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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还是想要实地考察一下。
当顾识澜带着一身寒气,经过公司对面撤去招租招牌的门店,冷着脸进入正门时,陈心已经到达目的地,坐上了合作一直等待着的车。
当顾识澜滴水未进地走入会议室时,陈心已经吃上了合作方精心准备的特色早餐。
当顾识澜看着一团乱麻的报表头疼时,陈心笑吟吟地和合作方去地里视察了。
当顾识澜吃着高档饭店的高价盒饭时,陈心已经在当地馆子中,意气风发地和合作方签合同了。
当顾识澜心如死灰地处理看都看不完的沓沓文件时,当顾识澜发邮件发到面色灰白时,陈心已经志得意满、吃饱喝足地踏上了回程的列车。
“叮咚”
提示音响后,顾识澜丢下手边看到一半的文件,想看看心机猫又发了什么信息,意料之外,是十万火急的房真存,
【不好了老板!刚刚陈心导员给我发信息,说他旷了一天的课,怕他出了什么事!】
枯燥的一天来了点兴趣,顾识澜琢磨着信息,微微挑眉,嘴角分明是平的,但总感觉他在笑。
平时看着那么聪明,怎么会在小事上出意外?是没请,还是没请对人?
也确实如他所料,等陈心忙碌完一天,来到空空如也的店里,以防班级有通知,打开班级群,才发现自己被填上了运动会运动员名单。
项目:跳高,参赛选手:陈心。
陈心天塌了,难道是梦里报的名?
准备找体委问问怎么回事,体委却说是班长的意思。今天是运动会报名的截止日期,A班的名额还没报满,又实在找不到人,这时刚好陈心无故旷课,班里没人知道他愿不愿意补空缺,就在这时,班长站了出来,说陈心刚刚到这,大概率是急于融入群体的,这是一个好机会,实在没人就让他上吧。
与普通班级不同,A班的群体意识很强,能进来的都是受宠的超级富二代,来这的主要原因,除了镀层金外,就是打通各个集团间,下一代的联系脉络,因此杜盼安的说辞,在他们听来也有一点点道理,只是一点点。
可没人愿意反驳长清一把手的未婚妻。
第19章
热血了一天的陈心,此刻正颓丧地坐在店中,回忆渐渐涌入脑海。
从前他也曾被赶鸭子上架,作为替补人员跳过一次,跳姿有点滑稽,但也只是迎来了几声哄笑。
巧就巧在,那时他刚拒绝一个alpha,那人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乘风借势,又不知从哪听说了他家里的事,再添油加醋到处宣传,于是陈心被一群恶心的人,追着喊了两年的“赌爹死妈癞蛤蟆”。
刚开始只是几个人,他们在小卖部窗户上,校门口电线杆上,厕所墙上……,全是贴上“赌爹死妈癞蛤蟆事迹”的便签纸,直到陈心发现后,告诉了老师,这事才不了了之。
虽然小便签没了,可在此之前,事情已经传开了。有些心智发育不全的人,辨不清好坏,经常以开玩笑的语气当着众人的面、陈心的面宣扬这个外号和陈心家里的事迹。
自尊心最强的那几年,任谁被这样对待,都不会好过,饶是陈心现在想开了,再回忆当年,仍有些后背生寒。
原本反应不会这么大的,只是陈心像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了一天,在鸡血即将耗尽时听到自己将参与跳远的信息,一时间,心里落差比较大,才会如此气愤、失落。
又歇了一会儿,他摸了两把头发,长呼一口气,给杜盼安发信息。
【班长你好,关于运动会跳远,我可以取消参赛吗?我能力有些欠缺,会给A班丢人的。】
陈心抱着手机,在聊天界面上下滑动了几次,才跳出新信息,【不行哦,名单已经报上去了,改不了。A班同学只会记得你的付出,不会觉得丢人的,加油。】
实际上,大学中,除非特别突出的,不然谁会关注这个选手是哪个班的,有的大学甚至观众席都是强制学生来填补的。
两人都看出来了彼此的意思,只是各怀心思,不愿戳破罢了。
算了,实在不行,只能上了。
……
刚刚出门,恍惚间,透过车窗撞见一个和陈心身形很像的人,顾识澜凝神看了两秒,下一刻,收回视线,给陈心拨了个电话。
电话贴在耳边,少年吐息淡淡,语调很轻,似乎兴致不高,“怎么了先生?”
语气毫无波澜,顾识澜将房真存告诉自己的事转告给了陈心,陈心应了一声,蔫蔫解释道,“我当时有向班长请过一遍了,刚刚经体委提醒,才知道还要自己去小程序上登记一下。”
话落,对面一时无言,陈心刚准备挂了,顾识澜却语气淡淡,没话找话般又问,“你们班班长是谁?”
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跟杜家这么熟,怎么可能不知道班长是谁,陈心心里有些火,落到嘴上确是欲言又止的无奈,“你……,我有点累了,挂了。”
三声嘟嘟嘟后,界面自动返回,顾识澜拧着眉,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这种情绪持续到回到平层,把自己埋进书房,再出来时时间已过十点,可陈心还没回来。
顾识澜周身气息凛冽,脸色冷的能揭掉层霜,他默默把房门锁了。
陈心回到他家,洗漱完,抱着自己的枕头准备开他房间的门时,才发现顾识澜生气了。
一天到晚莫名其妙的,但大计又不能半途而废,陈心拿起手机,倚着门滑下,一戳一戳地给顾识澜发消息,【怎么了呀先生?】猫猫探头.JPG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被一些事绊住了。】
【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
……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点到为止,再等三分钟,三分钟内他不来,陈心就回去自己睡了。
此计黄了他还能想其他计策补救,但困极了还不去睡觉就是对自己的大不敬了。
脑袋一点一点的,将要睡过去之时,被身后突然打开的房门惊醒。仰头,光线有些刺目,陈心眯起眼睛,见着顾识澜又在居高临下俯视他。
陈心一言不发,甩了甩头,在顾识澜冷的要杀人的视线下,摇摇摆摆奔向他的床,拱进被窝倒头就睡。意识消失的前一刻,感到身边床垫塌了塌,陈心用尽全部力气,朝那边滚了滚,滚进人家怀里。
屋内昏暗,顾识澜板着脸,看着陈心紧闭的眼,听着他渐渐均匀的呼吸,到底没抵抗住心中的邪念,恶欲的手默默捏住了他精致的鼻子,语气中带着微微愠怒,低声问他,“说,今天干嘛去了?!”
酣睡中的陈心被堵住了呼吸命脉,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嘴里哼哼唧唧像在骂人,烦躁地翻了个身,挣掉了作孽的手。
顾识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