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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养的就是狼,而他做的就是狼王,他这是刺头的窝。
可那些督导员就像清油一样,迅速融了进去。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狼们好像更听话了,使着更应手了。
具体的就是一日演练,校场上骑兵突然骚乱,原是两匹敌对的战马因抢水厮打,连带撞翻了刚筑好的箭垛,若照平日,他的那群凶狼崽不打得头破血流,可是今天就出现了两个青衣少年,分别给这两匹马公平分了水,然后又不知说了啥,他那些兵们就眉开眼笑了,演练结束后顺带着把箭垛累好了。
赵破奴都咂舌,“这是我的兵?这群小子啥时候这么听话了!”
霍去病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他的兵听话更好,他指哪打哪,就能赢。另外他更高兴的是,这群人再也不会用打仗斗殴的事来烦他了。
“阿言,你手上还有多少这些督导员,全给我。”
经过近一年的强制性休养,霍去病和卫青的身体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卫青送来的西域葡萄藤攀着青竹架,霍彦正看着葡萄藤跟着卫青发愁,“怎么不结果呢?”
霍去病舞剑舞得虎虎生风,他特意换上窄袖胡服,鹿皮护腕紧裹着愈合的箭伤,腾挪间仍见漠北风沙的凌厉。
“不用,你那边效果不错,我问阿言把人都要走了。”卫青笑起来,帮着霍彦给葡萄苗扦插,“一百人配一个还多呢。”
霍去病收剑,利落得挽了个剑花,顺带用剑锋挑起漆盒盖。盒中蜜饯应入眼帘,他反手捏住最圆润的那颗青梅,眉宇间尽是少年意气,然后酸得捂牙。
“好酸!”
霍彦把食盒盖上,“卫长有孕了,喜酸。曹襄求到我这里,这些是我给卫长挑的。”
霍去病哦了一声,语气中全是对曹襄的嫌弃。
“他就会找你。”
卫青转过来,给了他脑袋一下。
“一天到晚的,连妹妹的东西都要抢。”
“我吃一颗梅,赔她颗梨。”霍去病没躲,笑起来,然后用剑锋忽指梨树最高处的青果,惊起宿鸟扑棱。霍彦继续看葡萄苗,然后就看霍去病如鹤掠空,他正疑惑呢,就被兜了一身梨叶,“霍去病!”
青梨轻巧坠入漆盒时,霍去病跳下了树,迅捷得像只黑豹,他浑不在意地甩甩手,剑柄挑起霍彦腰间玉珏,“这般丑的玉,哪来的,莫不是陛下新赐的?姨父眼光不好。”
卫青也点头。
“比起去病上次拿的,差远了,陛下就喜欢素净的。”
霍彦把着这块上好的水苍玉,叹了口气。
“是阿襄的谢礼。”
霍去病挑眉,卫青也嫌弃不已。
二人异口同声道,“他送这么丑的玉,他想干什么!”
霍彦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舅舅和他阿兄不收礼了,因为压根儿没送到心坎里。
他也无力争论好不好,只继续研究他的葡萄。
“去病,阿言。”良久,卫青道,“据儿立太子时子已久,今年就要入主东宫了,陛下说要把伉儿他们接进宫伴着据儿念书。”
霍彦和霍去病闻言顿时笑得如释重负,“师傅们终于不找我们了。”
卫青再也克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是啊是啊,陛下想不开啊。”
天知道,卫伉他仨有多皮啊,一般人都制不住。
这仨小子念一个时辰,霍彦得坐在后面坐一个时辰,就为了防他们仨个偷跑。同理,他们上骑射,卫青和霍去病也得跟一个时辰,因为一个不注意这仨就要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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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仨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恨不得现在就给这几个小子打包送走。
然后霍彦就问,“就咱家的人吗?”
卫青摇头,“张家的那个贺儿,公孙丞相的孙子,还有别的人家,总之满打满算二十多个,另外,你姨母说咱家除了你俩,其他的小的小,没才的没才,伉儿他们又太小,难保这些人压主,作主想把敬声送进去。”
霍彦想起公孙敬声被他放出去后又被他阿兄磨了半年还是故态复萌的纨绔样子,直接道,“不怕他因教坏太子被砍,姨母就接呗。”
霍去病皱眉,“荒谬,这些孩子进宫前,家中长辈谁不教诲,谁又敢不顺太子。”
卫青笑起来,“对啊,所以我说敬声若去,那伉儿他们就不去了。”
霍去病的面色顿时不好起来,“要不还是要敬声去吧。”
[宝宝,言,光儿!]
[光儿,你忘了打算要光儿去伴读的嘛!]
[嘿嘿,光光,稳了。]
霍彦眼波流转。
“咱家再挑个适龄的好孩子送进去便是。”
卫青扶额,“家里哪来的好孩子。”
说句凄凉的,他家全是皮孩子配不学无术的纨绔。
霍彦笑笑,“霍仲孺有一子,正好适龄,我去看看,反正都是要去的,若是好,我带来让他跟着据儿不正好吗?”
卫青沉吟片刻,才道,“阿言,你这是要那孩子一步登天。”
从小吏子到未来天子的伴读,简直是一步登天。
霍彦羞涩一笑。
“我与阿兄这般聪明,那孩子想来不差的。”
霍去病吐槽。
“你给霍仲孺白送东西,是肯定要捎点什么回来的,我只盼着这孩子不吵。”
[去病对阿言的了解一清二楚。]
[hhh。阿光可不吵。]
[光光可棒了。]
[大汉的管家,汉武的继承人。]
[彻儿真正的继承人!]
[国君虽亡,汉政不亡。]
……
霍彦轻笑不语。
不是的,是我愿意拿这些东西给霍仲孺,因为霍光值得。
不是交换,是感谢,谢他让他爱着的很多人毕生心血没有白付,谢他让人虽亡,而政未亡。
第85章 随我走
霍彦和霍去病决定下月去平阳县见亲爹的消息不迳而走,最先不满的是主父偃,他是真喜欢霍彦,也是真混。他当然知道霍彦就是走个过场,但他不认为霍仲孺这样的阿翁值得霍彦大张旗鼓地特意去一趟。
“什么时候去不成,你到哪日去那里办事了,顺道拐一下,便也算是见了。”他穿着薄丝素纱制成的衣衫,跷着二郎腿,躺在榻上,袒胸露乳,斜着脸叫人给霍彦上放在井水里沁过的瓜果。
天气热,霍彦也穿了一身素纱襌衣,轻薄的很,他自己拿了把纸扇子,给自己扇风,“难得躲个清闲罢了。”
主父偃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而后抢过他手中扇子,给自己扇风,他抢的动作弧度大,一不注意走了光,露出胸口。霍彦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给他把衣服理好。主父偃这回揽着他笑,一口一个乖彦儿,霍彦无奈,“热。”
主父偃不松,只是反复看这个扇子,然后笑得大声。
这扇是好扇,骨取象牙制成,质地细密坚实 ,触手温润,轻击还有金石声。扇骨宽窄均匀,线条流畅自然,开合间,扇面是霍彦最爱的洒金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