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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警惕往后挪去,一副贞洁烈鱼的模样,死死捂住胸口衣襟:“你少来,不就是趁他外出忙碌想霸王硬上弓,我告诉你休想!”

“滚,咱俩不是一个物种我对你没兴趣,问你点事,但不能让银清知道。”岑让川顺手把柜门关上,怕鲛人跑了,又把门窗都关了。

“你问事就问事!关门关窗做什么!”鲛人吓得使劲拉拽柜门,被岑让川听到动静,立刻折返回来逮住,被压制住的鲛人眼见跑不掉,急忙求饶,“我们打个商量,你要真想要我,好歹先跟银清商量下,不然被他知道,我明天就得上餐桌。他心理扭曲,你也不希望被强迫吃我尸块……”

岑让川懒得跟他迂回,直接问:“他墓室要怎么去?”

空气寂静一瞬。

小风拂过银杏叶,雪花落在窗台上的动静皆能清楚入耳。

鲛人鱼尾被她压着,背靠在红木椅腿上,和银清相似的面容上露出震惊之色。

银白色双眼睁大,意识到她是刻意调开银清来找自己后眼神开始躲闪。

“我、我怎么知道……他墓室不给任何人进去,连我也不例外,你问我没用。”

何止是不让他进,银清自己也没怎么去过。

那破地方在地底,真正暗不见光,真正寂静无声。

万事万物在进入墓室后恐怕都会归于虚无的另一世界。

那是她上辈子为他创造的囚牢。

岑让川不知道鲛人在想什么,但她知道鲛人一定知道怎么去。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哄骗鲛人说:“你不用想这么多,告诉我怎么去就行。你知道的,银清很喜欢我……”

鲛人听到这,忍不住打断:“哪止喜欢啊,他巴不得和你一块被扔进榨汁机里日一声打成糊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不分离。”

“别打岔。”岑让川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烟消云散,只能重振旗鼓继续道,“你把去墓室的办法告诉我,或者告诉我墓室里有什么。他不会知道是你说的,就算知道,我替你扛着,你在这件事里干干净净。当然,你要是能说,以后你要什么我给什么。银清若是自由,我带着他到处走,这宅子相当于归你所有,他自由,你也自由。”

鲛人对她说出的最后一句动心了。

他们皆是由银清分裂出的分身,跟储备粮没什么两样。银清想杀就杀,想留就留,活得心惊胆战,又不得不跟随他,可以远行却根本走不出多远。

自由,鲛人最想要的自由……

不必困在这的自由。

不必战战兢兢生活的自由。

可以作为个体生活的自由。

“我给你一片新鲜鳞片作为掩护。你需得把他调远忙碌,他分不出神细辨真伪。墓室在金库最底层。不过,你进墓室做什么?”

“我在镇子边缘博物馆遇到了前世的我,帝君告诉过我银清真正的死因。还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她说,再过不久,他邀你入银杏树下地库时,你好有个抉择。这不就是明摆着有秘密?”

“其实……可能秘密已经消失……”鲛人也不确定,他即使是银清分身也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的,“算了,我不误导你,有些事银清也不告诉我们,你要去的话自己动手撕吧,伪装成是你强迫我,不然我不好交代。”

“撕哪你不会痛?”

“你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你撕哪根不会痛?”鲛人瞪她,问的都什么破问题。

从肉里长出来的怎么可能不会痛。

岑让川默了默,双手在鱼尾上按着摸着,拿不准要撕哪片。

鲛人被她摸地又痒又难受,催促道:“猪肉铺子挑肉呢,快点撕呀。”

银白鱼尾上也有灼伤,和银清双腿上伤口一致,黑丝带般螺旋缠绕。

岑让川看到在伤口边缘要掉不掉的一片鱼鳞,决定选这片。

她刚把手放上去,鲛人就发出一声急促惊喘。

“我还没拔……”

话刚说出口,她忽然看到半空中投下一片黑影,将她和鲛人都笼罩在阴影中。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鲛人已经扑上来,抱着她滚到一边。

寒光刺来,“叮"剑尖刺入地砖,没入大半。

门外大片天光倾泻进来,她看到薄剑上反射出的冷光,在屋内暖气烘烤下,上面沾染的雪花化作水,顺着剑身流下。

她沿着着把古里古怪的长剑往上看去,剑柄弯弯,被一只粗糙的手握住,指骨发红,还有冻疮。

再往上,岑让川终于看清他蓬乱头发遮盖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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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银清一模一样的脸,眉心正中有颗红豆般的小痣,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又慈悲,宛如破庙里断了香火的菩萨像。

可他眼中的杀意那么浓烈,像冬日严寒下的石冰,凝结出大片颠倒的冰霜丛林。他以边缘倒挂的冰棱作为武器,恨不得扎穿她的胸口,杀之而后快。

守村人拔出长剑,二话不说再次朝她刺来。

这一刻,岑让川才明白银清曾说过的恨她是真的。

他恨她。

一直恨她。

她不在的时间里,恨入骨髓。

如果不把这层恨意分裂出来,他无法生活,更无法呆在她身边。

直至今日,她望着守村人这个分身,才对他恨她有了实感。

寒光流星般下坠。

岑让川急忙抱着鲛人,往旁滚去,避开锋芒。

磨得锋利的长剑霎时削去她一截发尾。

这次力道比上一次还要大,震地石砖开裂。 W?a?n?g?阯?f?a?B?u?y?e?i????ū?????n???????????????????

“你快走!”鲛人笃定守村人不会伤害自己,忙用鱼尾把岑让川推出门去。

力道太大,她顿时像球一样撞开木门滚出。

在雪地里烤肠似的滚了好几圈,嘴里塞了满口雪,冻得她牙根疼。

好不容易撞到池边石栏停下,睁眼就看到屋内鲛人被压制,守村人掐住他脖颈,剑尖沉下,距离鲛人喉咙不过一寸。

鲛人死死握住剑身,锋利割裂皮肤,径自将下端染满蓝色血液。

两个分身对峙,岑让川看出守村人今天怕是不会放过自己,更不会放过鲛人。来不及感到害怕,她抄起一旁银清拿来牵引花藤的竹竿就上。

岑让川几步跑过去,对准他后脖颈后举起长杆砸下。

电光火石间,守村人背后跟长了眼睛一样,猛地伸脚踹她左腿。

岑让川不设防,冷不丁被踹一脚疼得不行,下意识松了手。

但她没有傻愣愣不自救,反倒拼尽全力往前扑去,勒住他的脖子往地上倒去。

近在咫尺的死亡危机暂时解除。

鲛人躺在地上,被掐得眼睛充血,喉咙疼得厉害,喘口气都像要从内部撕裂那般充满血腥气。手心刚刚握着剑,伤口深可见骨。

他来不及处理伤口,捂着被掐成青黑色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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