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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住院部门口时,雨果然下得不小。

闻璱撑开伞,站在台阶上,正要拿出终端问问弓铮皎到哪了。

——一辆自行车猛然在他面前漂移停下!

幸好闻璱站在台阶上,不然少不了要被溅起的水花泼湿裤腿。

他抬起雨伞,向来人看去。

果然是弓铮皎。

出门匆忙,弓铮皎只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有帽子的卫衣外套,脚上还踩着人字拖,长腿支在地上,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像半夜从宿舍溜出来买夜宵的男大学生。

不过是停在闻璱面前,闻璱竟然觉得有一股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闻璱走下台阶,缓缓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也就是这么烫的脑袋,才能在这么大的瓢泼大雨里,硬生生把整个人烤得半干,以至于竟然不像个“落汤鸡”。

但闻璱有点无语:“你发烧了。”

他没想到自己才出住院部,可能就要带着弓铮皎再进一趟急诊了。

“有吗?没关系不严重,我都没注意。”弓铮皎故作风轻云淡,说着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车。”

闻璱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不为所动。

僵持了几分钟,弓铮皎终于泄下气来:“好吧,可能是有一点。但是真的没关系,我一运动就容易过度兴奋。”

顿了顿,他又说:“而且这对哨兵本来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你应该清楚。”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不想进医院。

闻璱定定地看了他两眼,思及他的特殊情况,终究软下态度。

“可能不是兴奋,是热潮期后的激素紊乱,内分泌失调……”闻璱思索道,“昨天不该让你进入热潮期的。”

弓铮皎不太想接受“内分泌失调”这个说法。

闻璱也完全不想坐自行车后座。

不过,比起弓铮皎那种直白的别扭,然后被戳破,他总是更加委婉隐晦,但顺利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也别骑车了,离你家不远,我们走回去。”

雨中漫步,或许正中某人下怀。

弓铮皎果断把共享单车就地归还,然后拉了拉宽松的卫衣帽子,盖住额前微湿的碎发。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一路上的雨水,但雨伞轻轻横过头顶时,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不同。

潮湿的空气里,多了一个令人头晕的热源。

冬歆亭的伞是单人伞,很小,无论如何都很难将两个人一起遮住。

行走之间,总有人的肩膀暴露在雨幕里。

弓铮皎不动声色地一让再让,反正他的衣服已经在来的路上就淋得半湿,而且他记得闻璱有洁癖。

可小小的单人伞总是在不经意间跟着他。

终于,闻璱忍不住唤了一声:“弓铮皎。”

弓铮皎转头:“?”

“我身上有味道吗?”闻璱面无表情,“不然你为什么总是离那么远?”

闻璱分明记得,弓铮皎对向导素渴求到了一种过分的程度。

而他两天没洗澡了,还真说不准会不会是有什么自己没察觉到的体味,被哨兵敏锐地捕捉。 W?a?n?g?址?f?a?b?u?y?e?ǐ????ū???è?n?Ⅱ?????????????ò??

弓铮皎也很难形容。

非要说的话,确实是有的。

自从第一次被闻璱调整感官之后,他的向导素“过敏”症状似乎开始朝着反方向一路狂飙。

曾经,他一嗅到向导素就恶心、反胃,有时甚至无法抑制地产生暴力想法,想要一拳把身上带着向导素的人都打飞。

只有闻璱的向导素,或许是因为掺杂进了洗手液的香氛,而只是让人有点发晕——弓铮皎查过了,大概是他对水生调香氛里添加的西瓜酮成分格外敏感。

本来以为习惯习惯就好了,却没想到这效果反而愈演愈烈。

只是戴着发圈的时候,弓铮皎就亢奋得无法入睡。

而现在闻璱本人站在旁边,弓铮皎甚至需要格外注意,抑制住自己打一套空气军体拳的冲动。

他大概是真的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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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不能真的就这样回答闻璱。

弓铮皎故作镇定道:“没有吧。为什么这么说?”

闻璱盯了几秒他的后脑勺,若无其事道:“我胳膊累了,你来拄伞。”

于是,伞被递给弓铮皎,与其说是一场“交接”,不如说弓铮皎像抢烫手山芋一样,一把夺过了伞。

幸好没有洒闻璱一身雨。

现在,闻璱站在伞下,和大雨里的弓铮皎刚好保持一臂距离。

闻璱:“……”

他终于有点无语了:“你是真的把脑子烧坏了吗?”

弓铮皎低声道:“没有。”

“你最好是真的没有。”闻璱淡然道,“或者,你比较喜欢再吃一发共鸣炸弹。”

“我不是……”

“那就有话直说。”

顿了顿,弓铮皎试探着问:“真的?那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

闻璱忍无可忍:“到底又怎么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闻璱最讨厌有人拐弯抹角玩拉扯,尤其是弓铮皎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式的拉扯,叫人完全无法预测。

“难道要我说,你这样让我又想伸舌头了吗!”弓铮皎只好声音很小、语气很冲地说。

话音落下,两个人的脚步都停了。

彷佛连云都被尴尬到,天边电光一闪,紧接着响起闷闷的雷声。

闻璱:……?

弓铮皎:……

想死了吗?如想。

弓铮皎的手在颤抖。

雨声里,偏偏有人专门调整了他的听觉,让他听到一声很轻的、从鼻腔里传出来的笑声。

笑过之后,闻璱说:“不行。”

“至少……也得先把你嘴里那颗炸弹摘了。”

说完这话,他不再管弓铮皎是不是非要呆在雨里,再次迈开脚步。

自以为伞架子的弓铮皎愣了几秒,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他追问:“你就不怕我狂性大发,真的伤到你?”

闻璱瞟他一眼:“看来你还是更想吃共鸣炸弹?”

更想吃嘴子的弓铮皎立刻消停了。

过了一会儿,闻璱突然说:“其实,我正好有件事要问问你。”

他侧过脸,白皙的下巴微微抬起,是弓铮皎最熟悉的姿态。

“我得去一趟污染区,但不是为了任务。”

弓铮皎皱眉:“偷渡?”

污染区长年封锁,非任务情况下,一直是禁止通行的。当然,通常也没人会喜欢跑到污染区散步。

但闻璱的小队现在这样,显然是支使不动的,很难凑够最低要求的四个人,自然没法走任务管道。

闻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找个野队。”

弓铮皎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选择。

他可以在线蹲守一个有空余位置、有向导需求的队伍,随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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