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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将手递给面前的接待,却见下了车的秦砚修已转了一个圈,先一步朝她伸出手来。

在公众场合,他扶她下车,好像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于是沈云微没有迟疑,不止将手放入秦砚修掌心,还在下车之后,亲昵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

他们并肩往一楼的宴会大厅走去。

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宾客云集,可就在他们入场的那一刻,周遭都安静下来,全望着他们这对全场最尊贵的主宾。

沈云微不知该如何形容众人的眼神,与此刻她身旁的秦砚修。

男人矜贵冷肃,自带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单是那双冷若寒冰的眼,就显得很不好相处,压迫感太重。

于是众人望着他,总有种特别的敬畏与紧张,并不敢靠近。

在沈云微之前,他也从未有过什么女伴,整个人无比寡淡。

谁知与沈云微新婚之后,众人却能看到他轻挽着娇艳妻子共同赴宴,且眼神中满是温柔。

可见世间俊杰都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位沈家三小姐,从不止一个“美”字可以单论。

这场邀请制晚宴,将北城各个行业的精英聚在一起,共同探讨前沿科技。

宴会的主人看到秦砚修与沈云微到了场,这才宣布晚宴开始,随后发起首次敬酒,感谢所有宾客。

而先宾后主,头一个单独敬的,自然就是秦砚修他们。

由于地位摆在那里,发起敬酒的人恭敬有礼,总是先一饮而尽,并不执着于苛求秦砚修亦饮。

秦砚修倒也直白,从第一人开始,就淡声打了招呼:“今晚不喝酒,还要送太太回家。”

沈云微听了,待人走后,小声吐槽他:“干嘛拿我做幌子?”

“哪里幌子?”秦砚修深敛着眉,“难道你不是我太太?”

“笨蛋。”沈云微葱白的手指握着红酒杯,“我是说,不想喝就不喝。”

“事实如此。”秦砚修笑着望向她,“酒鬼面前,总该留一个清醒的人。”

“谁酒鬼了?”沈云微不服,“我喝酒一直很有节制。”

“但某人确实有‘前科’。”秦砚修抬眉道。

想起那次的经历,沈云微不由被梗住,尴尬的事被人重提,社死感难免扑面而来。她手虽握着红酒杯,可迟迟没有唤侍者倒酒。

“不高兴了?”男人问道。

沈云微压根不想理他,只轻哼一声。而下一秒,男人修长冷峻的身体朝她倾来,西服间从旁人处沾染的酒气也随之飘散到沈云微鼻端。

男人拿起桌上的红酒,竟是为她倒酒,动作斯文。

他垂眸盯着面前她手中的红酒杯,神情专注,嫣红的酒液在清澈剔透的酒杯中晃荡,最终静止于杯中。

晚宴上的红酒品质上乘,又是秦砚修亲自“伺候”,沈云微没有不喝的理由。

于是她端起酒杯,眯着眼睛小口啜饮,喝得虽慢,却久久未停。

惹得秦砚修不由皱眉叮嘱:“少喝些,云微。”

“知道了。”沈云微放下酒杯,语调悠长。

记忆里,从前父母与两个姐姐就爱这样提醒她,婚后家人间见面自然不比从前频繁,这样的话听得也少了。

如今从秦砚修这儿听到,沈云微没有丝毫恼意,反而很喜欢。

“秦砚修,怎么没见我二姐来呢?”

她是生性喜欢热闹的,看赴宴的宾客也有不少是她眼熟的人,大姐已经到了意大利,见不到也是无可奈何,可偏偏也不见父母与二姐来,心中有点失落。

“SG集团下午开股东大会,议题多,时间刚好撞上,赶不过来。”秦砚修安抚她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的家人为了你,自然全都会过来。”

“哦,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沈云微恍然大悟,“我每次都不爱参加,二姐估计早就习惯了我的缺席。”

虽然出身世家,但沈家三个女儿,真正对经商感兴趣的只有老二沈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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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微对家族企业的经营本就不那么关注,自打父母将集团正式交付给二姐后,她就更不怎么问及集团日常经营的事了。

可这不代表她完全置身事外,更不意味着她对集团的事一窍不通。

冗长的晚宴一旦待超过半小时,就开始无聊。

沈云微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近期新闻。

财经板块正在热议,关于她与秦砚修的新婚,关于SG集团和盛国集团的强强联合与内在竞争。

北城并非没有别的新闻,可她与秦砚修婚礼上的照片,直到今日还在流传,总成为相关新闻的配图。

媒体最频繁说到的一句话,便是:

他们是世上最般配的一对。

好歹是句好听的话,沈云微看了,倒是笑笑。

但再看下一条,就柳眉微皱,嗤笑一声:“在他们眼里,就非要是沈家和秦家争夺一块蛋糕吗?此消彼长的关系?”

媒体议论有时爱搬弄是非,强强联合也能用局部放大镜看出有互相侵吞之嫌。

“如果这蛋糕只能容得下一家吃,就说明这蛋糕根本没有做大。”

沈云微骄矜的双眸,这时不如平时那般柔和,倒是显露出几分锋芒。

而在她身侧,秦砚修正满眼欣赏地望着她,有几分意外,又有几分意料之中。

她是沈家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优秀。

只是在一般人眼中,她明艳的容貌就已足够夺目,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那张脸上。

秦砚修透过这张脸,却看到了内里的更多。

第34章

觥筹交错间,沈云微还记得明天要上班的事,并未多饮。

他们这桌,往来敬酒的人极多,而秦砚修今晚竟然真的能保持滴酒不沾,沈云微见了,也要感慨一声,喝酒这事果然与权力地位有关。

然而不多时,秦砚修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抬手将屏幕解锁,看到是爷爷打来的微信视频,迟疑了下,还是点了接通。

“砚修,门禁时间都过了,怎么还没回家?”

晚宴不是个清静场所,秦砚修为了听清爷爷说话,特意把扬声器打开,不提防间,老爷子那带些恼火的洪亮嗓音就蹿了出来。

邻座有人依稀听见声音,但没有一个人会转头看向秦砚修。

秦砚修面无表情地将免提关掉,耐着性子温声解释:“忘了和您说,今天参加的晚宴八点开始,没法赶在门禁时间前回家。”

“借口真多。”爷爷念叨起来,“说好了门禁时间八点,哪怕有应酬也该回来。”

关掉扬声器后,爷爷的声音虽小,但胜在唠叨,听着让秦砚修头疼。

而他瞥了眼坐在身旁的沈云微,早已笑成一团,大概是在“幸灾乐祸”。

“爷爷。”秦砚修素来平和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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