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清缓慢摇头,还未准备好便又是酥麻阵阵。

他已经说不出话。

草地落满水珠,压根分不清是池塘里的血水还是银杏汁液,水分吸足后的绵软植被用手往下压便能冒出大量液体。

天色擦黑之际,倦鸟归林。

宅内银杏树上已有新住客,扑扇翅膀从她们头顶上方飞过。

银清黑色长发湿透,连眼睫上都挂满小小的透明的泪珠,他轻咬岑让川耳垂,脱力地瘫倒在她怀中,声音发虚:“不要了……”

“真不要了?”她故意问,“想好了,接下来几天我都要修身养性,说不准要按月计算。”

“……”他难得沉默。

脑子跟浆糊一样,根本不适合思考。

他在找回神智,岑让川却在准备最后一次。

银清本就支撑不住,觉察到她的意图,忙讨好地亲她侧脸:“真的不要了……”

“嗯,还能说话,十分饱的话你现在才八分?”岑让川本就肾虚,为了后面几天耳根子能清静些才坚持到现在,说什么她今天都要给他喂撑。

银清没想到她根本没给选项,眼角水光再次淌过汗津津的脸。

他被掐住下颚,被迫张开牙关,两人再次纠缠成一团。

天黑时分,万籁俱静。

虫鸣响起,零星萤火飞舞在半空,落在指尖。

鲛人抱着半条死鲫鱼饿得偷偷摸摸上岸,前院银清的声音总算停下,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去原来那个池塘还能不能捞着几条鱼充饥。

听到不远处脚步声传来,他连忙滚进最近的竹林,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

他再次感到小脸发热,又是羞又是好奇。

月洞门后,水面反射在墙上,波光粼粼。

细听下,风声混着靡靡水声吹入耳中。

黑影晃动,不时传出点暧昧动静。

鲛人震惊了,那两人居然还没结束?!

从白天到黑夜,这都几个时辰了?

因着距离有点远,又有反光,他看不清楚,只是联想到不太美妙的东西……

银清……该不会已经把人宰了,在吞吃人肉?

鲛人想到这,登时有点心急。再怎么说,岑让川也是替自己承受苦难,他总不能真心安理得用几颗珍珠买条人命?

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银清装了避雷针不怕劈,他在水里避无可避,绝对会被电得翻肚皮。

鲛人忙往前又凑近些去看。

就听到岑让川说话声响起:“今天够了吧?心情好点了吗?可以放过你的分身?你看你脖子。”

噢,亲完嘴在说体己话呢。

鲛人松了一口气,把自己藏匿在黑暗中,支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银清却不买账,冷声说:“所以你今天,是为了鲛人才这么折磨我?”

“好好说话,是折磨还是爽快?”

银清不吭声,别扭地撇过头去。

他侧脸轮廓的影子映在墙上,眉弓立体,鼻梁高挺,浓密的睫毛伸展,如伸入窗台的枝桠,长出嫩叶。

“我前世是对不起你,这辈子我俩认识不到一个月,没对不起你吧?哪这么大醋劲?我就帮他拔个鱼刺,你就非得豁出半条命弄死他?鲫鱼还是你倒下去的吧?”

“他是我的分身,跟你有什么关系……难受的是我又不是你……”

“顶嘴,行,我看你还有点力气。”岑让川说完,又要去扒他裤子。

银清急了,死死拉住,面色涨红道:“我就是看不惯,谁让你帮他的!”

“……你告诉我,你现在弄死他有什么好处?以前你出现在小庙的分身你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他,融合回你的身体。对付鲛人你却要费那么大劲是为什么?”岑让川想问很久了。

鲛人来的时候她还没怎么样,但当知道鲛人是他的分身后,她一直好奇银清干嘛不赶紧把鲛人也融进身体,要拖这么久?

银清目光移向天边明月,简短回答:“融不回去。”

“理由?”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他身上……有一半的血,是鲛人的……”银清说到这,不肯再说。

任岑让川怎么逼问,他都当听不到。

气得她想动手。

但,在那之前……

有一个更迫切需要问的问题。

“你之前说宅子是我的,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银清飞快瞥她一眼,轻哼道:“是我说的,然后呢?”

岑让川瞪他。

他看水看屋檐看鲫鱼就是不看她。

“闲着没事,那就再来一次。”她直接去剥他衣服。

银清按住她的手,在沿廊长椅上蜷缩成团,不肯遂她愿。

他又高又瘦,背靠在墙边缩起来的模样像暂时收起毒牙的黑蛇。

“你今世命里漏财,我不能一次性全给你。”他被迫说出真相。

果然。

岑让川大惊失色,跟被雷劈了那般,难以置信地再问一遍:“你说……什么?!我命里漏财?!”

“……你要是不信,小六壬、紫微命盘、梅花易数,你信哪个?我给你排一下你看看就知道……”银清越说声音越低,“这件事刚见面那时我跟你说过,我们绑在一块,分身找不到功德凑不满,穷困潦倒,英年早逝。你赚的那点钱还不如我帮你花,以另外一种形式转回来我还能帮你存……”

岑让川这才隐隐约约想起,刚见面那时他好像……确实……提到过?

“你没骗我?!”

“你能看得懂命盘吗?我给你排。”银清死死按着自己衣领问。

今天真的够了,他不想再继续。

饥一顿饱一顿。

今天不仅饱,他还撑得慌。

被她找到弱点来来回回不间断十多次,自从重逢后他积攒的怨气早已消退不少,如今更是被榨地七七八八,脊骨处到现在还余留了些许酥麻感,麻得他腰酸腿软。

岑让川在思考他说的话。

命盘……

她只看得懂一丁点。

还是侏儒风水师朱矮子给她排的。

为了看能不能给公司招财,拐弯抹角问她具体时间。

岑让川当然不可能说。

银清看她变幻莫测的神情,拉着她的手说:“要是实在不信,我明天给你两百块,你上街走一趟,大概正午时分,你应该就会破财。”

“……我会赔多少?”岑让川警惕地问。

“约莫是十倍。”

“……”那不就是两千左右?

自己真要为了验证命里漏财拿两千块赌一把吗?

她俯视蜷在长椅上的银清,认识以来,他没骗过自己,也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顶多缠人了些,可她依然对他卜卦的能力感到好奇。

“只给我二十的话,能不能赔少点?”

银清无语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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