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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维持秩序,可人手到底是太少,要是知道这边派出所的同事一直到不了的话,他们来的时候就应该叫上其他队值班的人一起来,也不至于现在捉襟见肘。

这人吧,往往禁不住念叨,就在他们两个心里吐槽的时候,就见四个穿着警服,风尘仆仆直喘粗气的人跑了上来。

“你们是市局的吧,对不住对不住,我们来晚了。”

他们四个身上一片泥,一头汗的,手肿得像个发面大馒头,叫人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不过没等他们问,这四个就急忙解释了起来,“我们的车半路抛锚了,下来推车也点不着火,可是又不能把车丢在那块,我们就推着过来的,实在是抱歉了。”

“我们本来是想让两个人先来的,可是那辆车有点重,两个人肯定推不动,况且这么冷的天要是一直在外边站着真的太冷了,我们四个推着过来跑跑还能暖和点,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贾汪、常学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顿时看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同情,不过他们干嘛不联系他们派出所,让其他人开车来接他们?

然而他们四个挠挠头,“因为我们派出所就这一辆车啊。”

甚至他们能给配辆车都是因为开发区范围太大,又是新组建的才给他们各个派出所配的,除了他们外,好多派出所都只有摩托和自行车。

所以他们原先还挺知足的,只是谁也没想到这车今天突然掉链子了。

“而且因为今天太冷了,对讲机都给冻没电了,我们就算想让其他所的同事来找我们替下班都找不着。”

他们很是尴尬,然后又给他俩道歉。

人家都这么惨了,贾汪、常学民哪儿还能接受他们道歉了,连忙道,“没事没事,这还挺暖和的,你们先在这儿缓缓。”

“哎哎,谢谢。”他们四个跟他们道谢说。

到底人家已经来了,贾汪想了想还是进去里边那屋给他们季队报告一声,这才出来跟他们五个说,“我已经说过了,咱们先等着法医他们过来吧,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成。”

在他们在外边说话的同时里边的询问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那个油漆是不小心撞到的。”

“本来让我们干活的时候可没让我们刷漆,可是后来那个季正志让人拎了几桶漆过来说是临时增加了这么一个活儿,还让我们再找个两个人,务必中午前就把漆刷完,但谁家有这么大冷天刷漆的?”

“这个鬼天气就算涂上去油漆也得变成粉,更别说说不定还没涂呢,那油漆就不经用了,可那个季正志不知道找了什么法子把自己的破船承包出去开派对了,愣是不想自己的船被别人看着太寒酸,就是怕人家不租他家的了,死劲儿要刷,哪怕我们跟他说不行,他也不干,这大冷天的还要在外边干这无用功就刷漆的,谁不恼火,所以有人生气了就一脚把油漆踹翻了。”

“可是这还能咋办,人家好歹也给钱不是,反正是他要干的,最后效果不好也不能赖我们吧,然后我们就找来了二娃子做这个,别看他脑子有问题,但他爹年轻的时候就是我们附近几个村有名的油漆匠,干活可细致了,连带着这孩子也刷的一手好漆,我们原本也是出于好心,想让他挣点钱养家糊口,谁知道还害得他命搭进去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跟他父母交代,老两口可就这一个崽儿啊。”

他们这边干活的一共有八个人,先后进来的这五个说辞都大差不差的,唯独最后一个人提到的死者家庭情况,叫秋姜不由多注意了几分。

季明诚从来就是观察很细致的人,一看她笔戳着下巴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到她想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立马道,“秋姜,有什么直接问。”

秋姜迅速从板凳上站起来,“是。”

说罢,她就看向站在中间的这个四十来岁的农村大娘,轻声向她问,“大娘,你说死者叫二娃子对吧。”

大娘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点头回答,“对啊。”

“如果按照正常排序,他上边应该还有个兄弟姐妹吧,可你刚才还说他们家就他一个,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就他一个成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听她问起这个,大娘就道,“他们老两口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之所以叫二娃子,是因为他跟他堂哥一起连着叫的。”

“小姑娘,你们城里人应该好多人家都已经不兴这么排了吧,但我们乡下这儿讲究一个大家族的根,所以排序都是同辈一起排的,因为他大伯有个儿子嘛,所以他就排老二。”

“说真的,二娃子他爸妈也是真的惨,小时候二娃子还好好的,可惜有次跟他堂哥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儿的时候就掉到了河里,等大人发现救回来就连着发了好久的烧,就把脑子烧坏了,他爸妈那时候是以泪洗面呐,到处求医问药想给孩子治治脑袋,可是钱是大把地花,把原本挺厚实的家底都败完了,人还是呆呆傻傻的。”

“当时就有人劝他们再生一个,但他们怕二娃子受欺负,就一直没生,后来动了心思却又赶上了打胎的年头,虽说他们这*种状况村里的书记说也能生,结果他们自己想着想着就算了,把这孩子辛辛苦苦养大了,还把自家刷漆的手艺耐心教给他,想着这样就算他俩走了,有堂兄弟帮衬着,自己再找点活儿干也饿不死他。”

“谁成想原本的计划好好的,还是出了意外,哦对了,他堂哥大娃子也在这呢,一开始让那个姓季的赔八十万就是他提嘴的,要的是有点多,但好歹人家的兄弟死了啊,一时生气气昏了头要的多点也算正常吧,再说这么多钱姓季的肯定不会给啊,我们都没把这句话当真,谁晓得那个姓季的王八犊子竟然还报警,明明该报警的是我们才对。”

“这也太欺负人了。”

大娘义愤填膺的,狠狠锤了几下大腿,要是季正志在这里的话,肯定得被她揍上那么几下。

秋姜记得倒是很认真,就是在她一个劲儿说那个“姓季的”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小心瞅了眼他们神色微妙的季队。

看来虽然知道不是说自己的,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吧。

季明诚察觉到她的视线,眸光转了过来,却看到她瞬间扭头回去,一副自己压根没看他的神色,还继续问那个大娘,“你是说他堂哥也在这儿?哪个是?”

“他还没进来呢,就是那个胖胖的,脸上带着红血丝的那个,别看他三十好几了,那脸上那坨红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消下去过,完全遗传了他妈。”

秋姜对这个人还真有点印象,此时应该还在外边呢,这时她终于肯回头看他了,正常道,“季队,我话问完了。”

“嗯。”

季明诚应了一声,便叫她送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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