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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气:“那也未必要给人当续弦!”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你若有个兄弟,时家少爷要讨你做侧室我也认了,将来好歹兄弟出息了,你也能扶正;偏偏你命苦,只有一个病弱的妹子,你得养着她!”
畹君听得这番偏心到天边的话,心中越发郁忿难平:“我妹妹我不会不管,但你休想让我给人当后娘、当小老婆!”
说罢,转身折进屋里,将门摔得震响。
隔着木门和佩兰的哭声,她还隐隐听到云娘的骂声:“你长本事了,可别忘了我是你娘!你嫁给谁还得是我说了算!”*
畹君气得好几天没理她娘。
过了两日,她去珍珑阁取回耳坠,那珠子莹然生辉,果然嵌得天衣无缝,完全看不出修补的痕迹。
那天在珍珑阁久等不到谢四娘,问了伙计才知道她早就打道回府了。
畹君没有旁的机会见到谢四娘,便去侯府的后巷打听了一番,得知谢四娘过两日会到访侯府。
她便也选了那日登门还姨妈的耳坠,打算顺便把时璲那桩乌龙解决掉。
还了耳坠,郑姨妈并未看出不妥,依旧是不咸不淡地刺了她两句,便让人送她出了秋云院。
畹君不急着回去,先转去了那日搭戏台的花园,寻了个婆子问道:“谢家的四姑娘是不是今日在府里做客?”
那婆子瞧着她面生,疑惑地点点头,问道:“姑娘是……”
“有劳妈妈去将谢四姑娘请到后面的水榭,就说是二爷有请,要悄悄的。”
畹君怕请不来谢四娘,特意假托了时璲的名号。
那婆子听说是二爷的吩咐,当下不敢怠慢,忙匆匆领命而去。
畹君转头往水榭走。
因她平时只在三房走动,这边并不常来,又兼这府里花木葱茏,假山叠绕,游廊曲折,竟在此间迷了路。
左兜右转过了有一刻钟,她才重新寻到正确的路,耽误这些时候,只怕谢四姑娘早就候在水榭里了。
畹君步履匆匆往水榭赶,忽然脚边落下一枚石子。
她茫然抬头望去,只见石径边一座重檐八角凉亭,二楼上一排雕花朱栏,穿一身深紫暗纹直罗的时二爷正闲倚栏杆,居高临下地朝她招手:“上来。”
畹君心中直呼倒霉,怎么这么不巧撞上这尊大佛?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她硬着头皮踩着楼梯上去,时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倒还算温煦,不像要跟她算账的样子。
畹君心下稍安,又听得时璲道:“你平时也这么温吞么?等你好一会儿了。”
畹君奇道:“时二爷怎么会在这里等我?”
“听说你今儿来府上做客,方才派人去请,说你往水榭这边过来了,我便到这儿来等你了。”
畹君闻言惊出一身冷汗。
她和时璲去请谢四娘就是前后脚的事,若非她提前请走了谢四娘,他俩一见上面,这会儿可就东窗事发了。
她顿时心虚不已:“二爷找我什么事?”
时璲还没开口,畹君却思忖着这样冒认不是个办法,不如索性把误会说开,好过成日提心吊胆。
好歹自己跟他也算经历了一回生死,想来这会儿告知真相,时二爷应该不会怪罪她才是。
她踌躇地开口:“其实我……”
“这个给你。”
畹君微怔,望着时璲递过来的巴掌大的锦盒。
她迟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红缎面上静静躺着一对赤金累丝嵌珠耳坠,跟她刚还给郑姨妈的耳坠形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嵌的不是珍珠,而是猫睛石。蜜色宝石中横一线白光,四面莹亮,轮转间流光溢彩、炫然夺目。
畹君抬眸望向时璲:“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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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垂着眼看她,乌浓的长睫挡住了眸光:“上次的事是我误会了,这个给你赔罪。”
畹君心跳怦然,她长这么大还没得到过如此华贵的首饰呢。相较之下,她付出的那八两银子倒是不足挂齿起来。
她磕磕绊绊道:“那你、你还颗珍珠就好了,这个……应该很贵重吧?”
“那也太敷衍了吧?”时璲笑了一声,又道,“何况这个也不值什么钱。”
畹君没接话,望着耳坠上那荧光凝动的宝石,心中万分纠结:要不要为了这对耳坠,继续冒认下谢四姑娘这个身份?
时璲见她不语,目光转而落在她细白莹润的耳垂上。
时人多爱攀比,所佩之饰非金即玉。她倒别出心裁地戴了一对錾花银环,霜银的亮色鲜明而不喧宾夺主,反而愈发衬托出那张面容的皎洁柔秀。
他心念一动,伸手抚了上去。
畹君正犹豫不定,忽然耳垂一颤。
她心中悸然——
是时璲摘下了她的耳环,随后拈起锦盒上的耳坠替她戴了上去。
她当初招惹时瑜,可是连手也没给他摸过的。
如今却被一个见不过三次面的男人摘戴耳饰……
尽管他的动作很小心,甚至没有碰到她的耳垂;可他靠得那样近,低头呼出的气息拂在她的额发上,让畹君的心也跟着乱了起来。
午后暑气正盛,她那白得清透的耳朵泛起滚烫的红色,可是他的神态是那般淡然自若,倒显得她的羞赧有些自作多情。
第9章 搏一笑
◎她有点搞不明白时璲对她的态度。◎
那一摘一戴的动作,于畹君而言足有一炷香那般漫长。
好不容易捱到他收回手,耳垂却被他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自垂尖的那一点烫意直烧到脸上来。
畹君低着头后退了两步,转身要下楼梯去。
“回来。”时璲开口将她钉在原地,“你跑什么?你都有胆子只身出城,见我倒像老鼠见了猫,我比那些匪徒还可怕?嗯?”
那尾音勾起一点漫不经心的逗弄,敢情这时二爷是拿她找乐子来了。
畹君只好转过身来,不情愿地说道:“时二爷还有什么指教?”
时璲闲倚着亭柱打量她,见她站得远远的,语气也尽是冷淡疏离,不觉有些气短。
他指尖轻点着朱漆栏杆,缓缓道:“那伙匪徒抓了一百三十九人,跑了七个,已经在周边州府通缉,不日便可归案。”
畹君睁大眼睛望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
时璲只好把话说明白了些:“能这么快将匪徒一网打尽,多亏了你从中出力。到时候论功行赏,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只是你毕竟没有公职,到时功劳会记在令尊头上。”
把她的功劳记给谢知府?
畹君忙道:“不必了。我去慈育堂是瞒着家里人的。要是让……父亲知道,我以后就再也去不了慈育堂了。”
她半凝眉心,微抬眼眸看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