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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下心,把一切都交给促使他们走到今天的缘分。

手中的捧花从一团鲜艳色块变至拥有纹理的玫瑰,舒可童娇怯地抬起双眸,看向这个揭开她的面纱,也揭开她余生的男人。

她才发现,季正谦的眼睛是黑色的。

黑得几近浓郁,此时配上他温柔的表情,已经到了缱绻的地步。

让她一脚踏进去,想站在仅有自己的宇宙里。

神父念誓词的时候他们是不能说话的。

但他还是没忍住,偷偷和她耳语。

“很漂亮,小甜心。”

台下,坐在前排的秦绍维和李墨舟感慨:“我还是第一次见母亲把女儿的手交给新郎的。”

传统的礼节里,这本该是父亲的角色。

李墨舟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强装男子汉的舒重言。

其实本来这件事情舒家是想让他出面的,但是舒老爷子却觉得问题不大,再加上舒文瑛的坚持和舒可童的认同,规矩自然而然就打破了。

他脸色无恙:“你没见过世面罢了,不用说出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秦绍维“诶”了一声,“我又没说什么。”

他忘记了,李墨舟十分护短。

他可以捉弄的人,别人连句玩笑都不能开。

秦绍维摸了摸下巴,扭过头去和这个时候都在处理工作的周听序说:“我看季正谦以后可能会过得比我还艰难。舒可童在他们家未免也太得宠了。”

周听序闻言,抬头看了正含情脉脉许下诺言的新人一眼,语气冷漠:“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多一个人宠她?”

他在季正谦那里吃了几次瘪,已经学乖了。

倒不是他认同不认同舒可童的问题,而是年龄摆在那里,他看不上小屁孩是阅历所致。

男人和男人之间总有种默契,比如避其锋芒,比如察言观色——季正谦维护她,他也就没必要上赶着犯贱。

两人接吻的时候台下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起哄声,多是年轻一辈,周听序被吵得头痛,合上手机,不悦道:“所以为什么我讨厌年轻人。”

李墨舟一听就乐了:“你以为你招年轻人喜欢?”

周听序:“无所谓,我赚得到他们的钱就可以。”

秦绍维、李墨舟:“……”

万恶的资本家啊。

季正谦垂涎这个吻很久了,从见到舒可童的婚纱实物开始,他就笃定她穿上这件礼裙,一定会无比惊艳。

事实果真如此,从大门轻叩,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了。

好不容易等到神父说完,交换戒指的时候,他就没忍住亲了一下她的手背。

舒可童恍若未觉,还在嗔怪:“哎呀,早知道不戴这一枚了,还是大的好看。”

结婚至今不过短短四个月,他就已经送了五枚戒指。

明明心里怀有难言的占有欲,但嘴上却常常道貌岸然地让她别放在心上,当做普通的戒指来戴就好。

实则是为了维护她的新鲜感,又不想给她负担。

季正谦吸了口气,教堂之下,很适合赎罪。

他的心跳很快,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内心独白在忏悔,还是在为接下来要做的事而克制。

他做好了准备。

刚捧着她的脸意图亲她,两人的鼻尖将将擦过彼此的脸颊,准备印上之际,比起台下的欢呼声,舒可童用气音说出来的警告于他而言更清晰。

“碰一下就好了,这个唇蜜我涂了好久,你别吃掉了。”

“……”

他只好无奈地笑笑,依她所想,碰了一下算了。

结果被她这么一打断,手忙脚乱地亲到了人中。

舒可童捂着嘴巴眼睛都快笑成月牙了,用嘴型问他“干嘛”。

季正谦面不改色:“没事,站台太远,他们看不见。”

说罢便对准,啄了她的唇珠一下。

不过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也足以让他内心泛起波澜。

更遑论,他的潭面下其实早已波澜壮阔。

季正谦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么神圣的场合下想这些事,但是离她口中的期待的事情越近,他就越躁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舒可童表现得太急切了,连同他的心情一起带走,带到柔软又潮湿的巢穴里去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在,原本还害怕舒可童看出来,结果她一亲完就立马飞走了,跑下台要去扔捧花。

季正谦跟着她迤逦的裙摆,只见宾客们都因典礼结束而站了起来,原本陪在舒可童左右的伴娘们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退至十步以外。

舒可童的声音高亢:“姜时夏,你还躲?!就是你,给我接着!”

姜时夏穿着高跟鞋全场乱跑,偶尔把薛涵玉和徐雨琦拎出来挡枪,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惊恐之色,“不要啊我不要啊,我都说我不要了!”

“我就要砸你——”

舒可童手中的捧花就沿着一道十分精准的抛物线扔了出去。

薛涵玉和徐雨琦同时蹲下,两人脸上都带着坏笑,奈何姜时夏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斜,完美避开。

后面是个座位,打闹之间也没注意有人,回头才发现,那里坐着的人竟然是秦绍维的老婆米珈。

正在打电话米珈拿着捧花,表情惊讶,看着舒可童着急地过来道歉,忍不住开她玩笑:“谢谢可可,说不定有朝一日我真能遇上第二春。”

抱着女儿和一群男人准备先行退场的秦绍维一愣,嘴里顿时爆出一句脏话,旁边的李墨舟替他捂住孩子的耳朵,只听秦绍维隔空朝着十字架下的新郎破口大骂:“季正谦,你老婆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人笑做一团,连一直没做声的严肃二人组,季父和季正臣都忍俊不禁。

一时之间,无论年纪大小,众人都沉浸在这场婚礼所带来的愉悦里。

他们的事让他们闹去,孙律佳和季正臣搀扶着公公婆婆出去。

她手上比平时多了个镯子,和季母刚才在典礼上给舒可童戴上的那只是姐妹款。

这对佳宝是婆婆去年出去旅行时拍卖下来的藏品,因为是一对,所以想着给两个儿媳妇一人一只,免得厚此薄彼。

“我还以为还要几年,才能看着你们戴上呢。没想到这么快。真好,真好。”

季母拍拍孙律佳的手,语气里无不欣慰。

季正臣却泼她冷水:“妈,现在的小女孩都不喜欢翡翠玉石了,你送了人家不一定戴呢。”

孙律佳本来心情很好,听他一张嘴,顿时冷脸:“你滚远一点。”

季正臣自己找台阶下,扭头就和季父说:“爸,李叔叔他们在那边呢,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季母站在原地看这对父子远走,叹了口气,对孙律佳说:“正臣这些年给你添了许多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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