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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个相好?!”

简秋白被勒的喘不过气,他抓住宁时渡的手,艰难道:“我不能有朋友吗……”

“宁大家主没事老跟我过不去做什么!”

简秋白真是想不明白了,他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堂堂大男主非跟他过不去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吗?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宁时渡把他扛起来往侧房的汤池里走,咬牙切齿地:“说你两句就真哭着回去当乞丐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那么薄?”

简秋白大声反驳:“我才没有——!”

‘噗通——!’

一阵水花乍起,简秋白被狠狠扔进了汤池中,砸出一大片涟漪。

“咳咳咳——”简秋白在水中扑腾,无意中呛了好几口水,鼻腔和喉咙火辣辣的疼。

宁时渡‘噗通’一声跟着下水,抓着简秋白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脏死了你,赶紧洗洗。”宁时渡嫌弃的用毛巾大力擦拭他的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你很有成就感?!”

“疼!别搓了!”简秋白挣扎无果,拼尽全力也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我劝你安分点。”宁时渡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撩到耳后,威胁道:“一声不吭就跑了的这件事,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那你杀了我。”

简秋白眼睫上挂着水珠,鼻尖泛着红,瓮声道:“或者跟以前一样,一惹你不高兴就被扔进宁宅的水牢里。”

“总之要杀要剐随便你了。”

宁时渡怔了一下,皱眉:“我说过当年水牢一事并不是我的本意。”

简秋白目光失焦,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场景,喃喃道:“重要吗?”

确实不重要,因为当时简秋白其实是熬不过去的。

话句话说,他已经死过一回了。

尤其在暗无天日的水牢中,简直度日如年。

【检测到宿主生命值:1%】

【采取强制续命】

【代价:减少幸运值90点。】

【已强制续命,当前幸运值为:5点】

在系统冰冷的播报声中,原本已经站在死亡边缘的简秋白硬是痛苦的吊着一口气。

也是从那时起,被消耗幸运值换取一线生机的简秋白也变得越来越倒霉。

直到前不久幸运值再次出现,简秋白才开始怀疑是否因为【幸运值】太低,所以导致系统跑路。

宁时渡声音缓和下来:“我说了那是我父亲自己的主意,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当时抓我的还是你身边的二把手陈乔,他不是只听你话么?”

“我跟人家又没过节,甚至都没见过几面,若没有你的授意,他何苦为难我一个凡人?”

这样的把戏,简秋白在他的养父母身上见的太多了。

假装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但这炼狱就是他们亲手设下的!

“算了,随便你。”简秋白疲倦地懒得跟他争辩。

宁时渡忍了忍,面色很差:“算了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又为什么跑?”

“……”

简秋白条件反射地说道:“是,是他们强迫我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要听实话。”

简秋白这才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待在你身边!”

宁时渡捏着简秋白的双颊,十分不满:“吃错药了你,最近怎么越发没规矩。”

“我迟早都要死的,谁还管你规不规矩的。”简秋白挥开他的手。

“谁说你要死了?”宁时渡的手僵在空中。

“我自己说的。”简秋白不再看他,往岸上游去。

宁时渡看向简秋白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

突然之间怎么了?简秋白以前可不是这种厌世、自轻自贱的性子。

五年间,不管简秋白遭遇了什么,他永远是一副阳光向上的模样。

而宁时渡最喜欢、欣赏的也正是他这一点,充满活力又蓬勃的美人,谁都愿意溺爱几分。

可这两天竟然变了。

变得没有求生欲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

宁时渡看着缓慢爬上岸边的简秋白,忽然惊觉,这才走了几个时辰?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岸上,简秋白哆嗦的给自己套上外衬,紧张的把衣带系成死结。

他又忍不住后悔害怕起来。

头一回这么不给宁时渡面子,心底里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虽然口头上说着死了算了,但真正大难临头之时,人类本能的求生欲望还是会掌控理智。

他心慌的等待着宁时渡怒火降临的审判。

‘唰——’

水哗啦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简秋白僵在原地,脊背绷紧,像成一张拉满的弓。

他能感受到宁时渡从水里出来了,正缓慢的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漫长的时间不断侵蚀着简秋白的神志,他甚至想给宁时渡认错跪下了。

就在简秋白差点腿软直接跪下时,宁时渡从后边拉住他的手。

“你……”

宁时渡惊道:“手怎么这么凉?不是刚从汤池里出来?”

简秋白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浅茶色的眼眸因害怕而剧烈震颤。

“难道就因为我说的那些气话?我又没动手打你,还说不得了?”

“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

宁时渡忍无可忍的捏着他的下颚抬起来,“简秋白!看着我说话!”

简秋白面色苍白,呆滞仿佛一个精致手办。

过了好半晌,简秋白方才大梦初醒,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

他眉眼之间笼罩着憔悴,喘息道:“没有,宁大家主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像我这种低贱的乞丐没资格说三道四。”

第7章 是是是,哪能跟宁大少爷相比?

宁时渡哑然,他看着毫无生机的简秋白,心中某一块地方竟有一股说不出的酸胀感。

可自己没说错,最开始的时候简秋白本就是街边的乞丐。

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哪日都不知道会死在哪个街角。

更何况简秋白一开始还算计自己,让宁家一时沦为整个上京城的笑话。

说一千道一万就算自己言语有失,那简秋白也得受着。

简秋白就该他的。

“……”

简秋白的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两只节骨分明的大手,他下意识紧闭双眼,整个人瑟缩起来。

“躲什么,怕我打你?”

“没,没有……”

宁时渡‘啧’了一声,伸手帮他把乱成一团的衣带重新系上,在侧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

“行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说你了。”

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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