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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横眉冷竖:“戒指啊!”
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于是这件事情又拖延了小半个月。
婚戒定做了两枚,一枚是较为简约轻盈的款式,便于舒可童日常佩戴或是出席一些需要低调的场合。
一枚净重高达十二克拉,用于婚宴交换环节,也当做给舒可童的赔礼。
从领证到备婚,季正谦所表现出来的大方程度比起舒家的溺爱,堪称有过之而无不及。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满足你对丈夫的幻想,但是物质上绝不会亏待你。”
在法律层面成为人妻的舒可童肆无忌惮地戴着戒指上下班,浑然不觉这配饰沉重、扎眼。
两家人虽然私底下很高兴,但是考虑到公司股票、婚前协议和流言蜚语等因素,暂时还没有公开他们的婚事。
不过此事已板上钉钉,只分早晚,没有真假。
再加上舒可童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她身边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了她结婚的消息。
她工作不忙,也不需要朝九晚五,是以一天中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玩乐。
和好友喝下午茶吃小蛋糕打发时间的间隙,她只是把杯子端起来,余光里就瞥见难得参加她们女孩子聚会的梁浩宇,被她的钻戒闪得皱了皱眉。
“干嘛。”舒可童毫无歉意,“碍到你了?”
梁浩宇冷声道:“没有。”
薛涵玉捏住她的手指:“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哇塞,这切面也太精致了,还有这个戒臂的设计,好好看。你自己选的?”
舒可童弯弯唇角,虚荣心大大地满足:“他选的。”
徐雨琦瞪大眼:“你老公审美造诣这么高的吗?”
舒可童想起季正谦的那件毛衣,摇了摇头,“他应该只是挑了最贵的。”
“……”
小姐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她的婚礼,除了今天在座的这几个,舒可童的伴娘团还没到齐。
她们正在商量婚礼当天该如何打扮,又好奇会来哪些人,最后才关心起年纪轻轻就步入婚姻的舒可童。
“请问当事人有什么感受可以分享给我们这些未婚少女吗?”
舒可童想了想,道:“家里人安排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适合你的。”
其实一开始舒可童不是没有怨过她妈,但是在三番四次的接触下,她已经被季正谦的包容和出手阔绰折服了。
季正谦不是没有说过他对妻子的要求,同样的,舒可童对他也有所图谋。
她被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结婚只能让她的生活质量提升,不能下降。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丈夫虽然年纪大了点,性格沉闷了点,但不吝啬,也不斤斤计较,甚至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分歧里他是愿意妥协、低头的那一方。
舒可童很满意。
聚会持续到晚上,不仅吃了晚饭,还喝了酒。
梁浩宇送完她们,最后一个送舒可童。
她搬家了,搬进了季正谦准备的婚房里,一栋独立的别墅。
路上,梁浩宇问她:“真的不后悔?”
喝醉的人靠着车窗,身体疲软但是意识清明:“不知道有什么可后悔的。”
舒可童年纪小,但是不代表她拎不清。
从小她妈就教育她,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那里。
幼稚的舒可童问:“那其他的呢?”
比如脸,比如能力。
妈妈义正词严地说:“这些都是附加价值。可可,你要记住面包才是最重要的。没有面包,其他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舒可童知道这不是道理,而是告诫。
她妈用自己的婚姻得出的结论,可信度百分之九十九。
舒可童不觉得自己能够做那百分之一的特别,也不想做。
她姥姥姥爷说她生下来就是享福的,所以只要顺着平坦的命运走就可以了,何必节外生枝。
而且,她迟早都是要结婚的。
早结晚结都一样,会在这个圈子里选。
梁浩宇说:“他毕竟比你大这么多。”
舒可童哈哈笑:“法拉利老了也还是法拉利。”
她说话是个没把门的,再加上喝了酒,更是肆无忌惮:“而且他这辆限量款有九点九成新呢……最重要的是,里程数为0。”
舒可童说这段话的时候,梁浩宇正在企图把她从副驾驶搬下来。
她发起酒疯来,攥着车门不肯松手。
季正谦听到动静,套了件薄外套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名义上的妻子正对一个年轻男人死缠烂打,一手紧紧地扣住车门,一手揽着对方的脖子。
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不明所以的话,看那年轻男人的脸色,季正谦猜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他沉下眉眼走过去,救男人于水火的同时,将舒可童往自己怀里兜。
拉扯之间他被她戒指上的宝石边缘划过,肌肤泛起酥麻的刺痛,却奇异地抚平了季正谦的不悦。
梁浩宇主动和他打了声招呼:“您好。”
季正谦记忆力比较好。
“你是梁浩博的弟弟?”
梁浩宇没有被认出的惊喜,只是冷淡地点了下头。
他伸手扶了扶舒可童歪在季正谦肩膀处的下巴,被已经进入梦境的舒可童皱眉挥手打了一下。
他也不觉冒犯和尴尬,反而叮嘱道。
“那舒可童就麻烦您了。”
季正谦挑眉。
他叫她可可。
梁浩宇却叫她的大名。
但是,谁和舒可童更熟悉,显而易见。
第4章
他怎么可能和孩子生气。
无论是梁浩宇,还是舒可童。
季正谦把舒可童抱回家,客厅里暖气开得旺盛,她被放到沙发上,下一秒就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季正谦倒杯水的功夫,她就三下五除二地把除了打底以外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了。
外套、裤袜、毛衣扔得乱七八糟,人也躺得横七竖八,像打洞的小老鼠一样把脑袋拱进沙发的犄角里。
季正谦伸手捏住她的后颈,企图把人拔出来。
“可可。”
“这样会喘不过气的。”
舒可童酒品不是很好,发酒疯是朋友们的共识了。以往朋友们总是会通过大喊大叫、大声训斥来阻止她的行为,然而收效甚微。
此刻被他平静地呼唤,平心静气地讲道理,舒可童反而安定下来。
她任由季正谦把她拎出来,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那一刻,她没什么犹豫地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并且把脸贴上去,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的颈脖。
“老公……”
季正谦被她喊得呼吸一滞。
也不知道是为这个昵称,还是为她酒醉后的粘人。
舒可童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