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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语,直截了当地说,“爆了三个胎,刹车片全毁,只有左前不受力。打转向的时候急疯了吧。”
赵望声脸上的笑淡了下去。
“车是好车,前盖连划痕都没有。”陈羽芒接着说,“被撞的人就不一定了。”
落地窗外的雨起了势,天空电闪雷鸣,还挺配室内的气氛。
一时间无人讲话,刚那种似有若无的旖旎气氛消失了个彻彻底底,文秀男也算是能沉得住气的,可此时看不清赵望声的表情,他心里也开始慌乱起来,左顾右盼又显得此地无银,他只能看着对面的陈羽芒。
太子爷默不作声,陈羽芒想起今天他还有别的事忙,不想太耽误在这里,没什么意义地叹了口气,倒是叹醒了赵望声,“你到底——”
陈羽芒打断他,“你害怕什么。要报警现在警车就到了。我要是你,现在不会守着车不放,把面子放一放,联系你爸去销监控比换车胎靠谱。啊,等一下……”他忽然想起什么,“你最近因为作风问题,好像正和赵叔叔不对付。我听潘宁说望江一汽最近内部也不太平,你爸忽然找回来个已经成年的私生子,据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陈羽芒说,“豪门就是这点不好,私生活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大家就都知道了。车行每天人来人往,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拼拼凑凑也能将故事听完整。”
文秀男实在有些坐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人,“望声……”
赵望声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盯着陈羽芒的脸看,忽然咧嘴一笑,“这么记仇?怎么,你要干什么,要报复?威胁我?”
陈羽芒淡淡地说,“我闲的没事干了是吗。”
“那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嗯?你意思是,这车你要直接给我扣在这,让我夹尾巴灰溜溜地走,然后听天由命?”
“车是季潘宁带回来的,是放置还是报警,那是她的责任,是她需要去思考解决的问题。”
“哦,是讲道理的。那你不去忙你的事,还在这放什么屁。”赵望声笑道,“看我乐子呢。”
“她把我赶过来的,我只能过来了啊。”陈羽芒想了想,“但你说看乐子也对。虽然说是季潘宁自己的责任,但毕竟被我发现了。我也一开始就和你说,这车你是开不走的。”他蹙了蹙没,“你也太粗心,底盘打灯一照全是人血……啊。”
赵望声本就面色阴晴不定,现在听不下去,忽然像个野兽似的冲了过去,掐着陈羽芒的脖子,把他按在身下。
文秀男身体一抖,往后缩了缩,看了眼门口,又愣住。
“在这等我呢?”他好笑道,“你就没想过就算你报警了老子也根本不在乎。臭俵子,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不要命了你威胁我。死一个死两个对我来说有区别吗,招惹什么?”
陈羽芒从前被掐习惯了,也没有挣扎,只是不舒服地蹙眉。因为呼吸困难,所以仰了仰脖子,赵望声一看忍不住调侃道,“你这是有经验了?嗯?”
文秀男:“赵望声……”
赵望声啪!地一巴掌扇在陈羽芒脸上,“熟不熟悉?是不是挺怀念的。陈羽芒,这都多久了,弄过你的人那么多干嘛非就得记我一个。”
文秀男扯了扯赵望声的袖子,“赵望声,赵望声。”
“操你妈的叫叫叫,”他猛地松开几乎窒息的陈羽芒,对着人恶狠狠地骂道,“你也欠扇是不是?”
“不是!”文秀男脸色难看,他越过在沙发上轻轻咳嗽的陈羽芒,指了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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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望声满脸厉色,顺着他指的方向回过头。
陈羽芒也只是短暂地有些眩晕,他这方面确实有经验。脸算不上痛,喉咙疼。他调整呼吸,很快就缓了过来,也跟着看向门口。
Oz那扇大大的玻璃感应门向两边弹开,叮——!地响了一声。
外面的雨依旧越下越大,忽然打了个巨型闪电。天破开一道裂缝又再合上,那一瞬间亮得像白天。
那人和白天离开的时候穿着一样,但是被风雨淋湿了,额头上的发丝在往下滴水,润湿了眼皮、睫毛和鼻梁。
雨里有土腥味,和血腥是不一样的。陈羽芒闻到了湿漉漉的血腥味,是来自一身雨水的人。
邢幡收了雨伞,先是抖了抖,再将它插进沥伞架。一抬头,对着陈羽芒,温和地问好。
邢幡说:“我下午的时候预约过。我是来洗车的。”
第6章 6. 陈羽芒讨厌那个烟疤
陈羽芒的情绪很稳定,他当初在别地方干活的时候就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卑不亢,又卑又亢,也能哭,也会笑,极能忍,也极娇气。喊过来坐在那的时候,感觉一屋子人反成了他点的鸭,你看不惯他,让他跪下来用嘴接酒和烟灰,他也是愿意做的。
赵望声能理解,毕竟大伙也见过当年的陈羽芒,这家伙从小穷得只剩下钱了,外人眼里就是这样:家里的独苗,父母恩爱,身上撒杯温开水都怕烫着他。养出这副对快乐迟钝,对痛苦也很迟钝的、没有任何真实情绪波动的模样。
但现在不同,赵望声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离得近才能看清楚——身下的陈羽芒瞳仁细细地缩了一下,再怎么闭眼扭头都眼藏不住他的情绪,面上若无其事,身体开始紧绷,只是短暂的瞬间,但是足够他捕捉信息了。
陈羽芒说:“现在不方便接待。”
邢幡问:“你遇到麻烦了吗?”
陈羽芒说:“不是麻烦。前台刚刚离开,你要洗车可以绕一下,去车间找她。”
邢幡说:“我可以在这里等等。”
陈羽芒说:“其实客人也可以……”
邢幡说:“外面下雨了。”
赵望声冷笑一声,从陈羽芒身上翻下来,一屁股坐在旁边,软皮沙发被他震了两下,“还聊起来了。”他问陈羽芒,“怎么,大客户?是不是要赶我走啊,影响你业务。”
也没等陈羽芒说话,他冲门口那道影子抬了抬下巴,“改天吧,先来后到。”
邢幡不再在门口干站着,走过来了,一边整理着手套,能听见牛皮被鞣制后紧而软的摩擦声。
雨夜湿气重,深色的东西色调会变得更沉,所以他看起来表情没有刚才温和,配着那张脸,表达出相当直观的信息。
情绪不高。不知道是因为被接待怠慢了,还是因为坏顾客冲他发脾气。
他对陈羽芒说:我可以等。
陈羽芒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的嘴角和脖子,应该是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赵望声往前伸了伸头,“哥们你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你——你他妈拉我干什么?”
文秀男低声说:“我见过他。”
赵望声问,“见过?是哪位,”他打量一下,点点头,“刚刚有眼不识泰山,站门口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