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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过,跟你这儿的小狗花色一样。”

“既如此,秦大人不妨抱一只回去?这是我家阿黄新下的崽儿,养在此处,不过是图个放心,怕下人粗心伺候不周。”

章尧说着起身,走过去,阿黄模样甚是可爱,眼睛圆溜溜,见主人走近,立刻亲昵地蹭过来,章尧笑着屈指轻弹它的脑门,“阿黄乖,给你这窝里的小儿寻个新主人家。”阿黄低低呜咽两声,似有不解。

傅九跟在身侧,接过章尧递过来的小狗崽,小狗崽嗷呜嗷呜。

“来日,当请你一叙。”秦恭道。

章尧含笑长揖,“岂敢,岂敢。”送秦恭离开后,方才敛了笑意,转身回屋。

雅间内,残席未撤。

章尧独坐案前,自斟自饮,连尽数杯,酒液入喉,灼烧着思绪。

平安锁,秦恭腰间挂着的平安锁也应是出自他妻子之手。

章尧面上带出几分惯有的漫不经心,又灌下几盏,冷白的肌肤渐渐透出薄红,他长指抬起,用力揉捏着眉心。

阿黄见外人离去,立刻活泼起来,绕着主人的腿脚欢快地摇着尾巴。

笃笃,

敲门声响起。

章尧抬眼,进来的是心腹阿福。

章尧俯身,将绕着他打转的阿黄抱入怀中,指尖轻柔地梳理着它颈后的软毛。

“爷,”阿福觑着主子脸色,小心道,“您自回京便一直宿在临江楼,老夫人思念得紧,已催问多次了。今夜,是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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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楼,

傅九手托着小狗崽,边跟着大爷,边手忙脚乱,“爷,是现在就给大奶奶送过去吗?”小狗软乎乎的,在他臂弯里扭来扭去。

“夜里。”秦恭进了马车。

傅九明白了,爷要亲自带回去。

他松了口气,腾出点心思,目光又溜到大爷腰间悬着的那枚赤金平安锁上。这物件,他琢磨了一上午,越看越眼熟,这分明是当年大爷与温家大小姐议亲时,国公夫人置办的见面礼之一,那时夫人把大爷打扮得齐齐整整。采买姑娘家喜欢的零嘴,玩意儿,首饰的差事,可全落在他傅九头上了。

天可怜见,他一个半大小子,哪懂这些?大爷更是甩手掌柜,一概不过问。这平安锁,也是他差人挑的。

大爷戴上这个做什么?

傅九整个人一愣。

傅九想开口问问,可是还没开口就被前面走过来禀报事情的人打断,傅三沉默寡言,直接就是抽出一封信呈上来。

一看这熟悉的信封,傅九就头大。

又是小公主,今年来的信件格外多。

傅三,“爷,小公主让带话,问您上次生辰,她送的贺礼,您可还满意?”

“让她无事,不要写信。”

“小公主说,圣上近日龙体欠安,与她都念着您,盼您常进宫陪......”

傅九已敏锐地捕捉到车内骤然降下的冷意,一个箭步上前接过信,然后拦住傅三继续带话。

“把信,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冷声从马车中传出来。

傅九扯住还想开口的傅三的衣袖,“记住你的主子是谁。”

“爷厌恶,不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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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府后园,夏意正浓,浓密的树荫撑开一片清凉。

树荫下,温棠与苏意对坐,面前摆着两碗刚送来的消暑冰饮。

“可看清楚了?”温棠问。

捏着信的苏意瞪大眼睛,“行啊,竟还藏着藏头诗。”

温棠一见她这副看热闹的模样,深觉头痛,“你啊,别看热闹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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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定,要我瞧,她还挺会找人的。”苏意指着信,“诺,竖着瞧,章尧。”

“这位竟也跟她回信了。”看多了话本子的苏意,眼睛透亮,“要是没回信,那位眼高于顶的四姑娘也不可能巴巴地连续写信,今儿这封还如此展露情意......”

苏意在那儿滔滔不绝,浑然未觉身旁侍立的周妈妈已是惊得目瞪口呆。

温棠指尖在杯壁上缓缓划过,沉吟片刻,低声问,“没看错?”

第22章

从苏意的院子里回来,周婆子就一直欲言又止地跟在大奶奶身后。

回到屋子里后,

周婆子走过来,“四姑娘莫不是被哪个给诓骗了?”

章尧?周婆子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

要她说,这四姑娘就是个实打实的棒槌。相中了谁,大大方方禀了老太太做主便是,偏要学那话本子里才子佳人的做派,藏着掖着,自己倒腾什么香囊书信,平白授人以柄。

周婆子气恼,“真真是个没脑子的。”

温棠以手支额,她这个小姑子,似乎专为给她添堵。

老太太和宋侧夫人,把她捧在手心,娇惯着她。早几年出去赴那些贵女的宴,回来便评头论足,哪个脸黑敷粉却浓妆艳抹,哪个畏畏缩缩该重学规矩。在家关起门嚼舌根也就罢了,偏被几个促狭的一激,竟将这些刻薄话原封不动抖落了出去,生生得罪了大半个京城的闺秀,落得个门庭冷落,无人理睬。

然后她转头扑进老太太怀里,哭诉自己不过说了实话,旁人气量狭小容不得真话。老太太心疼孙女,板子却落在了她身上,说她是大嫂,该管,最后还是她操办赏花宴,备下厚礼,才算揭过。

现在又惹出事情来了。

温棠看向周婆子,“秦家规矩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接触外男的机会屈指可数。算来算去,只有大爷生辰宴那日。”

“把她身边的丫鬟带来,我亲自问。”

秦若月院子里几个洒扫丫鬟被带来问了一圈,俱是一脸茫然,显然不知内情。

正待遣散,一个叫阿喜的丫鬟却缩头缩脑地从门外蹭了过来,脸色煞白,额角沁着冷汗。

她是家生的奴才,从小长在这深宅大院,骨子里刻满了规矩的敬畏,不似银珠那种半路买来,长于市井的野路子。

周婆子听阿喜哆哆嗦嗦地把知道的前因后果一股脑儿倒了出来,眉头紧皱,厉声诘问,“你如何能笃定那男子是章尧状元?”

阿喜慌忙道,“是银珠!银珠亲口说的,那香囊是她亲手递到章状元手上的。”

“大爷生辰宴那日?”周婆子声音陡然拔高。

阿喜忙不迭点头。

周婆子忍不住啐了一口,脸上是“果然如此”的冷笑,“那日,章尧状元根本不在宴席上。”

阿喜一愣,随即就反驳,“可,可这些天,银珠确实一直在往外传书信啊。一次两次是错,这许多次,总不会都错了吧?”她自己也越说越没底气。

周婆子也皱起了眉头。

温棠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才缓缓开口,“四姑娘要跟对方约期相会,约在何时?何地?”

阿喜下意识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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