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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他会去案后看书。

温棠舒口气,然后起身。

秦恭披着一身湿润的水汽绕过屏风,腰间松松系了条布巾,温棠走过去,拿起早已备好的常服迎上去,轻轻为他披上。

替他整理好衣襟,温棠这才转身步入氤氲着热气和花瓣甜香的内室浴房。

周婆子早已备好热水,细心地舀起混着玫瑰花瓣的温水,轻淋在她光洁的肩背上。

周婆子给温棠揉捏脖颈,又给她捶打酸软的腰身,然后压低声音,“大奶奶,那物事可别留着,我这就寻个稳妥地儿,远远地扔了它去。”

温棠知道周婆子在说什么,无非是那个平安锁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落在她这个正妻手里算什么,自然是要尽早处理掉才是。

“周妈妈,不急。不过一个物件罢了,先放着吧。”

周婆子还想再说什么,但深知这位主子外柔内刚,自有主张,便咽下了劝说的话。

沐浴更衣后,温棠穿着柔软的素绸寝衣出来,发梢还带着湿意。

秦恭仍在案后,手上握着书卷。

温棠扫了眼放着平安锁的柜子,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秦恭那处。

夜色渐深,更漏指向亥时,帐幔被无声地放下。

榻上铺着清凉的玉簟,等温棠躺下,后背触及一片冰凉,瑟缩了一下。

温棠还是忍住了。

汗水很快濡湿,

不知过了多久,帐幔被一只大手掀开一角,烛光泄入,进来一丝光亮。

秦恭叫了水。

温棠面色潮红,浑身脱力。

外面的周婆子吩咐人端水进来给二人擦洗。

秦恭已坐起身,背对着她,背后的抓痕显得鲜明。

帐子里面,气味四溢,褥子湿了个透。

丫鬟等人手脚麻利地换上了干爽的被褥,待到两人简单擦洗完毕,丫鬟又在角落里添上几块香饼,驱散了气味。

温棠累极了。

秦恭坐在对面的圈椅上,衣襟随意敞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温棠这才注意到他小腹那儿被她抓的更厉害。

秦恭灌了几口冷茶,喉结滚动,然后又换了身干净的中衣。

该熄烛火了。

烛火灭了之后,只剩下漆黑一片。

视线一旦受阻,各种声音便被放大了,外面的雨声,雷声,还有耳边男人的呼吸声。

温棠忍着身下难受,翻过身,面朝里侧,

昨儿翻到的那本闲书里的句子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敦伦之乐,妙不可言。可是温棠一点儿都不明白,每次同房后,温棠都感觉里面胀满,很不舒服。

温棠兀自平复了一会儿,回想白日里的事情。

温知意给了她一个平安锁,让她转交给秦恭。

温棠知道,温知意跟秦恭的婚事是秦恭本人亲自点头过的,坊间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他们青梅竹马,情深意重的往事,就连婆母在她嫁入秦府那日,也曾拉着她的手宽慰,让她不要在意温知意那段往事,只好好跟夫君过日子便是。

温棠好奇秦恭本人的态度。

对于一个年少有情意,姿容绝色的青梅,他心里究竟是何想法。

温棠并不介意秦恭有侧室,或者是纳妾,两年前她尚未有孕时,老太太明里暗里的敲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老太太告诉她,身为正室,开枝散叶,彰显大度是她的本分,

她也曾精心挑选过一个家世清白,容貌姣好的良家女准备抬为妾室,只是后来那女子自己行事不周,触怒了婆母被发落出去,纳妾之事才不了了之。

后来她诊出了喜脉,怀上龙凤胎,老太太自然也就不好再拿她不生养这件事做文章。

现在她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温知意却又回来了。

别的且不论,她那个弱不禁风的身板真的受得了吗?

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壮的?

第10章

子夜刚过,万籁俱寂。

月色被浓云遮蔽,只余檐角几盏昏黄的灯,晃啊晃。

入睡不久,隔间传来了夏姐儿细细的哭闹声,温棠从睡梦中醒过来,身侧衾枕已空,昏昧的光线里,秦恭早已坐起,披着一件松垮的素绸寝衣,然后沉声向外问怎么回事。

温棠撑着酸软的身子,自锦被里支起,青丝如瀑散落肩头,微敞的领口隐约可见雪肤上红痕,

她赤足踩在微凉的脚踏上,匆忙系着散乱的衣带,对外面说,“将姐儿抱进来。”

夏姐儿这是念娘了,念叨的睡不着。

之前秦恭公务繁重的时候,常宿衙署,夜不归宿,她便带着夏姐儿一块儿歇息,现在秦恭回来了,夏姐儿自然得抱去跟乳娘安置。

门扉轻启,灯笼光晕透*了进来,

婆子很快就抱着哭成泪人儿的夏姐儿进来,刚还哭的厉害的孩子,一触及娘亲温软馨香的怀抱,只剩委屈的抽噎,小家伙抬起湿漉漉,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温棠,小嘴一瘪,眼见金豆子又要滚落。

温棠了然,搂紧软糯的小身子,温言哄慰。

秦恭却走过来,“怎么了?”

“哭成这样?下人们如何伺候的?”

“既没伺候好,便打发了出去,换得力的人来。”

秦恭平日不言不语,光是站在那儿,那份久居上位的威仪便足以令人生畏,更何况现在他语气沉沉,又因方才激烈情事余韵未消,嗓音哑的厉害,婆子吓得大气不敢出,缩着肩膀。

温棠温言替下人解围,让她先下去,然后扭过头对秦恭解释,“爷,不关她事,是夏姐儿饿了。”

饿了的夏姐儿小鼻子急促地拱动着,眼看着就蹭开了娘亲松散的衣襟,小脑袋哧溜就钻了进去。

他还站在边上,温棠还没有对着他拉开自己衣襟的习惯,下意识侧过身,背对着秦恭,确定看不见,才手轻拍着女儿的背,安静的内室里就只剩下了小孩儿急切而满足的喝奶声。

秦恭沉默地坐在榻沿,温棠喂过孩子,唤乳母进来抱走,她才绯红着脸颊转过身来。

她手拢衣襟,“爷,歇息吧。”

“以后,让乳母去带。”他嗓音很哑。

温棠知晓扰了他休息,也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然后爬到榻里侧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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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八月,京城如蒸笼,蝉鸣聒噪,日头毒辣,秦恭的公务愈发繁重,连着几夜都是踏着子时的梆子声才回府。

恰逢新任大理寺少卿抵京,

秦恭似与对方交好,为显郑重周全,秦恭设下盛宴为其接风洗尘,遍邀同僚勋贵。

那夜他回来极晚,而且身上酒气浓厚,等他回来,温棠费力脱下那身浸透酒气的官袍,内里雪白中衣也沾染了酒渍,她刚想唤人备水,旋即被他醉意沉沉地压在身下,他身量极高,骨架又沉,醉的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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