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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襄宁大长公主未加刁难,派了家仆相助,可宝玉却似人间蒸发。

三个月后,一癞头和尚叩门,递来一封泛黄的信笺。宝钗展开,只见寥寥数语:“尘缘已断,勿念。”竟是宝玉笔迹——他随云游僧出家了!

她眼前一黑,喉间腥甜翻涌,倏然栽倒在地。薛太太搂着啼哭的贾蓁,在榻前急得团团转,连声呼唤让人请了大夫,只怕女儿熬不过这一劫……

薛太太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请了大夫开了药,莺儿给宝钗喂了药也不见醒。只得抱着贾蓁守在床前,日夜不敢合眼。贾蓁的哭声撕心裂肺,宝钗在混沌中听见,竟渐渐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望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和幼子哭红的小脸,心中一片冰凉。宝玉弃她而去,她何必再为这样的人伤神?只是这京城,终究成了伤心地。

“妈,我们走吧。”宝钗轻声道。

薛太太一愣,随即含泪点头:“好……回金陵去,总比在这儿强。”

重阳节那日,宝钗的病总算好了。她将接的绣活一一做完,去绣坊结了银子,又写信给金陵的堂弟薛蝌,托他安排住处。商队启程那日,她向邢氏和王熙凤辞行,带着母亲和贾蓁,丫鬟莺儿登上了南下的马车。

,宝钗回头望了一眼城门,心中再无波澜。

京中宁国公府,襄宁大长公主得知宝玉丢下宝钗和幼子出家了,对身旁的映雪叹道:"荣府那个宝玉,真真是没担当。倒是这薛家丫头..."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而此时百里之外的马车上,宝钗正翻开新买的《女诫》。她看了几页,突然轻笑一声,将书册扔出窗外。书页在风中哗啦作响,像只折翼的蝴蝶,最终落在解冻的春泥里。

宝钗一行女眷跟着商队赶路,再苦也坚持了下来,没生病,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马车驶过金陵城门时,贾蓁突然指着远处喊:"娘,花!"宝钗顺—荒废的官道旁,一株她搂紧孩子,轻声哼起幼时母亲教的童谣。薛太太靠在她肩上,

十月的京城,后花园的荷花池畔,蝉鸣声声,却掩不住正厅里传出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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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宁大长公主端坐在紫檀木雕花太师椅上,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支赤金点翠凤凰步摇。她那双已有些浑浊却依然锐利的眼睛,缓缓扫过满堂儿孙。厅内摆了十来桌宴席,她的五个儿子、十五个孙子、一个孙女、一十多个重孙重孙女,还有那些儿媳孙媳们,济济一堂,正在为她庆祝八十大寿。

"祖母,您尝尝这个。"长房长孙媳端华郡主捧着一碟水晶糕,恭敬地递到襄宁大长公主面前。

襄宁大长公主微微颔首,却没有伸手去接。她清了清嗓子,厅内立刻安静下来。连最调皮的五岁重孙也乖乖闭上了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这位威严的曾祖母。

"今日叫你们来,不单是为本宫过寿。"襄宁大长公主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本宫老了,该安排的事,也该安排了。"

宁国公贾攸立刻站起身:"母亲何出此言?您身子骨硬朗,定能长命百岁。"

襄宁大长公主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太医说了,本宫这是油尽灯枯之象,撑不过这个冬天。"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几个年幼的重孙女开始啜泣,被各自的母亲轻声安抚。襄宁大长公主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她这一生,从皇室公主再到如今儿孙满堂,值了。

"肃静。"襄宁大长公主轻轻敲了敲手边的龙头拐杖,那是先帝赐予的,"今日本宫要分家。"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厅内炸开。分家,意味着宁国公府这个热闹了六十余年的大家族,将一分为五。襄宁大长公主的五个儿子——现任宁国公贾攸、太子少傅贾敬、刑部尚书贾啟、都察院都御史贾放、江苏布政使贾牧——面面相觑,却不敢出声反对。

"本宫的嫁妆这些年也陆陆续续添了不少东西,都在这里。"襄宁大长公主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卷,递给身旁的大丫鬟映雪,"先说宁国公府的家业,按照惯例,是嫡长子占七成,但是……攸儿,本宫这回要偏心一次了。"

贾攸几兄弟感情极好,她夫人擅长经营,他们这一房还算富裕,对此倒是没有意见,“但凭母亲安排。”

此言一出,厅内更加安静了。

襄宁大长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本宫的意思是攸儿占五成,剩余五成敬儿你们兄弟四个分。你们可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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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恭敬的回道,“但凭母亲安排。”

"你们几个,"襄宁大长公主指着自己的儿子们,"国公府的家产你们分了。本宫的私房银子,你们也得一份。媳妇们得些首饰摆件,权作纪念。至于孙女重孙女们..."她顿了顿,"本宫思来想去,女子在这世上立足不易。有了钱财傍身,将来嫁人也能挺直腰杆做人。"

府上孙辈唯一的姑娘贾玥眼眶一红。她今年十六,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听了祖母的话心中一暖。

襄宁大长公主朝她招招手。贾玥连忙上前,靠在祖母膝前。

"好孩子,别哭。"襄宁大长公主抚摸着孙女的头发,"你得的这份,足够你日后一生无忧。你记住,嫁妆是女子的私产,不要轻易拿出来贴补夫家,这些就是你的底气;若日后遇上什么事,也能自立门户。"

她又看向其他重孙女:"你们也一样。记住,钱财是死的,人是活的。会用钱的人,才能活得体面。"

随着襄宁大长公主的声音落下,厅内众人神色各异。儿子们面色平静,媳妇们眼中闪着期待的光,重孙女们则又惊又喜。

襄宁大长公主靠在椅背上,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她这一生,历经三朝,看尽荣辱,最得意的不是公主的尊荣,也不是国公夫人的权势,而是能在临终前,亲手为这些血脉相连的孩子们铺一条相对平坦的路。

"可有异议?"襄宁大长公主环视众人。

无人应答。片刻后,现任宁国公贾攸率先跪下:"儿子谨遵母亲吩咐。"

其他人纷纷效仿。襄宁大长公主点点头,脸上露出疲惫之色:"都起来吧。今日就到这里,明日让账房开始清点。"

众人行礼退下,只留下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襄宁大长公主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副担了八十年的重担。

"公主,要不要回房歇息?"映雪轻声问道。

襄宁大长公主微微摇头:"让本宫再坐会儿。"她睁开眼,望着厅内摇曳的烛光,"映雪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太公主,十六年了。"映雪眼中含泪,"奴婢十来岁就跟在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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