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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霍彦被捏得直哼哼,然后他就听见刘彻的下一句,“你舅那单纯样子,朕防你舅舅干什么,防他被人用吃的勾走吗?”

霍彦垂头,然后捂着脸,振袖长拜。

“就算给再多的东西,舅舅也不会走的,因为是陛下是第一个给的,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刘彻边笑边捏他脸,把他当面团。

“你一天天的少跟那个司马迁走近,他就一天到晚揣测别人,上次还在话本里编排朕宠爱男人呢,品德忒差,把你都带坏了。”

霍彦笑起来,眉眼弯弯,然后乖乖哦了一声,没好意思说那话本是他写的。

“你不必揣测你舅舅在朕心中的地位,朕只说一句,他是旁人都比不了的。”刘彻笑笑,搓他的脸,他难得说些体已话,“他是朕亲自培养的大将军,朕如果想除了他,简单的很。”

他的面色柔和,有些事情他只能说给卫青听,说给霍去病和霍彦听,他们三个是天生属于刘彻的政治同盟。

他们四个是一伙儿的,所以霍彦做任何事,刘彻都会在暗中支持。

因为舍不得。

“只要杀了你,断了粮,这足够毁了一个将军。朕只要透露一点意图,你便是众矢之的。”

他好像一身怒气,全撒在霍彦的脸上,又揉又掐的。

“你是谁?告诉朕!”

霍彦觉得弹幕好像说错了。

“我是霍彦。”

刘彻又掐了他一把,“朕知道你叫霍彦!你是朕看大的孩子,朕白疼你,一天到晚不帮朕分忧,就想着朕要杀这个杀那个,你舅舅多好,朕杀你舅舅作什么,朕要杀就杀你个认不清自己的混蛋玩意儿!”

霍彦捂脸,哼哼唧唧,脸上红了一片。

刘彻看着他的脸,气顺了,叫人拿膏药,又给霍彦抹脸。

“要给朕分忧,不准给朕添堵!”

霍彦嘤叮一声,羞羞答答道,“那陛下是真找臣商量的嘛。”

刘彻给了他背上一巴掌,“也可以不是,朕现在想再扇逆子一巴掌。”

霍彦就笑,傻乎乎的。

“那我们给舅舅在上谷郡建个金像,要大的,镶宝石的。”

刘彻挑眉,他一口应下,“臣来!”

刘彻这才满意。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元朔六年那仗,舅舅犯错了,苏建部全歼,赵信叛逃,是主帅的大错。]

[彻子还给了千金,安抚他,这是简在帝心。]

[以臣之尊荣…]

[舅舅挺喜欢金子的,hhh]

霍彦现在已经懒得理他们这群马后炮了,他顶着半张脸的红印,七八天没出门。

元朔六年夏末。

卫青和霍去病回长安,天子与太子及群臣亲迎城郊,扯着卫青的手,好一番亲热。

那黏乎劲儿看得霍去病默默往后退了两步,霍去病在人群中寻找他幼弟的身影,然后出乎意料地没找到,他不死心,又找了一圈,还没找到。

他的眉皱起来。

阿言呢?他不知道我回来吗?

他心中郁闷,然后进入长安后,就不郁闷了。

因为他行过的那条街上挂满了他和舅舅的画轴,是他想的镶金粉的,亮闪闪的。

沿途的长安百姓都瞧着他们笑。

“呀,那就是画轴上的霍小将军和卫将军。”

“可不是嘛,我跟你讲,就是这小将军,率着八百骑兵杀了三千匈奴人呢。”

“跟卫大将军一样厉害啊!”

“这半个月官营酒坊不要钱不就是因为咱们又打赢了匈奴人呢!”

“哎呀,解气!”

“唉,快走,他弟弟在东市那撒钱呢。一条东市都不要钱,还有人唱大戏呢。”

这一句话一出,本来看热闹的长安人都往东市走。

刘彻就跟卫青道,“阿言才是大手笔呢,他说晚上还要放天灯呢。”

卫青就笑。

“阿言是高兴。”

霍去病听着长安人的议论声,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姨父,舅舅,我想去找阿言。”

刘彻挥了挥手,让他去。

刘据在后面举手,“去病兄长,我!我!我!”

霍去病一呼哨,他身后的少年们蠢蠢欲动,赵破奴呲着个大牙抱着刘据跟着他跑。

元朔六年的夏风都带着甜。

十二架水车在东市渠中转动,混着蔷薇露的渠水泼向人群,暑气蒸腾起满街甜香,每架水车的木制扇叶间不断迸出用彩纸裹着的蜜丸,孩童们尖叫着扑抢。

人群中丹放他们分发铜钱,这些特制的"吉钱"方孔处嵌着碎玉。

玉面乌发,坐在戏楼最高处的少年喜气洋洋,怀里抱着个批把①,手拿玉拨片。

霍将军传,早就写好了,就等今日。

“同喜,不值钱,拿着,讨个彩头。”他笑得灿烂,向每个长安人招手,“以后生子类我阿兄。”

长安百姓就跟着他一起笑。

阳光正好,漫天的金箔散落,戏台上正甩出七丈红绸。那茜素红的绸缎掠过酒坊旗亭,惊起满檐铜铃乱响。戏台上的伶人们身披改造过的匈奴皮甲,与银甲少年对上。

“闻得边关胡匈祸起,霍郎年少请长鞭,

跨赤兔,负红缨,向边关驱仇虏。

厌绮罗,弃金銮,不羡那梦中温柔乡,一心要杀敌靖长安。”

大鼓奏起,霍彦亲操批把,为霍去病谱的骠骑冲锋曲开调。

“来贺!”

热闹,沸腾,明亮,欢乐。

这是霍去病梦寐以求的归长安日。

这是他的。

霍去病止住脚步,刘据蹦跳着为他拿了一颗掺了水果汁的蜜糖,然后就冲霍彦喊。

“阿言兄长!阿言兄长!去病兄长在这里!”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被喧闹的人声掩盖住,把这小孩气得直蹦就要再喊。

霍去病口中含着糖,把刘据驮起来,自己往人群前头冲,趁乱钻进了戏楼,“走吧,见阿言去。”

刘据都看呆了,但他还没问出声,就看见霍去病跟只豹子似的,搭个彩绸,就跳到了霍彦身边。

霍彦笑得开心,按着批把的手指纷飞。霍彦的琵琶弦在指尖炸开最后一个高音时,霍去病恰好落在他身侧。少年将军战袍上的尘土气混着东市的蔷薇露,惊得琵琶弦微微震颤。刘据趴在他肩头,小手里还攥着半块沾着口水的蜜糖。

“糖好吃吗?”

霍彦放下批把,又拆了一块糖给霍去病,拉着他们下去自己的包间,就亲自给霍去病上菜。

这不过巳时,霍去病和刘据根本不饿,但在霍彦的注视下,还是慢吞吞的吃。

霍彦一看霍去病,就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絮叨得不停。

“咋瘦成这样了,我让人带的糖,还有肉饼,都没吃上吗?”

“这战场太苦了,饿成这样,这眼边怎么还有疤,快,让我看看。”

霍去病就笑,他边吃饭边克制不住的笑出声,小虎牙亮闪闪的。他默不作声将自己怀中给霍彦带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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