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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畹君闷闷不乐。

时璲轻笑一声。

她若是像谢知府,他反而不会多看她一眼。可那毕竟是她的家人,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不喜欢你,干嘛拿这么多银钱给你?”

他从袖中取出两张纸票在她面前掸了掸。

畹君眼前一亮,欣喜地拿过那两张纸票一看,俱是五百两的面额,宝源钱庄的票款。

她实在忍不住弯起的唇角,像怕他后悔一般,忙不迭把银票装进腰间荷包,这才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觑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么多……会不会太让你破费了?”

时璲望着她澹然笑道:“那就得看你那两句好听话有多好听了。”

畹君咬了咬唇,却没有说话,而是拉着他往淮清桥边走。

走到桥畔,灯影渐稀,几株垂柳尚未抽芽,枝条在岸边投下横斜的疏影,将两人的细长的影子裹在了里头。

在这灯火阑珊的暗处,畹君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温软的唇贴上来时,时璲心里微微一颤。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香软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进来,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竭力克制那反客为主的冲动,按兵不动地等待她的动作。

清甜的气息从唇齿间渗进来,轻柔地绕着他的舌尖打转,所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便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昏暗婆娑的树影下,她那两丸黑水银般的双眸清亮摄人,映照出他年轻脸庞下那颗悸动的心。

风雪渐紧,洒落在炙热的吻里,如红炉点雪般骤然消散。

远处大街上花灯闪烁,那是旋转颠倒的银河星瀚,风远去了,人声与灯焰俱灭,天地间只剩彼此的吐息炽烈交缠。

【作者有话说】

小时大人:老婆的要求真奇怪[问号]但是满足就对了[摸头]

畹君妹妹:小金库+1000[哈哈大笑]

晚上八点还有一次更新,祝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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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留春住

◎“别走。”她如是说。◎

元宵过后不过数日,宣平侯府便已备齐聘礼,择正月二十四吉日送往谢府。

是日雪霁天晴,鼓乐拥导,二百名挑夫蜿蜒过街,方将那上百抬礼匣箱笥送入谢府。

谢府大堂里,媒人拿着泥金红纸誊的礼单高声诵念:“备金七百两、银一千两、珍珠十斛、大红罗十匹、绫、纱、缎、锦各五十匹……”

饶是谢知府对这门亲事不大痛快,听了那礼金详目也不由展眉。侯府这回是摆明了诚意,聘礼的规模远高于别家娶妇,给足了他面子。

谢四娘的生母二姨娘更是满面春风,瞧了眼谢太太脸上勉强的笑,心中不由隐隐得意。

她原是谢太太身边的婢女,生下谢惟良后才抬的姨娘。后来谢府一直未添男丁,倒叫二姨娘的身份水涨船高起来,这些年一直被谢家上下尊奉为如夫人。

谢惟良出事后,府里的人对她轻慢了不少。没想到这才多久,女儿又帮她把脸长了回来。

待媒人告退,二姨娘喝了一口茶,故作不安道:“我记得当初大伯家的大小姐嫁给侯府世子的时候,聘礼也没给这么多吧?这侯府也真是,对四姐儿出手虽阔气,倒叫她大堂姐脸上不好看了。”

说罢,挑衅似的瞥了谢太太一眼。

太太所出的三娘也说了亲,虽还未收聘礼,但怎么也不可能越过她的四娘去了。

谢知府听了很是受用,不无得意道:“几许聘礼,倒还在其次。搭上太子这条线,将来大哥在官场上也只能望我的项背了。”

谢太太应声笑道:“可不是。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大哥儿虽不好了,可时家二郎如今也算老爷的半个儿,说起来助益倒比大哥儿强多了。”

见二姨娘脸色微微僵住,她又将身怀六甲的八姨娘拉到身边,温和笑道:“咱们四姐儿的聘礼,将来不都还是这肚里的哥儿的。到时这孩子我亲自教养,必定叫他承继老爷衣钵。”

谢知府捋须大笑,将谢惟良之仇抛到了爪哇国去,只剩二姨娘恨恨地绞紧了帕子。

前头的消息传到后院,谢四娘对一旁的畹君冷笑道:“我这大哥,正常时净给人添堵,没想到废了反而还帮上了忙,叫侯府赔了这么多聘礼,成全了我的富贵路。”

畹君见她脸上的笑不似作伪,愈发觉得谢家人不可思议。那谢惟良再作恶多端,好歹是他们的亲人手足,怎么能冷血到这种地步?

她忍不住刺了谢四娘一句:“日中而移,月盈而亏,但愿四姑娘笑到最后才是。”

谢四娘脸上的笑一僵。

诚然姐妹们的羡慕嫉妒令她很是受用,然而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时二爷这份厚爱不是冲着她来的。

原本以为这一计偷梁换柱若成了,时二爷不认也得认。可他对付谢惟良的手段真叫人心悸胆寒,谢四娘虽算计着他,心中也是颇忐忑。

如今畹君这般说来,正好戳中她的心病。

谢四娘顿时微眯起眼,戒备地打量着畹君:“你想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畹君换了一副诚挚的笑容,“我比任何人都期盼这桩事顺利结束。如今也过了聘礼,时二爷不日要去浙江,待他回来便能与你成婚,再出不了什么差池的。”

见谢四娘脸色稍缓,她方小心翼翼道:“四姑娘,既如此,不如先让我家人离开金陵吧?”

谢四娘冷觑着畹君。

自己早已查明她在临安的落脚处,不怕她耍心眼。如今婚期渐近,留她家人在金陵倒容易让时二爷查到踪迹,不如早些打发走的好。

思及此,她微笑道:“这是自然。你放心,明天我派两辆马车,亲自送你娘和妹妹到临安。”

她特意在“亲自”二字上咬了重音,伸手拍拍畹君的肩膀,“你今晚便回去跟她们告个别吧。”

畹君得特赦归家,屋里的灯亮了半宿。

次日凌晨,雪风呼啸,灰蒙未明的天色更加阴沉。

谢四娘雇来的马车停在畹君家门口。

畹君招呼那几个监视她家的谢府家仆过来,让他们帮忙将行李箱笼搬上马车。

趁他们忙活之际,她又进屋去搀了云娘和佩兰出来。那两人都穿长袄,戴风帽,一出来便立刻钻进了马车去。

畹君朝那几个家仆笑笑:“妹妹体弱,吹不得风。”

那几人不疑有他,目送着马车启程。

畹君从荷包取出几枚足两碎银分与那几人:“几位大哥这些日子辛苦了,这点银子拿去打点酒喝暖暖身。”

几人谢过她,拿着碎银回去复命。

畹君见他们转过巷角,回过头去往家里的院墙内望了一眼,这才上了接她回谢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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