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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宁时渡摊开手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副青苍色的手镯。
“这是我在东胜神洲平定妖兽动乱时寻到的一块木晶石,特命人打成一只手镯。”
简秋白这才有了反应,诧异的抬头看向他,“给我的……?”
宁时渡拿过他的手,把手镯都穿到他腕间,“嗯,你八字喜木,戴着对你好。”
“你看你最近瘦的,养一养元神,有利于日后重塑肉身。”
简秋白愣了愣,宁时渡这是在跟我赔礼道歉?
简秋白常年被关在屋子里不见日头,皮肤白的很,那抹清苍绿戴在白皙的腕间仿佛活过来似的。
“……哦。”简秋白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时渡突然之间抽什么风?
按照以往的习惯,不应该是把自己扔进听雪阁里不闻不问直到消气吗?
此刻,简秋白心中的诧异甚至压过了恐惧。
“……”
“那这事就算过去了。”宁时渡单手揽住他的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
简秋白晃了晃手腕,玉石碰撞声像泉水般清脆悦耳。
“过不过去的,反正都是你说了算。”
“嗯,所以不许跟我闹了。”宁时渡原形毕露。
“我哪儿敢。”简秋白撇撇嘴。
宁时渡无视他的阴阳怪气,顺手拨弄镯子:“这副镯子很早之前就做好了。”
镯子碰撞的清声再次响起。
简秋白沉默半晌,不知道他这番话说出来是何用意。
难道等着自己‘原谅’他吗?
等了半晌,简秋白没反应,宁时渡又说道:“上回你说夜明珠晃眼睛,我已经让人拆了。”
“……”
简秋白面上不显,心中又是一阵问号排着队冒出来。
自己上回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胡说八道表现自己的不满而已。
你怎么还当真了?
还是说,宁时渡开始把他‘当回事’了?
“其实夜明珠挺好看的……”简秋白试探道。
“嗯,你不是说不喜欢?”宁时渡把他带到卧房,让他抬头看天上的鎏金藻井。
简秋白抬头,鎏金藻井里的夜明珠果然都不见了。
他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该作何感想。
“修仙界各路人士云集,白鹤道场旁边会设立集市,届时你可以买点灵宠回来养着,也不算太闷。”
“哦。”
宁时渡盯着他好半晌,突然抓着他往床上带。
“你干什么!”简秋白的双手被按在头顶,眼神慌乱,“你不是说这事算过去了吗?”
宁时渡:“那是水牢的事情,你今天跑了的事,我没说要放过你。”
“!!!”
简秋白惊恐的挣扎爬起来,还没爬出去几厘米,又被宁时渡残忍的拖着脚踝拉回来。
“不行不行,宁大家主怎么能与我一个低贱的乞丐厮混!”
宁时渡气笑了:“这时候想起自己是乞丐了?简秋白你讲不讲道理?”
简秋白欲哭无泪。
毕竟原作中屡次用弯刀,长剑,宏伟、驰骋、开疆扩土、等等词语来形容宁时渡这方面的生猛。
这些年自己也是‘深受其害’,再加上近年来身体不好,每次都坚持到一半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
翌日,晨光熹微。
白鹤观位于中原,每逢五十年都会举行一次大会。
但今年是例外,前不久修仙界经历仙门百家混战,一夜之间修仙界格局大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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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落的大宗门数不胜数,崛起的小宗门星罗棋布。
最主要的是,修仙界有三位大能于当夜晋升渡劫期。
今天一大早,白鹤观的马车队就已在听雪阁外候着了。
简秋白的小腿都在打颤,还是宁时渡把他抱上马车的。
简秋白看向窗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宁大少爷从小众星捧月,怎么就没有红颜知己?”
宁时渡看向简秋白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几分审视:“怎么,我没有红颜知己你很难过?”
“我就是随便问问。”
简秋白抠扣手指,小声道:“我只是在想,你功成名就,怎么会没有人喜欢你呢?”
这个问题,困扰简秋白很久,至今没得到回答。
剧本说要他安分当一个炮灰,见证宁时渡功成名就,一般来说业立家成,身边多多少少也会出现些红颜知己。
可五年来,宁时渡都没动静。
该不会是系统因此判定他没完成任务,所以被抛下了吧!
“就算有红颜知己,也都被我父亲杀了。”宁时渡突然道。
“啊?”
简秋白没想到他真的会和自己说,更没想到还是个如此炸裂的开场白。
宁时渡平静的对上他诧异的目光,解释道:“不是死了就是第二日彻底消失在上京城。”
“在我小时候,父亲日夜监督我习剑不准有一刻懈怠。”
“十二岁那年习剑时遇到瓶颈,所以整日跑出去散心。”
“也因此在外面偶然结识了一位朋友,那人与我很合得来,后来便常常在一起玩。”
“直到我父亲知道了他的存在。”
简秋白听到这,心里‘咯噔’一声。
“若他是哪家的公子少爷,那一切都有回旋的可能性,但他偏偏是个乞丐。”
宁时渡平静道:“于是父亲便派人抓住他,当着我的面,杀了。”
“自那以后,我每日只干三件事,吃饭,睡觉,练剑。”
第8章 宁家主哪里轮得到我来心疼?
宁时渡的双手都很粗糙,掌心和五指都有厚茧子,与他这张矜贵俊俏的脸大相径庭。
“那你……”简秋白欲言又止,大户人家的教育方式真是难以理解。
这是把自己儿子当习剑机器了吧?
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宁时渡这么变态,看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所以你不再轻易结交朋友?”简秋白小心翼翼的问道。
宁时渡‘嗯’了一声,捏着他纤长的手指:“都是修仙界叫得上名号的修士,这也是我父亲想看见的,不交无用的朋友。”
简秋白沉默半晌,五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了解对方的过去,竟破天荒生出点同情心来。
在这种生长环境下,也不怪宁时渡性格行为日渐极端。
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可能都要疯了。
分明是有血缘关系最亲密的人,但却是伤他最深的人。
简秋白勾勾手指:“那你不恨吗?”
“忘了。”宁时渡压住不安分的手指,把他整只手都包裹在掌心。
“或许吧,可能一开始有,后来就无所谓了。”
宁时渡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丝波澜,似乎在这段童年噩梦中,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