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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就被拽回了壳子。
瓦尔克又见到了这位长相漂亮的东方少年,如果不是自己在给他做心肺复苏,那可能会很开心的。
胸腔被按压出血腥气,痛苦已经逐渐麻木,瓦尔克看着仪器上复杂的曲线,终于停下来。这一通让他气喘吁吁,“好了,他暂时安全了。”
冯言彰在询问医院里有没有心理方面的医生,被问到的那位十分诧异,“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就是瓦尔克医生,他曾经修过心理学科。”
……
许白躺在病床上,这次哪怕冯言彰再想,瓦尔克也不允许他将他带回家了。
“他的情况很不好,抱歉,我也没有办法让他好起来。”洋人从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冯言彰明知道这个,心里却还是被割的鲜血淋漓。
隔了一天,冯言彰跟瓦尔克说了许白近期奇怪的举动,瓦尔克眉头越皱越紧,“这是……应激障碍和严重的幽闭恐惧,简单来说,就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为什么前后态度反差巨大,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自洽的逻辑,并且顺着这条逻辑推出了结果。”
看冯言彰并没听懂,他指指桌上的钢笔,“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只钢笔,如果我心理健康,那它丢了我会伤心,但并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如果我患有心理疾病,我会一遍遍回忆那天所犯的错误,并且将这件事归结在没有虔诚的祷告,并且强迫自己每天只做祷告这一件事。”
“冯先生。”瓦尔克的脸上已经是愤怒和心疼的神色,“你到底对他都做了什么!”
是啊,做了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许白就表现很明显,只不过自己太自负,全都忽略过去,到了现在才看出端倪。
他怕黑,自己却将他留在连灯都没有的房间里度过一夜;他想唱戏,自己却生生毁了这一点儿希望……怪不得少年会有那样恐惧的眼神,怪不得少年会跟他说“唱戏也没什么意思”,怪不得少年直接不顾规矩穿着戏服回来。
冯言彰魂不守舍的看躺在床上的许白,手伸出去却不敢碰,只是虚虚的勾画了下他的轮廓。
明明从前有些事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怎么就到现在才看透呢?
“……别……”许白发出痉挛痛苦的气声,手指虚虚的抬起来一点儿,泣血似的呢喃出那个名字,“小春……小春……”
不管是拧紧的眉头,颤抖的嘴唇,还是睁大涣散的瞳孔,都证明了他对小姑娘的在意。
“求你……大帅求你……”喉咙里开始喘,“救她,我不唱了……咳,我咳咳……”
看不懂的仪器开始疯狂报警,红灯闪的刺眼,大批医生涌进来,其中有两位客客气气的请冯言彰出去。
冯言彰脸色苍白眼眶通红,他又回忆起强要戏子时他青涩的反应,惊慌的神色,还有咬舌的决绝。
【冯言彰好感度:95】
范杰看着冯言彰摇摇欲坠,赶紧过来扶,“大帅,云笙会没事的。”
……冯大帅说不出话,他觉得胸口闷的厉害,腿也发软,眼前天旋地转。
“大帅!”
许白:【晕了?这承受力也不怎么样嘛。】
六儿:【好感度已经上来了,你准备脱离?】
许白:【哎呀,这跟上一个世界不一样,我现在走了,冯言彰好感度顶多卡在99。而且你别忘了,还有方少爷那边呢!】
是啊,方嘉许的好感度还一直卡着没动呢。
范副官吓坏了。
战场上冯言彰不是没受过伤,但基本不会露出这种脆弱模样,像是……像是死了最爱的太太心灰意冷似的,“咣”就往下倒,差点带着范杰也扶不住跪在地上。
现在俩人都躺下了,可怜只剩范杰一个人两头跑,又不敢让别人知道冯言彰冯大帅病了,心力交瘁差点儿累的吐血。
逮到空直接把自己撂在医院长椅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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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冷酷铁腕大帅×羸弱温顺名角儿33
冯言彰是半夜的时候醒过来的,他做了噩梦,梦见戏子被秦正一枪打穿了胸膛,大口吐着血死在自己怀里。
眼睛张开,冯大帅一把扯掉了手上的输液管,翻身从病床上跳下来。
“啊!”来换药瓶的护士吓的尖叫,却被大手一推,差点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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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杰警觉的睁眼,正看见冯言彰往许白病房那边去,后头护士捂着手臂追了两步,跟范杰说,“他,他怎么了?”
疯了一样。
冯言彰确实要疯了,等看到好好躺在病床上的许白才平静一些,戏子安静的平躺,白皙的手掌乖乖的放在身体两侧,亮着的一盏小灯的灯光刚好洒在脸上。
冯大帅屏住呼吸,伸手过去探许白的鼻端,察觉到温热才松口气。贪婪的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爬上床,用胳膊轻轻圈住人冰凉的身体,贴着他闭上眼。
范杰把这一切看了个清楚,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他看的出来冯言彰这回是动了真心,况且好像也开窍了,但……
冯言彰是被抽泣惊醒的,他一睁眼就下意识的先去找许白。发现人咬着手指,时断时续的啜泣不断的从口中溢出来,身体也在乱抖。
“云笙?
冯言彰以为他不舒服,连忙要去抱他过来查看,结果一动,许白就哭的更加厉害,把手又咬破了,还像坏掉了的玩具娃娃一样全身痉挛,抖抖索索的想要爬开。
但医院的床可不比家里的双人大床,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大帅伸手一捞就能把人抓住。
“做噩梦了?”冯言彰把人搂在怀里,桎梏住双手,轻柔的安慰,“别怕,别怕,我在,我在呢。”
就是因为你在才恐怖。
许白眼前白茫茫一片,胸中的气几乎提不上来,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哀求,“不要,求求你……大帅,我骗不了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没办法……我没办法喜欢你……”
他欺骗不了自己,编出来的那套结论实在是漏洞百出,一天两天能坚持住,可四天五天就完全对不上,更何况这次见了班主和大师兄,整个人已经接近崩溃。
“好难过……我好难过……”
温顺的小戏子状若疯癫,他被冯言彰抱着挣脱不开,就用牙去咬冯大帅的肩膀,一边咬一边哭,鲜血唾液混合着眼泪浸湿了一大片。
“不难过,别哭,别哭。”
冯言彰明白许白的意思,瓦尔克跟他说了,许白很可能会出现喜怒无常的情况,所以——所以许白只是病了。
肩膀被人狠命咬着,尖锐的疼痛传来。冯言彰死不放手,任由许白在他肩膀上磨牙,后来不知道是困了还是昏了,冯大帅肩膀一重,少年哭声逐渐弱下来,只是还在因为哭的太久而无法控制的发出抽噎。
病房里的情况实在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