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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洒上了这种油漆,偏偏这些油漆明显是泼上去的,而非涂的。
所以是故意这样弄,目的是想让人脚下打滑掉下去,还是别的原因,暂时还不得而知。
此外……
他们两个同时指向栏杆上的几根铁杆。
秋姜见他也注意到了,立刻说,“季队,刚才那个游轮主人说得对,这个栏杆这么高,那死者就算脚下打滑也该直接撞到栏杆上,而不是翻下游轮,所以我想着是不是铁杆活动了,刚才这么一看,就发现这几根铁杆有点不太对劲儿,您看……”
她掏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一边直接走过去,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推了推看似很稳固的铁杆。
结果她只是用力一推,那个铁杆竟然往后移了好几厘米,露出一个能够容纳一只猫经过的空洞。
她顺着方向依次操作,有四根栏杆都有一样的问题。
即铁杆下边的凹槽已经生了锈,破破碎碎的,虽然看着并没有坏,可要是跟她那样随意一推就能将安全隐患暴露无遗。
季明诚赞叹地看了她一眼,“敏锐。”
秋姜眨眨眼,“季队也发现了,季队也很敏锐。”
季明诚挑挑眉,对她的恭维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在她站起身来问,“你什么判断?觉得是意外,还是谋杀?”
谋杀。
秋姜心里坚决地道。
其实根据现有的证据来看,完全不能就这么下定义,然而奇就奇在她有外挂,既然之前的黑影从来没有出过错,那这一次她也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既然能看到黑影和死亡经过,那她就相信死者就是被谋杀害死的。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她的笃定,而是要找到证据,毕竟自己在黑影中并没有见到除了死者以外的其他人,因此她关于凶手的一点点信息都没有。
这才是最难的。
眼见她低头不说话,季明诚也不难为她回答这个连他也无法确定的问题,而是直接掉转头回去。
“走了。”
秋姜倏地抬头看他,“啊?去哪儿?”
“看尸体。”
该死,竟然忘记这茬了。
她狠狠拍了下脑门,就马上跑过去追他。
当然在下去前还没忘问他们那油漆是怎么回事。
她一问,这些干活的人立马脸色有点不太自然,不过那些年长些的倒是一脸的理直气壮。
“刷漆呀,我们不倒出来怎么刷?”
秋姜满头黑线,“正常的刷漆方法不是用刷子去桶里沾漆吗?”
刚才说话的那人一梗,季正志也觉得奇怪了。
“对啊,你们干嘛直接把漆倒地上?谁家这么干活的?还说不是故意谋杀?”
“滚滚滚,什么谋杀?怎么你嘴里说的话就这么让人恶心,我们就是这么干活的不成?”
“不是谋杀你们干嘛心虚?”
“鬼你妈的心虚——”
第79章
不得不说季正志很敢说也很能拱火,这么一句下去,立刻将众人的怒气勾起,并且气得想要打人。
“动什么手?动什么手?”
“别给我闹呀,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贾汪、常学民高声怒斥,又伸手去拦,这才没让季正志挨上一记铁拳的正义。
不过对他这个糟心玩意也确实很烦。
就不能闭嘴嘛,一切等他们调查清楚再闹不行啊?
就会在这捣乱。
“同志,这不能怪我们吧,你瞅瞅他说的话像人话吗?”
“二娃子是我们村的人,我们还能害他不成?再说我们害他又有什么好处?就算他们家真得到了赔偿也不会给我们呀,这损人又对自己没好处的,我们干啥要惹上人命?”
这些干活的也觉得自己冤得很,有些人脸颊一片紫红,显然被气得上了头。
“我也没说别的呀,干啥这么激动?”季正志躲在贾汪两人身后小声说,至于要他们直面这些人是万万不干的。
季明诚单手插兜看着这场闹剧,脸上一片烦躁。
秋姜咳嗽了一声,吸引过来他们的注意,在他们看过来后面无表情地道,“要是你们一直这么对骂,我看这案子今天是掰扯不明白了,到时候你们双方就只能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了。”
“啊?还要去警局?”双方都傻了眼。
假的,但不这么吓唬一下,他们能安静下来才怪。
秋姜心里念叨一声,却还是肃着脸。
哪怕一言不发,却更增加了他们的恐惧。
毕竟都是平常老百姓,对警局这个词天生有畏惧感,谁想这大过年的去警局接受盘问呀。
“早知道干活干出这糟心的事儿来,我就应该好好在家陪老婆孩子。”
“谁说不是呢,同志,这事儿真跟我们没关系呀,要是您想让我们配合弄清楚这件事,我们肯定没有二话,但我敢对天发誓,这件事真跟我没关系的。”
“我也敢发誓的。”
他们这些人纷纷表态,这时候季正志也急急道,“更跟我没关系啊,我真冤枉死了,这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正常举行派对了,到时候我还要赔钱,你说我要真这么做图什么啊?”
双方都替自己喊冤。
秋姜最近也学会了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的,声音稍稍缓和下来,声音清脆悦耳,“我也想相信这件事只是意外,可是大家也要配合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呀,只要调查清楚了,大家就能回家了,而且难道死者的死因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死因?死因不就是掉下去摔死的吗?”
村民们有点不解。
“确实是掉下去摔死的,但既然你们报了警,我们必须要调查清楚死者真正的死因,看看是不是存在被人谋害的情况。”
“当然,我不是指你们谁谁谁一定有问题,不过是正规流程,必须要走上这么一遭。”
“行、行吧。”
“那同志你们要问就快点问吧,我们知道啥就说啥。”
秋姜蓦地笑了起来,“好,那我先代表我们警方谢谢大家的配合了。”
她的态度实在太好,又把让他们留下来的原因及不好好解释的后果都说得明明白白的,这又得到了准话,他们的情绪就稍稍平静了下来,想来只要季正志不再突然刺激,配合问话是没有问题的。
做完这一切,秋姜掉头看向季明诚,冲他眨了下眼睛,“季队,可以问问题了。”
季明诚唇角微微勾动,又很快抿成一条线,好似刚才的弧度就是错觉一般。
秋姜也是这么以为的,晃了晃脑袋,就又端起本子准备做记录。
为了避免串供的可能,季明诚找了一间屋子单独询问他们所有人。
秋姜要做笔录,自然跟着进了屋子,顺便充当叫人的门童。
贾汪、常学民就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