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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时,我心口没有任何惊异,只有“果然,还是跑了”的想法。
彼时嘉措正在和我接通视频通话,进入到空无一人的病房时,她慷慨激昂的陈述,也画上句号。
嘉措道:“他跑了。”
“明摆着,这两天我就觉得他要跑。”
我咬了根烟放在嘴里,没抽,就这么干咬着:“能等到检查完再跑出去,都算他有耐心了。”
“他会去哪里?”
“舒立业家。”我道,“抓紧点办事,要不然你这一家子人,都得糟蹋在舒立业家里。”
嘉措叹了口气:“已经尽快在做了,这两兄弟都是犟驴,没一个听话的,冉洛和他都恨我,好像我做的事,都是为了害他们一样。”
“我懂你。”我的语气和缓了些,宽慰道,“我会想办法帮忙。”
嘉措以前不管做了什么错事,终归都是个负责任的好母亲。
一个母亲,最大的职责就是赚钱养家。
她能给他们两口一口饭吃,爽一把让他们出生,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
难道他们指望当妈的跟当爹的一样?时时刻刻用爱和关心,来照料他们吗?
别傻了。
在行为上强势的女人,只会在思想上更为强势,怎么可能像男人一样,行为上无比的强势,心里却是顶级恋爱脑,为了女人和家庭付出一切,还要宽慰自已,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别人家的未必比自已好。
嘉措最可惜的,就是没生出个传宗接代的女儿,不得不让这两个独生男回家。
挂断电话,我找民宿老板买了点牦牛肉干,打算在舒立业家门口,来个长期蹲守。
蹲了有钱,这谁能不蹲?
藏区的牦牛肉干,跟内地里的牛肉干不一样,更硬,吃起来有点原生态无污染的味道。
我嚼的腮帮子发疼,冷了就喝一口烈酒,凑合凑合也是一天。
舒立业为了稳住局面,暂时还没有搬离此处。
我每天负责看里面疯狂进出的藏民,和来往的陌生面孔。
车被我开到了最边缘,贴墙根的位置。
上次跑出来的矮墙,已经被加固了许多层,最上面一圈,还围了一圈带刺的电网,显然是用来防贼的。
我靠在车里闭目养神,一直守了两三天,都没能守到一只外逃的鸟雀。
我曾经听过一个理论,人身上的每个器官,都能形成反射。
狗能被训练,听到铃声就疯狂分泌唾液,人也可以。
因为因为长时间的蹲守,我自然形成了条件反射。
在深夜门口传来稀疏的响声时,我像是每个夜晚一样被惊醒,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
这一回抬眼看去,敲响我车门的,却是头黑夜中皮毛凌乱的狼崽。
他眼神茫然,发丝凌乱,不住地敲击着我的车门,小声地哀求道:
“帮帮我.....救命......”
我打开车门,冲着梵然张开了怀抱,成功接住了投入我怀中的温热身躯。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舒立业家任由你进出,真当自已插上了翅膀是吧?”
梵然伸手去触碰我,半晌,却只是将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神情似乎格外地慌乱,眼神也没有任何焦距。
我脸上的笑容淡去,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凝视我。
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却并未落在我的身上。
“你的眼睛怎么了?”
第307章 自我攻略
“看不到......”
梵然竭力克制住沙哑的嗓音,却压不住心口的痛苦:“我哥不跟我走,我阿爸也是,他们不要我了,他们都不要我......”
喷涂在我掌心的呼吸灼热,指尖染上了一点潮湿。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是因为我太过激动,直接将手指探进了梵然的唇间。
湿润的唇舌,灼热的吐息,还有那被我捂到泛红的脸蛋。
梵然身处危机之中,我却不合时宜地想到,瞎子的敏感度似乎更甚。
我可以比平常轻松无数倍的掌控他。
让他露出恍惚的神色。
让总是吐不出一句好话的唇舌,也用来伺候我......
似乎他受伤也未必是件坏事。
梵然颓然地跪坐在车上,手臂僵硬地去摸藏刀,似乎想在黑暗中找寻到一点安全感。
只可惜不管他多么努力地向前,伸手试图触碰,都始终找不到方向。
导致这一场探寻,终究是无功而归。
真可怜,拼了命想要回到藏区认祖归宗,却被献祭成为玩具。
我对他没有一分怜惜,反而是凶狠的欺凌欲望。
这种欲望让我持续的兴奋着,我握住了他的手,放缓了声音说道:
“乖,别怕,我在呢。”
我在他看不见的眼眸上亲吻了一下,颤抖的眼睫,恍如坠落的羽翼一般柔软。
隔着单薄的一层眼皮,舌尖勾勒着他眼球的轮廓。
直到梵然一点点放松戒备,用那双冰凉的手逐渐抱住了我,宛如一只桀骜不驯的凶狠,迟疑又犹豫地交出了自已的腹部。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以后你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吃苦。”
藏区的风声呼啸,宛如刀子一样落在脸上。
我轻柔的安抚着梵然恐惧的心态,幻想着的,却是极其自我的情绪。
我对他没有怜惜,没有同情,更没有想要拯救他的保护欲,只有满满的侵犯与毁坏。
能彻底拥有他的兴奋感,让我浑身都颤栗起来。
我手指抖了好几下,才终于解开了梵然身上的衣物。
车内的温度不断往上升,不是因为我开了空调,而是彼此体温的贴近,让呼吸变得灼热难耐。
梵然迫切地想要从别人身上得到认可感。
一个精神崩溃的人,会竭尽全力抓住一切能上水的浮木。
而现在,此刻。
我替代了他所有的精神支柱,成为了他唯一能伸手抓住的木板。
我可以对他做一切我想做的事,他不会推开我,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凶狠,试图咬破我的咽喉。
梵然只会用滚烫的鲜血喂养我。
哀求我能给予他一点死前的温存。
.......
“短暂的吸入了药物,导致出现间接性失明。”
周峤顿了一下道:“身上有多处挫伤淤青,医生说这段时间不适合行房事,老大,你要悠着点了。”
“嗯。”
我敷衍地应了一句,懒得回应周峤的误会。
她大概是以为我玩的太花,才导致梵然如今这副惨样。
可除了最后一句以外,前面两句跟我毛关系都没有。
我甚至还在深夜开车将他送回了医院。
上哪找我这24k纯金大好人。
梵然在医院住院,我不可能时刻陪护,能让周峤方乾殷帮着照看,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温情。
既然他已经离开了舒立业家,那剩下的事就不用畏首畏尾,可以直接动手去做。
嘉措在不远处驻扎,她对这兄弟俩极为上心,连着自已的好日子都不过了,千里迢迢跑过来在外面受罪,眼下都是熬出来的乌色。
“人一定在里面。”嘉措喝了一口酒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