方,是赵姝自己,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挑衅他挚友,这不,他哥生气了,赵家人往后,怕是难了。

隔壁包厢,柳拂风没等来裴达,等来了裴达的荷包。

要不说遇事还得是兄弟呢!一下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柳拂风感动的打开荷包——

空的。

里面什么都没有,却仿佛写满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怪不得人不来!早料到了是吧!

“哥你看什么呢?”旁边傅守小狗懵懂的伸头看。

柳拂风按开他的头,皮笑肉不笑:“没看什么。”

傅守脑袋被迫一按一转,就看到了窗外,‘咦’了一声:“哥你是不是跟这家人不对付?”

他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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