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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不知受了多大惊吓。再想到大爷不在时,那混账东西竟私下觊觎大奶奶多年,甚至今日胆大包天到动手动脚,傅九恨不能立刻拔刀。
没等傅九恨声唾骂,大爷径直掀帘而入。
周婆子刚捧了新衣转身,乍见秦恭,吓得手一抖,衣物险些落地,她下意识担忧地看向温棠。
秦恭进来后就让周婆子出去了。
温棠听见了秦恭的声音时,就站起身来,她感觉一道视线落在了她肩头,然后他走上前,大手抚上那片刺目的红痕,他的指尖很烫。
温棠其实直到刚才,心里一直是惶恐不安的,二皇子那种人虽然品性不好,但奈何他出身高贵,就算今天他并没喝醉酒,而是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她没有那么幸运地侥幸挣脱,若真......,事后他只需反咬一口,她便如何也说不清。
现在秦恭进来了,温棠后知后觉地害怕了,甚至有点委屈,她刚才既被人掐住肩膀,又被人粗暴地掼在墙壁上,后脑勺到现在都疼。
秦恭指腹下的力道骤然加重了一些,重到温棠都觉得有些疼,她抬起头,秦恭目光一凝,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下的力道,缓缓松开了手.
他猛地收回手,转身大步而出。
秦恭吩咐傅九把温棠送上马车,然后让傅九就在马车边上守着。
秦恭直接朝着皇帝休憩的寝宫方向走去,夜雨渐密,打湿了他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皇帝寝宫内烛火通明。
太监通报秦大人求见时,正在批阅奏折的帝王抬起了头,他久居上位,身形高大,肩背宽阔,即使坐着,也如蛰伏的猛虎。
他眼中并无意外,似乎早已料到秦恭会来。
“宣。”皇帝说。
秦恭踏入殿内,并未依礼参拜,皇帝亦未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秦恭,目光从他眉眼间的压抑扫过。
良久,皇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朕已训斥了他,责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也已命贵妃严加管束,并将协理六宫之权交淑妃代掌。”
闭门思过三月,褫夺生母贵妃的宫权,于一个风头正劲,储位呼声极高的皇子而言,已是极重的惩戒。
秦恭知道方才皇帝派人及时将二皇子带走,是眼前这位帝王对儿子的回护。
他刚才站在门口时,他的妻子语气平静地说不必告诉大爷,听起来镇定,丝毫没有受到惊吓,可当他踏入房中,他的妻子,单薄的身子分明在发抖,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看他,直到他失控捏痛了她,她才敢抬起头,看的秦恭不知道那一刻心头的滋味,极其陌生,但存在感强烈。
“陛下这便是轻拿轻放了?当真是位疼爱儿子的好父皇。”秦恭迎上御座上那极具威压的目光。
皇帝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指节揉着眉心,算作妥协,“不能伤他性命。”
“他毕竟,算是你弟弟。”
这句话一说出来,
殿内死寂,秦恭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掌握天下生杀予夺的男人,这个总会突然出现在公府,惹得姨母掉眼泪,不愿让他去见的男人。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秦恭几乎记不清生母的面容,只留下一个模糊的,美丽而哀伤的影子。
“不是。”秦恭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然后转身离开。
皇帝高大的身躯在他转身时,似乎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侍立一旁,跟随皇帝多年的心腹侍卫无声上前,前尘往事都过去了,那个女人也早就离开了。
那是动乱饥荒的年月,皇帝出身贫民,爹娘早早地就死了,自己除了一身力气,别无长物,经常吃了上顿就没了下顿。
侍卫知道那是一个心善的世家小姐,很美的女人,那天,打开了府门,收留了跟人打群架受伤的皇帝进府,让他在府中做个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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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那时候很年轻,高大健硕,他经常看着那个女人,然后懵懂地笑,那个女人饱读诗书,会教大字不识一个的皇帝读书写字,
时间一晃,过去了六年,后来也许是两情相悦了,但好景不长,天下大乱,那个女人的家族没落,她被当时手握重兵,风头正盛的将军纳了做小妾,后又被转手给了已是一方枭雄的皇帝。
皇帝是要打天下的,身边早有几个女人,但皇帝还是很喜欢那个救过他的小姐,毕竟二人相识相伴了很多年,可是小姐却不愿意,她想回家,不想嫁给他,皇帝当然不可能让她走,她的肚子大了起来,生下一个男孩。
皇帝其实很高兴,这是他的长子,但很快,皇帝的另一个女人也传出了喜讯,
小姐跑了,还是跟着她的头一个男人跑的,孩子也被她带走了。
等皇帝费尽周折再将人抢回来时,孩子不见了,那个女人也整日跟皇帝不对付,后来,女人死了。而那个孩子,竟被发现在皇帝拜把兄弟秦国公的府中,秦国公抚养了他,秦国公夫人是那个女人的妹妹,是这个孩子的姨母。
侍卫上前扶皇帝,皇帝却拂开了他的手。
皇帝的目光投向殿外滂沱的夜雨,手抵着额头,笑了笑,“他像我吗?”
侍卫实话实说,“殿下的模样,跟夫人很像。”
“像那个女人?”皇帝好似真不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了,疑惑地反问了一句,随即又低头笑了笑,“确实,像,很像。”
“不过......她何时是朕的夫人了?”皇帝倏然侧目,斜睨着侍卫。
侍卫立马改口,“属下口误,知罪!”
“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皇帝抵着额角的手骤然用力,指节泛白,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哈哈大笑几声,霍然起身,然后大步朝着内殿走去,“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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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夜雨滂沱。
温知意跟着江道出宫,出宫的马车络绎不绝,其中一辆秦府的马车尤为醒目,车旁围着不少前来寒暄,试图攀附的人。
江道已为温知意掀开了自家马车的帘子,准备扶她上去,“夫人当心脚下。”却看见妻子望向别处,他看她表情有些凝滞,关切地问,“怎么了,可是淋了雨,身子不适?”
温知意已经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这个注定是未来君王的夫君,温柔地笑了笑,“无碍的,夫君。”
她如今是有着极致美貌的贵女,更是身负凤命,这一次,注定要踏上云端。
温知意不再看温棠那里,亲昵地跟着江道进了马车。
江道虽然有个甩也甩不掉的妹妹,但是性情温和,再加上她这般貌美,今天宴席上,她只需对他多展露几分笑,他眼中的情意便更浓了,此刻更是亲自为她掀帘,搀扶她。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她上辈子,相貌普通,周边貌美的女孩都凭借外貌,嫁入豪门,坐享其成,得了好处,却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