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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时的出了名的软硬不吃,他会为你徇私枉法,老子不信!”
“就算他不会,可我爹会!”畹君抬头望着他,言之凿凿,“我是金陵谢府台的女儿!”
“你是姓谢的女儿?”那匪徒放声大笑起来,“那真是值了,尝完侯府千金尝知府千金,这趟着实捞到大鱼了!”
畹君吓得脸色一白。
“老鬼,放手。”后头忽然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
那叫老鬼的匪徒脸色一僵,回头望了眼来人。虽是不愿,到底松开了抓着时雪莹的手。
畹君借着月光望出去,来人是个干瘦的中年人,留着一绺稀疏的胡子,一对眼睛却亮得分明,在月色下闪着精光。
“你果真是谢知府的女儿?”他探究地盯着畹君。
时雪莹反应过来,忙扑回畹君身边,语无伦次地说道:“是、她是我表姐,谢表叔的……女儿,没错。”
畹君见了那人,反倒冷静下来。她就怕这些土匪不讲道理,能沟通就有转机。
她强作镇定道:“你派个人到文昌巷谢府后街西角门,送信给一个叫李二的人。我爹会跟你谈条件。你要银子、要人,他都能办到。”
老鬼凑上前对那中年人道:“神算子,你别听她忽悠!我弟弟死得可惨哪,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报复完姓时的,就趁早去扬州!”
神算子却意动,沉吟了半晌方摆手道:“若她爹真是姓谢的,那不是不能谈。你把她们绑上,咱们回头议个章程出来,从姓谢的手里敲笔银子,便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显然神算子才是他们的领头,那老鬼虽恨,将后槽牙咬烂了也只能依言行事。
他拿起绳子重新将时雪莹绑上,又瞅了瞅畹君的脸蛋和身姿,恨恨道:“姓时的孙子艳福真不浅!”
说罢在她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畹君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低头一看,鹅黄衫子上沾了道浅黑的手印,真让她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那老鬼绑好她们,转身摔门出去。
时雪莹的脑袋被震得嗡嗡响,可她还不忘抬头看着畹君,震惊地问道:“谢表姐,你、你当真是我二哥的相好?”
畹君简直头痛。
她只觉得自己命苦,都到了这种境地,还得维护那该死的假身份。
“不是……”
“砰!”
那木门骤然砸开,老鬼魁梧的身影直挺挺倒下,重重砸在时雪莹身上。
那人豹目圆睁,嘴唇发紫,咽喉已被一支白羽箭贯穿。腥红的血从脖子里汨汨冒出来,一直流到时雪莹的裙子上。
“啊——”
时雪莹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畹君惊魂未定地举目望出去,下一瞬便被人紧紧拥进怀中,有力的臂弯寸寸收紧,仿佛要将她嵌进胸膛里,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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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密不可分的拥抱中,畹君听到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失控。
第20章 满西楼
◎他在吻她。◎
畹君鼻尖抵着他的胸膛,后怕这才排山倒海地涌上来。
她方才的冷静自持,不过是身后没有撑腰的人,只好强作出来的镇定。
而今危险解除,靠在这坚实温热的怀抱里,她彻底将色厉内荏的铠甲褪了下来,纤薄的肩背依偎在他怀里不断地发抖。
时璲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头顶,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因为他的声音太轻,所以她也没听出里头的一丝颤抖。
一个官兵走上来:“大人,贼目全都制住了,三个人全部活捉。”
时璲闻言,松开怀里的人,准备去看看那三个匪徒。
可畹君是全身倚靠在他怀里的,甫一松手,她便歪倒下去,他忙又将她搂紧了,转头吩咐那官兵道:“去把三姑娘弄出来。”
他环顾了一周这间民居的环境,又吩咐道,“搬张椅子到院里,把那三人带上来,我要现在审他们。”
畹君有些疑惑地抬眸望他。
这个时候,不是该尽快把她和时雪莹送回去吗?姑娘家失踪一晚,闺誉要大受影响的。
可是靠在他怀里,她又莫名有种心安。更何况,时璲哪怕不管她,总不能不管他的妹妹吧。
今夜皓月当空,银蓝的清晖铺洒在院里,不点灯也通明如昼。
院落里摆了一张黑漆太师椅,时璲大喇喇地坐在上面,畹君则抱膝蜷坐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咪般将头侧靠在他的肩膀上。
经此一劫,她实在是吓得腿软,只有靠着他才能安心。
她不愿意下去,时璲自然不会勉强。至于跟过来的那两个亲卫,他根本视他们于无物。
三个匪徒五花大绑,并排跪在他面前受审。
时璲一言不发地将他们打量了一番,直看得那三人心里发毛,不住地发抖。
他这才用指尖点着扶手,缓缓开口道:“说吧,你们是怎么把我妹妹绑来,又是怎么把我的……”
他顿了顿,下巴微微朝畹君一偏,“怎么把谢姑娘绑来的?”
那三人对视一眼,半晌没人开口。
畹君别过眼悄悄地看向那三人,中间跪着的是那个叫神算子的中年人,旁边跪着的两人,一个是抓她来的马夫,还有一个她不认识。那老鬼的尸首就摆在他们身旁。
一旁的亲卫见无人答话,果断上前抽刀挥去,将那三人的发髻齐齐斩落,切口整齐的断发披散下来。
畹君被骤闪的刀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将脸埋进时璲的怀里。
时璲冷风般的目光飞向那亲卫。
收到上官的眼刀,那亲卫自是有苦难言,考虑到大人有佳人在怀,他这次甚至都没见血。
不过……看到那谢姑娘的鞋子直接踩在大人的衣摆上,他愣是没皱一下眉,可知是多放在心尖上的人。
难怪方才香粉的踪迹断掉以后,大人差点掀了这一带的街巷,本以为是为了时三姑娘,原来所为另有其人。
另一个亲卫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两人互相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畹君记着那马夫摸她脸的仇,悄悄在时璲耳边拱火:“二爷,这几个人刚才喊你‘孙子’,还说要让你见识一下他们的手段呢。”
时璲脸色骤沉,锋锐的目光陡然射向那三人。
那三人磕头如捣蒜:“爷爷、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时璲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赶紧交代。”
“是,是。”那马夫抖着声音开了口,“爷爷英明神武,我们几百个弟兄们死的死、抓的抓,只剩四个兄弟亡命天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打算掳个时家人来报仇。”
他抬头飞觑时璲一眼,又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们、我们在侯府附近蹲点了两个月,发现……” W?a?n?g?址?发?布?页?i??????????n??????????5?﹒??????M
原来那几个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