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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熟悉的身影,待看到云栖鹤的动作后,他满心的怒火一滞,像是被一蓬雪洒入,带来短暂的清明。

旁边,早已等待多时、身穿青衣的弟子上前:“走吧。”

这弟子相貌堂堂,眉眼却高高抬起,给人一种仗势欺人的不适,尤其在对司辰欢说话时,完全是毫不客气地驱逐。

像是要故意惹怒他一样。

司辰欢告诉自己要“忍”住,他最后一眼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一片狼藉,将要转身离开时,却有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等等,那堆碎片下,是不是有丹药?!”

司辰欢猛地一顿,然后他转过身去,在弟子再次赶人前,匆匆上前抬手扒拉着碎成一地的丹炉碎片。

“哈哈哈他在干什么,真以为碎片里面还有丹药?”

“哪位修士眼神如此不好,我就没听说过炸丹还能练成丹药的,如果真有本人愿意贫穷五十年……等等,那是什么?!”

嘲笑质疑声,在看见司辰欢从地上灰烬中扒拉出的三枚丹药时,戛然而止。

全场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司辰欢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丹药。

“考核的规则便是炼出三枚上品的一阶丹药吧,那他这,算是通过了吗?”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众人沉默。

司辰欢这次捕捉到了开口的人。

是齐阙。

他同司辰欢对上视线后,朝他一笑。

不知为何,司辰欢忽然想起比赛开始前,他将自己木牌撞落再捡起的动作。

……那枚木牌!

比赛开始前,选手的木牌都是悬挂在丹炉旁边的置物架上。

因为炸丹原故,司辰欢的木票掉在了废墟中,他低头匆匆一看,却见木牌已经炸成了碎片,上面的编号、纹路……甚至是隐藏的符文,全都无法查证。

司辰欢狐疑地看向齐阙。

“快看,长老出来了——”

人群在看到从酒楼包厢飞出的老人后,发出惊呼声。

而司辰欢看见那位老人在自己身前落下,带来难以承受的威压。

一见面,便被压弯了半截身子。

司辰欢不由一阵后怕,若是方才冲动动手,恐怕就不只是威压这么简单了。

长老从他手中,拿过那三枚丹药,简单查看后,便面无比我宣布:“确实是本场所炼,一百零二号,完成考核。”

他说着,意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司辰欢身上。

周围也是一片哗然。

第一次听说有人炸丹了还能完成炼丹。

四面八方探寻的眼神都集中到了司辰欢身上。

是夜,乌府。

“你怎么知道我的丹炉有问题?”司辰欢看向齐阙。

他们三人都顺利通过了今天的炼丹考核。

许是司辰欢在炸丹时还能炼出丹药的举动太显眼,所以云栖鹤借助灵石炼丹的举动都少有人关注。

只是,司辰欢在今天下场时,察觉到那位药宗来的长老似乎对他起了兴趣。

那位可是化神期的大能,可不是好相与的。

司辰欢微微叹气,还不清楚今天的丹炉,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齐阙扯了扯嘴角,露出冷笑:“药宗的大小姐白落葵,对宗主的亲传弟子文京墨,颇有情谊。”

司辰欢茫然:“然后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齐阙看着他,不明白他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你可是住在文京墨家里,还能被他指点炼丹。”

司辰欢反应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身旁的云栖鹤提醒了一句“由爱故生忧”之后,他才不可置信道:“白落葵不会是因为这个嫉妒我?所以故意给我使绊子?!”

齐阙笑而不语,云栖鹤的神情也更冷了。

“不是,她有毛病吧?就文京墨那个铁公鸡谁会喜欢他?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啊!”

司辰欢简直不知从哪吐槽。

更可恶的是,今天回去宅院时,侍从告知他们文京墨出去办事,归期不定,他连找当事人调解都做不到。

“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白落葵,我跟文京墨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辰欢忧心忡忡,下一场考核就在三天后,白落葵到时候别又给他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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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阙:“已经晚了,这女人心胸狭窄,今天没能让你落选,心中已记恨上你了。”

……

司辰欢仰头看天,长叹一声,“文京墨得给我加钱才对!”

刚感叹完,夜色中,忽然传来女人的惨叫。

是乌君兰。

齐阙道:“司酒你去看看。”

司辰欢匆匆一瞥他,来不及计较这人使唤自己,便飞快朝后院掠去。

“你不去看看?”云栖鹤的目光追随着司辰欢离去的背影。

“他一个元婴修士,若他不能解决,更别说我了。再者,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齐阙朝他看去,手中茶杯还未落桌,便蓦地掉落,“啪”一声碎裂一地。

齐阙整个人突然悬空,脖颈被一双苍白用力的手死死箍紧。

顺着手往上,是云栖鹤前所未有的冷漠神色。

“你今天是故意的,故意将他推到台前,该死!”

“咳咳”,齐阙脸色变得涨红,嘴边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你……你可是云唳,你以为他在你身边,能逃得过去吗?”

后院原本的连声惨叫,此刻陷入了沉寂。

应该是司辰欢已经赶到。

前院中,云栖鹤和齐阙在无声的对峙。

许久,在齐阙脸色都泛出青紫时,云栖鹤这才收回了手,“没有下一次。”

然后他看也不看地上的齐阙,转身朝后院赶去。

齐阙脖颈处出现了一圈明显的掐痕,他浑不在意地揉了揉侧脖,甚至嘴边还带着明显笑容,眼底是阴鸷的疯狂。

背负那样的血海深仇,云唳怎么能逃得开呢?

他怎么能……自己逃开呢。

他慢慢起身,也朝后院走去,到达是,看到的便是乌君兰神情癫狂,双手死死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

而司辰欢出手压制了男人的灵力,然后就和云栖鹤在旁边冷眼看着。

“这是怎么回事?”齐阙走了上来。

“救、救命啊!”

地上挣扎的男人见来了新的人,以为来了救兵,从乌君兰身下伸出了手。

“死,你给我爹爹陪葬……”

乌君兰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话语,语气却是恨极了。

夜色中的一身红衣,像是索命的女鬼。

齐阙在男人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慢条斯理走了过去,一把踩在他伸出的手掌上,用力碾了碾。

“啊!”男人发出扭曲的痛呼,惊恐地看向齐阙。

“终于来了啊,果然是做了坏事,于是听到乌府闹鬼的传闻,于心难安,想要过来看看吧。”

齐阙叹了口气,责怪似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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