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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今天回来得晚,是因为给你挑礼物。”

“?!”

这鬼人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游夏吓得脚步一顿,回头张口就要骂,顾及他刚刚帮忙出头,只好算了,又甩下个白眼继续走在前面不等他。

男人单手插兜,无论她走得多快,都能亦步亦趋跟上:“本来是为你回来老宅参加家宴准备的礼物,看来现在要作为道歉赔礼了。”

“啧,谁稀罕?”游夏烦躁得很,小小的链扣非要和她作对,死都扣不上。

轻易看出她的窘迫,屈历洲无声轻笑,慢悠悠地问:“需要帮忙么?”

房门近在眼前,她一把扯下首饰推开门,将锁骨链随手甩到玄关窄柜上,语气很冲:“帮什么?帮我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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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历洲斜倚在门边,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也没搭理他,风风火火走去房里打开柜子,怪里怪气地“诶哟”一声:“果然都是准备好的,你家真是有心了。”

说着随手从几十条睡裙里抽出一件真丝长裙,她踢掉高跟鞋径直走进浴室。

厅室陷入沉静,水声迟迟没响起。

屈历洲还靠在门畔,垂眸静看她丢在柜面的锁骨链。银色的细链折射耀然的光斑,他伸手,长指慢条斯理拎起链子,勾动软弱的链身,缠绕在手掌和指节上把玩。

浴室门又被豁然拉开,游夏探出头,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所以你到底买了什么礼物给我?”

男人没停止手上的动作,仍然玩着她的链子。

他只是抬眼凝向她。游夏哪里会注意到,自己那条细链子近乎捆绑式地缠在他手上,蓝钻坠子被他捏在指腹细细捻弄。

像被她的话逗得浅笑出声,指腹碾磨坠子的力度加重,他回答:“等你洗完澡,就拿给你。”

“行。”

她又快速关上门,心里补充一句:最好是我喜欢的东西。

不要白不要,谁让屈历洲确实品味好,又很舍得花钱,送的东西从没有次货,也都恰好能送到她心坎上。

浴室内水声哗哗作响。

浴室外,男人儒雅俊逸的脸被血红玷污,一行干涸血渍横亘在颧骨皮肤的冷白肌理。修长指节残忍施加拉扯力,令女人的细链遭受极限绷紧,发了狠地嵌入皮肉之中割痛神经,血珠旋即自他指腹上凝结积涌。

“滴答”一声溅落在地板上,如霜花盛绽。

屈历洲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反而扯起唇角。眼尾是积郁的红色,如火焰般炽灼阴燃,如他指尖上的血一般鲜艳,浓稠,不加掩饰的癫狂。

他在这份疼痛中感受到极度的不快与极大的畅快。

不快的是游夏与屈戎肢体接触的刺眼画面。

畅快的是,游夏抽了他一下。

是只抽打到了他。

尽管清楚她是无意的。

但也足够兴奋。

勉强抚慰他一时过盛而无法平息的妒火。

只是无论哪种感受,他刚才都必须极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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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必了。在她看不见的此刻,他不需要再伪饰和克制,他眸底毁坏她的渴望与想要被她抽打的渴求是完全对等的迫切,激进,强烈得生猛。

被她抽打的感受。

这样痛快的感受。

他不允许除他之外的男人体会。

比如,他的弟弟屈戎。

想到这里,屈历洲越发攥扯银链,按毫厘索取金属疲劳的轻吟。终于,链子在他指骨大力紧绞的临界点难以支撑,彻底崩裂。

男人嘶哑低笑一声:“这就断了。”

“真是,不禁玩。”

细弱链条仍被勾缠在他指间,与无名指根处的婚戒光芒与共。他抬手,薄唇缓缓吮舐掉指尖残留的血滴,不同于方才的粗鲁野蛮,他的动作温柔而轻漫。

屈历洲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带有锁骨链的香味。

是她的香味。

第9章 礼物屈历洲你在玩我吗?

洗完澡穿好衣服,游夏只飞快潦草地吹了一会儿头发,便从浴室里出来。

泡完热水澡的她此刻已经恢复了好心情,走去玄关窄柜,想把刚才随手丢在这里的锁骨链重新戴回来,结果却没看到那条链子的影儿。

“奇怪,刚才明明放在这里来着。”游夏念叨一句,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低头往旁边地板扫视一圈,也还是没见到。

她胡乱抓了把头发,感到奇怪,顺势张望了一眼房间,蓦然看到屈历洲正坐在硕大的根雕茶台边点茶。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和马甲,上身只一件浅灰衬衫,束扎进高定剪裁的黑色西裤,勒出劲瘦紧峭的腰肌,肩脊周正,身形体态矜雅挺拔。

窗外飓风怒意正盛,风涛霜浪拍打玻璃,啸号不止。

而在玻璃的另一面,漫室铺洒柔暖灯辉。

窗面投映出屈历洲闲适松弛的背影,倚坐的姿态落拓优美,长腿交叠,裤管平整熨帖出一道笔直竖痕,精致不见褶皱,更添优雅端方的高阶品性。

他冲茶的手法娴熟从容,举止衬衫袖口半挽至小臂,腕骨转动施力时,手臂上的肌肉筋线尤为分明,介于冷感、贵感与性感之间。似乎每种特质都是他,却又都不能将他涵盖。

背后长空中偶而划破电闪,像是天意的闪光灯,一帧帧剪辑他的故事感影画。

一想到今晚要被迫共处一室同房睡,偏偏这男人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喝茶,游夏撇撇唇,很快把找链子的事忘却脑后,十分不满啧了声。

她没忍住,阴阳怪气地讽他一句:“哟,屈老板,喝茶呢。”

屈历洲偏过头来,轻微挑眉看她一眼,长指顺势探了下手边的茶盏温度,而后端起来放在茶案对面。

那明显是特意为游夏刚刚倒好的热茶。

骨感白皙的手指按在杯口,却没推盏过去,问她:“你晚上喝茶会不会影响睡眠?”

游夏不以为意地端起来,指腹间触手暖热合宜的温度让她还算满意,她拿出喝酒的姿态喝茶,仰头一口干了。

不得不说,这杯茶温的确控制得有点水平,热一分过烫入口不适,凉一分偏温口感不佳,很恰好。

恰好到,就像男人可以精准算好她的洗澡时间。

将茶杯重力墩在茶台时,游夏懒漫回答他:“不影响睡眠。”

“但是我已经在亲爱的小姑那里喝了一整晚的凉茶。”她姿态高傲如白孔雀,站在男人对面,双手环胸嗤了声,丝毫不遮掩地直率告诉他,

“所以非常影响我的胃。”

“还有我的心情。”

她没有在暗戳戳告状。

她是在明晃晃吐黑泥。

滚水沸腾,气泡破裂升空。他的嗓音伏沉下去:“嗯,下次请她到家里,我替你们煮茶。”

这句话乍一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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