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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热,但馄饨滋味足,又烫又香,吃起来反而很爽。

嘉菉坐在一旁,默默看她吃馄饨,没再说话。

直到一碗馄饨见底,只剩下汤水晃荡,田酒摸摸圆鼓鼓的肚子,露出个笑,饱食美味的满足感暂时冲淡了一切烦恼。

“吃饱了,回去吧。”

嘉菉“嗯”了声,两人往回走。

走着走着,嘉菉步子越来越慢,田酒奇怪回头:“你怎么了?”

嘉菉彻底站住不走了,抬目看她:“是你怎么了,为什么回家一趟你就不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你啊。”田酒眨眨眼睛,神色无辜。

“可我跟你说话,你爱搭不理,我给你擦汗,你还躲我。”

嘉菉一条条地细数,高高大大的个子,说起这些话来委屈巴巴地,像条要被丢掉的小狗。

田酒回想了下,好真是嘉菉说的这样,她心头不免愧疚。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理你,我就是……心里有事。”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全都帮你解决。”嘉菉上前一步,急切地拉住她的手。

“嗯……”田酒思忖片刻,犹豫着问,“既明从前成过亲吗?”

话落,嘉菉愣在原地,脑子里电闪雷鸣轰然炸响,他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直愣愣望着田酒。

田酒问完,催促道:“你怎么不说话呀?”

嘉菉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问问。”

田酒不太想告诉嘉菉,既明在她面前做狐狸精的事。

“问问?”嘉菉重复一遍。

田酒点头:“对呀,你快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嘉菉对上那双明净如黑曜石的眼睛,胸口像裂开一条大缝,燥热沉闷的风倒灌进去,催得他呼吸都开始发疼。

“他没成过亲,从前也没有爱慕过的姑娘。”

天知道他多想撒谎,多想骗田酒说既明有家室,不值得托付。

可只要望着田酒的眼睛,他说不出一句谎话。

他不忍欺骗她一句。

“啊?”

可田酒听见这样的回答,居然很失望。

她以为既明是想女人了,可他没成过亲,那为什么跟她又亲又摸的?

嘉菉也发觉不对,急忙追问:“他没成亲,你怎么还不高兴呢?”

“我为什么要高兴?”田酒不解地反问。

嘉菉被绕懵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以为你喜欢既明,才打听这些呢?”

“我是挺喜欢他的,也挺喜欢你的,但这有什么联系吗?”

田酒直截了当问回去,问完也明白过来,她们俩说的喜欢不是一个喜欢。

她说的是朋友间的喜欢,就像她喜欢李桂枝也喜欢大黄小黑,可嘉菉说的喜欢,是男人女人成亲过一辈子的喜欢。

嘉菉闻言,心头的欢喜还来不及涌上来,又陷入另一种苦闷之中。

既明和他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他不是她指定的丈夫吗?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田酒被嘉菉点醒,心头慢慢浮出一个答案。

既明勾引她,是因为他喜欢她?想跟她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这种局面她没遇见过啊,这该怎么办?

一路上再没人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回了药房。这药房颇大,后院里还有供给住客洗澡的地方。

心里藏着事,人就格外闲不住,两人勤快地烧水洗澡,收拾过一遍,天才黑透。

月亮又大又圆,田酒和嘉菉坐在院子里,心里都乱糟糟的,愣是半天没说上一句话。

没一会,可恶的蚊子出动了,围着人嗡嗡嗡叫个不停

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啪啪声,屋子小窗打开,既明手指叩窗,笃笃两声。

“屋里熏了艾草,没什么蚊子,你们还是进来坐吧。”

田酒犹豫了下,也没必要苦了自己,她起身回屋子。

嘉菉却没跟上,他闷声道:“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既明目光微动,也不多问,眼神只追着田酒,一刻不离。

田酒进了屋子,关上门,一抬眼就撞进既明幽深如海的眼睛。

他正坐在桌前写东西,田酒环视一圈,最后拖着椅子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既明默默看她动作,轻轻笑了一声,直勾勾盯着她。

田酒本来主意不和他说话,但又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小酒坐那么远,是怕我吗?”既明嗓音温柔,眼眸垂着,遮掩住眼底靠近的渴望。

“我怕你?”田酒一听不服气,辩解道,“你又打不过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可不是嘛,我又打不过你,你何必坐那么远,瞧着倒像是你怕我。”既明话里带着戏谑意味。

田酒立马反驳:“开玩笑,我才不怕你!”

她拖着椅子,噔噔噔坐到既明旁边,挺着胸和他大眼瞪小眼。

“小酒不怕我,是我怕小酒。”

既明欣然改口,话里退却,可人却按着桌子,欺身向前凑近田酒。

田酒眼睛圆了,说话结巴:“你,你干什么?”

“上次的问题,小酒还没回答我呢?”

既明看向她,不长不短的头发垂下来,轻轻扫过田酒面颊。

田酒一个劲地往后靠:“什么问题?”

既明抬起手,亲昵地刮了刮她脸蛋软肉:“小酒亲过我一次,还想再亲吗?”

他一点点靠近,田酒后背已经完全挤上椅背,退无可退。

既明还在靠近,像是要贴上来,领口敞开着,只要田酒一垂眼,整片胸膛都一览无遗。

田酒没忍住,瞄了一眼,又瞄一眼。

“好看吗?”既明轻声问。

“好看。”田酒诚实地答。

一片洁净雪地似的,怎么会不好看。

既明嘴角翘了翘,嗓音更低:“那喜欢吗?”

这回田酒没答,抬目看着他,一双眼睛仍旧澄澈通透。

她没有沉醉,沉醉其中的人是他。

“小酒……”

既明脸颊虚虚贴着她,吐息温热。

灯下光影轻晃,投在他清俊秀丽的脸庞上,仿若古画里的如玉公子成了精,带着漫漫妖气缠上人。

“不喜欢也可以亲的,小酒。”

既明嗓音拉长,温柔缱绻,诱哄人同他耳鬓厮磨。

田酒耳朵痒痒的,被他呼吸拂过的脸颊微微发麻,她张口,带着点不谙世事的紧张。

“不喜欢也可以亲?”

“当然可以,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田酒重复:“男欢女爱,你情我愿?”

“小酒不

知道,我有多情愿呢。”

既明指尖掠过田酒手背,轻轻捞起她的手,像是捧起水中的月般,奉到唇边细细啄吻,爱怜又珍惜。

田酒手臂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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