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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标记的Alpha可以是任何Alpha,甚至不需要是你认识的人。”
江意衡的话,令他的心跌落冰点。
简星沉盯着自己泛白的指节,用力摇头。
他不希望一个陌生Alpha咬在自己的腺体上。
“反正现在也不方便找人。你还有时间,可以再想。”
江意衡丢下这句话,转身回到床边。
简星沉缓缓松开手指,目光放空。
心里的失落,让他暂时忘了水的凉意,想要逃离的生存本能也淡了。
他其实应该感谢这桶凉水,不止浸没他的肌骨,更泼进他心底。
虽然发着烧,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一颗生长在阴影里苟延残喘的小草,本来就不该乞求太多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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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衡早上起来,简星沉还泡在桶里。
他毕竟是发烧不是昏迷,她以为只要他清醒一点,就会回到他自己的被窝里休息。
却没想过,他会在冷水里泡一整晚。
“出来。”
她说话时,不由有些厌恶他的懦弱。
要是他死了,她可不会替他收尸。
简星沉好像没听到她的话,只是坐在水里,脊背僵硬,脸上因为高热生出的红晕如今只余下惨白。
他抱着身体瑟瑟发抖,连鼻尖都在颤动。
江意衡想拉他出来,偏偏瞥到水里有一丝刺眼的红色蔓延开来。
血。
她旋即掰开他的手,他的掌心干净,什么都没有。
接着她又分开他紧闭的膝盖,一眼就看到,少年冷白的大腿内侧,却有几道醒目的伤口。
江意衡很确定,他身上昨天还没有这些痕迹:“你这伤,怎么来的?”
少年颤抖着交叠手臂盖住大腿:“我,我不小心,磕到的。”
桶上没有任何锐角,江意衡扫过屋子,一眼在水池下找到那把带血的剪刀。
她提起剪刀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小心?”
少年的视线越过剪刀,仰头看着她,好半晌,也没再说话。
几小时前,时钟指向凌晨一点,他确实感觉,自己的高烧因为泡冷水有所缓解。
可离开泡澡桶还不到半小时,那种缠绕在意识中的冲动又卷土重来。
掀开薄被的瞬间,他立刻察觉到身上异样。
贴身衣物早已湿透,上面不只有汗,还有……别的痕迹。
他几乎是惊慌失措地为自己换了衣服。
身体背叛了他,他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也没法继续忍耐。
他好怕,怕自己会在江意衡面前出丑,怕她看到自己最肮脏的一面,更怕她从此不再看他一眼。
他的指甲陷进头皮,不断抓挠,急得发疯。
直到他不小心撞到桌角,一瞬间的疼痛,才勉强令他平静了片刻。
桌角的钝痛效果并不持久。
他转而寻求更加锋利的东西。
简星沉知道这样不对,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停下。
他以为,她不会注意到。
可眼下,他的手被江意衡扣住,无法再遮住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她脸上的表情阴晴莫辨,垂下目光时,让他隐约觉得,好像风雨欲来前的片刻安宁。
江意衡看着他,忍不住生出冷笑的冲动。
他喜欢挨打,她不拦着。
他喜欢吃苦,她也随他。
说到底,这都是他的事情,只要不波及她,怎样都可以。
可他总是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地把她带回这个家。
自作主张地讨好她。
自作主张地以为,她会放任他,在她眼皮底下这样折磨自己。
如果他真的这么喜欢折磨自己,那不如让她来动手。
至少她有分寸,不会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难看的痕迹。
江意衡举起他的手,却弯腰靠近他耳边,指尖划过他的腺体。
“你要是喜欢疼,我可以满足你。”
第12章 他真的,不会痛死吗
简星沉不知道江意衡想做什么。
难道,她打算用这把剪刀破坏他的腺体?
还是,比那更糟糕的事情?
不待他再揣测什么,江意衡的指尖已经离开他的后颈。
剪刀落地发出一声轻响,而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视线反复扫过他的脸。
另一只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指腹摩挲他的额头。
简星沉不知怎么想起,自己曾经低价收了一批别人不要的芋头,逐一剥皮,挖掉所有黑色斑块,只要确认没发芽,就拿去下锅。
江意衡现在的姿态,俨然是在检查一颗芋头好不好,能不能下锅。
可如果她要惩罚他,何必在乎他好不好。
他不自觉地撇开视线,江意衡旋即更用力地扣住他的下巴,指尖在他柔软的颊上按出两个涡。
她迫使他看着她,不容许他分心。
“我没那么来者不拒。就算只是临时标记,我也要确保,你没有让我特别讨厌的地方。”
话语落入简星沉耳中,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临时标记?
她要标记他?
不,不对……
她真的是Alpha?
思绪在脑中揉成一团,简星沉犹豫着嚅动唇瓣:“你不会,嫌弃我吗?”
“有关系吗?”江意衡掀起唇角。
她并不喜欢这种选择,但这确实是最省事的方法,“你已经很麻烦了。”
简星沉垂下眼睫。
他很清楚,江意衡并不是同情他。
她只是讨厌他发情的样子,所以才想通过临时标记摆平问题。
如果可以选,他宁愿自己没有分化,没有发情。
至少那样,他不会成为她的麻烦。
“把自己擦干净。”
江意衡松开他的下巴,起身走向床边。
简星沉扶着桶沿,明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但仍是绷住一口气,慢吞吞地爬出来。
他捡起地上的毯子裹住身体,擦干水汽,又换上干净衣服。
可他的头发和面颊上,还余着冷水的温度。
江意衡只是伸指一碰,就像被冻到一样皱了皱眉。
她耐心等待,直到他身上的冷意退去,属于发情期的高热重新透过双颊散发出来。
“这会有一点痛。”她近乎贴心地提醒他。
少年坐在床头,面朝灰墙,能感觉到江意衡正倾身靠近他。
她额前的发丝很柔软,她呼出的气息像微风。
可她指尖扣在他肩上的力道却不小,好像生怕他会跑掉。
简星沉知道皮肤裂开会疼。
但他没想过,腺体被咬,不单是皮肉裂开的疼。
那与他经受过的一切都不同,他几乎瞬间明白,为什么江意衡要扣住他的肩膀。
因为在她齿尖刺穿他腺体的第一毫秒,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