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
掩藏不住的惊人本钱。
畹君瑟缩了一下。
她虽然与他做了好几回床上夫妻,其实每次吐纳也常常多有勉强。倘若他要来硬的,她真未必受得住。
“怕什么?”他伏低身来,罩住她纤薄的身子,“怕你的岚哥去而复返?”
畹君顿感欲哭无泪,此刻方知何为自作孽不可活。
“说话。畹君妹妹?”
他把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可是没等她开口,便亲上来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太凶了,牙齿有意无意地磨着她的唇,钝钝的刺痛一路向下,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在雪堆里种满梅花。
每吻过一处,一想到谢岚有可能也对她这么做过,时璲心头便无比烦躁。
吻到最后,他自己找到了一朵梅花,是侯府后园开的重瓣美人梅,染着淡粉的白瓣,唯有花蕊是鲜红的,盛着清甜玉露,娇颤地迎风而立。
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吻了下去。
畹君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剧烈的欢愉和羞耻没过她的灵台。她又羞又气,手却被绑缚在床柱上挣脱不得,偏偏还不敢喊,只能勉力承受。
好不容易骤雨方歇,池水漫盈,他总算出了一口气,低喘着抬起头,欣赏着她那羞愤又迷离的神色。
“我是第一个,对不对?”
畹君快被他气哭了:“你无耻!你下流!”
“是,我无耻,我下流。”他沉沉地盯着她绯艳的脸庞,慢慢迫入那池春水。“你以前怎么样我既往不咎。从今以后,你只许有我一个男人。”
明明他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难道是那一夜他表现得不好,所以她才不要他?
那么,今天他就好好表现,一定让她刻骨铭心,让她永世难忘,让她再也想不起别的男人。
床帏如海中孤舟般摇摇晃晃,垂落的纱帐像飘渺的浪雾,畹君迷离间觉得这艘承载了两人的船要翻覆在汹涌的情潮之中。
不知过了几许这样危急的时刻,当他再次将她送上浪尖时,她感觉身子一轻,紧接着耳边“轰”的一声巨响。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时璲眼疾手快地护住了她的脑袋,在落地那一刻翻了个身将她垫在了身上。她下意识地浑身紧绷,灭顶的欢愉立刻叫他当场缴械。
时璲脑中空白了几息,方回过神来查看这突发的状况。那张床劈了一根柱子,从中间塌了下去,此刻他们正被夹在断裂的床板上,纱帐仿佛一张丝网般兜头将他们罩住。
他简直被气笑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生活,连一张好床都买不起?”
畹君还没反应过来,屋外已经响起云娘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
畹君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绞缠令他闷哼一声,她这才意识到他们还缠在一起。若是让云娘瞧见这场春色,那她简直要羞愤欲死了!
她恨恨剜了罪魁祸首一眼,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云娘打发回屋了。
时璲这才忍着笑慢慢撤出来,解了她手上绑的绸带,将她抱到了旁边的矮榻上。
在这里也不方便出去烧水,好在铜壶里还有半壶温水,他全倒了出来替她将身上清理干净。
畹君披了一件长袄坐在榻上,望着那塌成一片废墟的床,气鼓鼓地不想理他。
时璲又好气又好笑,叹道:“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明儿我让人支五十两出来给你买张结实的大床。”
“明天我该怎么跟我娘解释啊!”畹君崩溃极了。
“这好办,明儿一早我派车接你回侯府,那就不用解释了。”
畹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人根本就是来捣乱的!
她把时璲往外推:“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她打定主意在榻上凑合睡一晚,明天把房门锁了再去侯府,等下次回来再换床。
次日一早,侯府果然派了车来接。
畹君穿了件立领对襟长袄,勉强遮住脖子上的红痕。怕云娘追问昨夜之事,她连早膳都没在家里用,趁着苗苗还没睡醒时出了门。
回到北定侯府,她的心境又跟最初时大不相同了。
虽然气恼时璲骗她,可不得不说,当得知他并未娶谢四娘甚至没有娶亲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被搬开了,天地豁然朗阔起来。
回到明熹堂,看着空空如也的多宝阁,她莫名有些心虚:原来那天她砸的都是他的珍藏啊。
还有之前跟她闹别扭的时候,他都是去哪里睡的?
哼,算了。谁让他故意骗她,他就是爱睡马厩也不关她的事。
晚上时璲散了值,依然回明熹堂同她一起用晚膳。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ǐ????u?????n?Ⅱ??????5?.???????则?为?屾?寨?佔?点
昨夜那场荒唐过后,畹君再见到他不仅身上不自在,脸上也不自在。
若是以前,她就直接要他别来这里了。可如今有了鸠占鹊巢的觉悟,再说这话就不合适了,只得默默低头扒饭。
时璲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仿佛一抹淡远霞色铺在雪山上,倒颇有“雪意遮空碧,晴霞散绮红”的意境,更忍不住逗弄她:“新的床已经让人买好了,什么时候往你家送去?”
畹君嗔他一眼,没有当场发作。
可是等歇下来后,他又贴上来索吻,她才慢悠悠道:“我身上有些不舒服,你去你夫人那里过一晚吧。”
时璲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开始扒拉她的衣裳:“哪儿不舒服,给我看看。”
畹君是真不舒服。昨夜连床都被他折腾得散了架,她身上又能好到哪里去?今儿更是一天没踏出过屋门。
她红着脸拂开他的手,嘴上却不肯放过他:“虽然你的夫人曾经算计过你,可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就去看看她吧。”
时璲的脸色噌地冷了下来。
畹君正说得兴起:“实在不行,去看看那八个殷勤体贴的姬妾嘛,人家片片痴心,你怎忍心教之付与秋风?”
时璲沉着脸拂袖而去。
畹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偷笑。
他的话那么拙劣,她之前怎么就信以为真,还被他耍得团团转呢!
把时璲气走也好,至少她能休息一晚。
她坐在床上倚着引枕看了会儿书。
没想到过不多时他又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青瓷罐。
畹君不解地抬眸望向他。
网?阯?f?a?b?u?页?í????ū???e?n????????????????o??
时璲在她身旁坐下,淡声道:“除衫。”
她忙在床上缩起来:“都说了不舒服了!”
“知道你不舒服。”他慢条斯理道,“虽说你曾经算计过我,可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俩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所以我特意拿了宫里的如意金黄膏来,散瘀消肿是最有效的。快把衣衫脱了,我给你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