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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声音。

“我……我听话,别不喜欢我……”

“我不哭了……”

周唯实的手指很长,轻轻握住Alpha食指和中指的两节,林越峙的手在他的环绕里转了个面,将将抽出,又在他着急追回时拇指捏住他手背,反握。

半晌,他的嗓音终于恢复轻缓,柔得像一片羽绒,“别不要我……”

男人抓着他的手那样热,林越峙才想起握着他手压在墙壁的时候,其实也很软。

又说了几遍,却没得到回应,周唯实的眼眶再盛不住大颗大颗的泪水,一滴滴滚在林越峙的手背,“啊……哈啊……我……求求你……别不要我!”

他抖得那样厉害,Alpha几乎抱不住他。

“闭嘴,”林越峙低头瞪了他一眼,“很吵。”

他的手却不自觉箍住周唯实,让他紧紧依偎着自己,好像溺水之人抱住一段浮木。

林越峙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人爬上他的床还敢如此对待他。哭声该是这些便宜货附赠给他的情调,像车载电台一样有开关和音量键,奉林越峙的脸色为圭臬,能随时随地调节或者换台。

周唯实拉着他的衣服哭得毫无知觉,哭得不讲道理。

哭得他心烦意乱,哭得他听不见自己的心是否在随之颤动。

他觉得自己很该哄哄他,或许哄一个老男人也算一种前所未有的人生经历。

这样想着,林越峙摸了一下他的头顶,贴在他的耳边。

“我带你去医院,嗯?”

“别哭。”

周唯实双手紧紧捂住了嘴巴,从指缝和胸腔里泄露的颤音调成了林越峙喜欢的大小,一如既往地很好听。只有眼睛里不停掉落的眼泪滚成一条线,打湿了林越峙的胸口。

“不要……我不哭……”

周唯实和他贴得很近,两人呼吸间交错喷吐的都是林越峙的信息素,浓郁的Alpha味道笼罩在他们周围,犹如实体。

周唯实突然闷哼一声,“啊哈……啊……”

他本已经没力气的腿将水面惊醒,拍起一阵高浪。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抬起胳膊抓着面前的空气,凄厉大喊,仿佛承受不住巨大的痛楚。

“妈!我好疼……”

他的小腹下摆,身体已经抖若筛糠,“妈——我听话——”

水纹波澜起伏,将光影映在周唯实和林越峙脸上。还陷于迷乱的人瞳孔放大,脖颈和脚背都极尽伸展,脚趾却死死蜷紧。

“你别不要我——!”

战栗的痉挛中,周唯实的表情突然凝固,如同无叶的落花。

躁动与神欲在他身上融为一体,又全部涣散。

第10章 心弦(下)(已修)

“我总有一天得让你们几个搞猝死,不如你们开家私人诊所给我。”

闻焰困得睁不开眼,他提着医药箱走进半掩的房门,下一秒却被高浓度的信息素冲了个正着,他下意识拱起背脊,神色一凛。

越走近越感到一阵头晕,林越峙正驱赶其他Alpha离开他的领域,闻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抑制贴,确定完全覆盖住腺体,才走进卧室。

整个客厅景色旖旎,沙发靠椅台灯书桌都东倒西歪不复完好,连百叶窗帘都不在它应该在的位置。

闻焰按了按眉心,准备大展身手,但主卧并没有人。

离盥洗室越近越能听见一波波轻喘,他顺着声音走过去,不悦骂道:“林仲你小子搞上哪家的Omega了?《平权法案》刚过议会表决,随意标记要上最高院公审的。”

推门而入,一个成熟男人正倚靠着浴缸,浸在到腰的水中。

不是经常和林越峙出现在狗仔头条的那种娇媚美人,闻焰扪心自问,面前的人甚至不能称为漂亮。

他打量着男人身形,站起来应该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头顶的加热灯光芒温暖,把他的皮肤都照成浅小麦色。

水面上反盖一件纯黑衬衫,半遮半掩住腰腹。

衬衫的尺码宽松,明明是Alpha的尺寸,在他身上却毫不违和,反而将他身上清冷禁欲的男性特质凸显。

明明身处无意识中,却依旧眉骨高挺,薄唇锋利,皱眉时眼尾还有微微的细纹。

偶尔一瞬清醒,神色厌倦而疏离,但很快又被兽性本能驱动,陷入麻木的漩涡。

闻焰愣了一下:“你做下面?”

“你这一句话,多少Omega要午夜梦碎。”

“你用Aphrodisiac当润滑液?”闻焰取过小瓶看了一眼,少的只是助兴的量,不算很多。

林越峙虽然没脸没皮,做事还是挺有分寸。

周唯实昏睡了一会儿又醒了,林越峙在浴缸旁半跪,忙着绕住周唯实的手腕收紧,让人不再一直缠上来,才能空出一只手把他挣扎的身体又盖好。

周唯实湿漉漉的睫毛抖了一下,又被Aphrodisiac拉扯住神智:“好热……”

林越峙摸着他的腕脉,轻揉他的内关穴让他放松。

一看就是到易感期了。

闻焰的视线马上被林越峙转身挡住,闻焰听见Omega呢喃着好热,林越峙温声哄他,夸他好乖,让他听话。

闻焰眼睛在林越峙身上滴溜溜转,这人前两日才杀伐果决,让铠鑫钢铁最大一条私运通道彻底停摆,一万多吨的预制钢被扣在港口,整个铠鑫集团的股价都跟着大出血,业内都在疯传他的雷霆之怒。

现在那双翻云覆雨的手正拘起水,浇在Omega的下身和胸口,帮他缓解,还帮Omega拂去沾在唇边的碎发。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越峙是什么天使宝宝。

闻焰反胃得快吐了。

“这是什么大事儿,值得叫我大老远跑过来?操Omega真那么好玩儿?

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们这帮死A。高兴了说贱,弄坏了又心疼,怎么这么矫情?

下次人没到打急救的地步别大半夜叫我。要真不行了就该抢救抢救,宇未岩也用不着找我废话了。”

他骂骂咧咧地打开药箱,抽出一针抑制剂,却被林越峙眼疾手快地挡住,“他是个Beta,没有腺体。”

闻焰的脑海闪过两个多月前的记忆,照片上坐在病床前的Beta与眼前的男人重合,他终于想起这是被褚啸臣调查的那个大学老师。

闻焰有点震惊,林越峙竟然对一段露水情缘有这么大耐心。

最终还是专业能力还是超过了嘲讽的欲望,他放下针管,说要看看周唯实的腺体。

男人的后颈吻痕交错,分不清哪里是腺体,哪里是脖颈。闻焰大范围按了按,发现里面都只是普通血肉,而无粉色的信息血管。

但闻焰发现在他腺体和发根交界处,有一道浅白的痕迹,被发根遮盖,即便凑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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