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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也叮嘱了傅守,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我这次来京,是要找一块牌子,”傅守比划了下,“金镶玉牌,大概这么大,是沙海帮信物,舅舅亲手做的,丑的别具一格,想假冒都假冒不了,他说过,若有一天他意外过身,这牌子谁拿着,谁就是下一任帮主。”

柳拂风:“这话……他手下人都认?”

“认,”傅守叹了口气,“那是群死心眼的,认为我舅舅那么厉害,就算面临死劫,也一定能把牌子交代好。”

柳拂风:“牌子在京城?”

“不确定,”傅守犹豫了下,“本是丢了,荣门下面的小兄弟‘荣’来的,你知道我们的规矩,除了三不偷,还有一条,举凡偷来的东西,必要在场子里留晒三日,三日之内,有人找过来,够本事,又出得起价钱,那这东西可以坐下谈谈,三日后,没人来找,没人关心,那这物件怎么流通怎么出手作价几何,别人可就管不着了,逾期谁来找,都不占理……”

柳拂风明白,这里面有很多操作空间,荣门算是旁门左道,不光彩,但是规矩立下了,门内所有人都得遵守,也是盗亦有盗,事事不做绝,彼此留一线的意思,但傅守这么说,意思就是——

“未至三日,东西丢了?”

“是,”傅守绷着脸,“这是挑衅,事关门派脸面,荣门必须得找回来,平了这个事,我作为两边都信任的人,被派出来办事。”

柳拂风:“既是去年夏的事,为何今年才……”

“因为舅舅遗言,”傅守垂眼,“可能他早有什么预感,去年春日为我接风时,他曾提过,若他意外不幸,要我不可轻举妄动,至少为他守一年,才可离开,当时的话,帮里叔伯们也听到了,便都没有催。”

柳拂风:“你舅舅什么时候去世的?可能确定意外还是他杀?”

“就在牌子被偷走的那三天内,我不确定是哪一种,但感觉有蹊跷,”傅守看着柳拂风眼睛,“我想请你帮我理一理,真相到底如何。”

柳拂风颌首:“当时你在场?”

傅守摇头:“不在,我到时,只看到了舅舅尸体。”

柳拂风:“看的可清楚?处处都看到了?”

傅守点头:“舅舅没有娶妻,没有子女,是我收敛濯洗,打幡下葬的。”

柳拂风颌首:“如此,把你看到的痕迹,事无巨细,全部说给我听。”

……

“哥你看到了么!就是这里!”

前方烈阳高照,高楼耸立,门脸讲究,装潢高档,气势一看就非富即贵,哪里是寻常人能消费得了的。

熙郡王顶着一身不愉快的气味,带着殷归止来到了醉风楼前,看看他哥脸色,下意识给挚友找借口:“挚友看着不像坏人,也从来不大手大脚,还是顾着这个家的,一定是别人引诱他犯错,哥你可千万别太冲动,一会咱们进去,可不能直接打人……也别踹人!”

殷归止忍了这个味道一路,忍无可忍,拎着臭弟弟往旁边一扔:“你给我——”

“嘘——”

熙郡王灵活极了,脚尖一滑,人就滑了回来,压低声音提醒他哥:“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第47章 你是不是想绝交

醉风楼包厢里,柳拂风认真听傅守讲述。

石望的尸身上,最显眼的是左小腿的青肿,颜色很深,肿的很厉害,一般这种情况,像是遭人毒打过。

“像?”柳拂风单拎出这个字,“你可不像不熟悉伤口的人。”

是不是被打过,还看不出来?

傅守摸了摸鼻子:“舅舅他……几乎天天都在打架嘛,身上淤青就没少过,这一块消下去,那一块又长出来,淤青叠加,实是看不出来。”

柳拂风:“那他身上有没有新鲜伤口?血荫,血痂,都算。”

“除了口鼻出血,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傅守摇头,“我帮舅舅擦身时,看的很仔细。”

柳拂风:“你说最显眼的,是左小腿的淤青,其它地方可有?双臂外侧,手背,右腿外侧,背,类似这样的地方,有没有?”

傅守想了想,摇头:“都没有,就算有,也是那种黄色的,像是好几天前与手下切磋留下的,快要长好了。”

柳拂风:“那他大概没有与人交手过。”

举凡交手产生的抵抗伤,大约都在这类位置,没有,打架交手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傅守:“难道是撞到哪里了?那得是多硬多大的物件,才能把腿撞肿成这样……”

柳拂风没回应这句话,继续问:“这处淤青,可有什么特别?你确定没有任何伤口,多细小的都没有?”

“伤口我是真没看见,最多脚踝被地上沙子蹭到,有点血坑,”傅守仔细回忆当时看到的样子,“要说特别,大概就是肿的特别厉害,我生平从未见过,小腿上下一般粗,像要爆了似的……”

“上下一样粗,本身就是问题。”

柳拂风沉吟,正常小腿结构,腿肚子一定比脚踝粗很多,肿成上下差不多,那这伤,应该始于脚踝,所以这里才会更严重。

傅守:“所以撞到哪里了,才是问题?可那里离海边不远,四周没有太特殊的物件,石头都是圆的,怎么撞的呢?莫非不是第一现场?舅舅是先被人害了,然后丢在那里的?”

柳拂风:“既是海边沙滩,应该留有痕迹?”

傅守:“沙滩上的痕迹?那可是不少,大潮刚退,地上有很多小动物爬过的痕迹,龟啊蟹啊之类的,还有不知道什么鸟的毛,软软的,细细的,但除了我舅舅的鞋印,并没有其他人走过的痕迹。”

柳拂风沉吟片刻,又问:“你舅舅当时是怎样的姿势?趴还是躺,正还是侧?”

“没有脸朝上,也没有朝下,是侧着,蜷缩,拳头是握着的,”傅守想起来,“他应该是爬了一段,身后沙子上有痕迹,但并没有多远……是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尽最后的努力逃跑?”

柳拂风突然问:“那几日天气如何,会很冷么?”

“夏天,不应该冷啊,”傅守认真回想,“不过那夜潮退有风,海风的确凉,可我舅舅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怕过冷的。”

“你可是怀疑仇家?”

“是有这个想法,我舅舅多年好战挑事,结下的仇家两只手加两只脚都数不清,但……帮派中叔伯兄弟都感觉,不大像,”傅守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这一年里,把怀疑的人都上门单挑过了。”

柳拂风若有所思。

不是冲着仇,也没有情人桃色纷扰,那就只能是冲着势力来的了。

石望是个极有人格魅力的人,带着兄弟们发展多年,早有自己的地盘,只是这地方在哪里,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大,掌握了多少深海秘密,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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