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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定了哦?”

谢言临:“嗯。”

沈嘉芜和室友住在隔壁房间,中间的墙和纸板没什么两样,隔音效果极差,她打电话为了不打扰室友,都选择在客厅。

室友今天的课和她的是错开的,现在沈嘉芜没课,室友没在家,她说话也不如往常那般顾及着。

从深秋走向凛冬。

沈嘉芜租下的房子外有一颗歪脖子树,客厅开了扇落地窗,窗景能完美地看见看着歪脖子树的树叶变化。

葱郁的树叶零落在地。

生冷的风刮在脸上犹如寒针刺过,沈嘉芜出门都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围巾更是夸张地遮住半张脸。

她待会儿有课,衣装都准备好,临时起意和谢言临通话。

见他没有话想和她说,沈嘉芜本想挂断电话,赶去上课。

赶在她开口之前,谢言临忽然出神:“我们什么时候能见?”

“等财财……”

这回财财的理由已经不奏效,谢言临打断:“它已经能接受待在奶奶身边,奶奶很喜欢它。”

沈嘉芜心跳声如擂鼓。

她有种预感,谢言临会来找她。

沈嘉芜唇角微弯,反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在谢言临微滞的眸光下,沈嘉芜很轻地眨眼。

没等到回答,最终还是沈嘉芜以她马上要迟到了为由,先行挂断电话。

傍晚,沈嘉芜整理完今天的学习资料,临睡前想,谢言临今天会不会再打电话过来。

在她猜想的下一秒,谢言临准时拨电话过来。

沈嘉芜于是对视一眼,不禁莞尔。

谢言临略有不解地挑眉。

“比你以往晚了一分钟。”

心里愈发有种即将见到他的错觉。

或许并不是错觉。

谢言临轻笑:“抱歉,有点忙。”

沈嘉芜大度地选择原谅他,照例聊了她最近发生的事情。

谢言临难得处于倾听者的姿态,许久没有发言。

她说完,陷入沉默。

沈嘉芜再度将几小时前的问题问出:“你什么时候来见我?”

“你想我什么时候来?”

“现在?”沈嘉芜半开玩笑道,“我想你现在来,你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乱作一团的心跳久久无法平复,沈嘉芜透过手机屏幕,看向视频那头的谢言临,眼眸被室内暖色光线映衬得格外柔和,瞳仁闪着细碎的光。

谢言临心脏很重地跳动,一时无言。

沈嘉芜也并非要他回答,自顾自地继续道:“其实,我也有点想见你。”

婚礼之后,二人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近五个月的时间里,沈嘉芜的生活大部分时间被学业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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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深夜才有松懈的时间,所以她基本都选在零点和谢言临通话。

视频那头迟迟没有回应,若非沈嘉芜与他拨的视频通话,都要以为他挂断。

她说完,将谢言临的镜头缩小,赧然地垂眸,视线飘忽,不敢落在屏幕上。

良久,只听得到对方平缓的呼吸,沈嘉芜故作不经意地抬眼,与他落下的灼热目光碰撞。

第69章

不知过去多久,沈嘉芜发烫的耳根,绯色渐渐消散,她紊乱的心跳平复许久。

“那先这样?”

沈嘉芜迟迟没见他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想挂断电话,整理今日学习笔记。

“先不挂。”

沈嘉芜不明所以地等他继续道,结果他只是这么说,却没聊下去的想法。

她忍不住主动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言临眉尾微抬,“没有。”

“……”

“我要整理笔记了……”

话音落下,谢言临缓声:“我看着,当我不存在就好。”

哪能当他不存在。

半小时前的沈嘉芜这样想,她半小时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注意谢言临盯着屏幕里的她看了许久。

十分钟过去,沈嘉芜梳理得差不多,眸光一瞥,这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谢言临应该早就挂电话了,沈嘉芜没再多想。

她敷了张面膜。

若不是看镜头里的自己实在憔悴,沈嘉芜都不会想起来护肤这回事。 W?a?n?g?阯?发?B?u?Y?e?ⅰ????????ē?n?????2??????c?o??

室友最近通常和男友在外学习到深夜才回家。



被推开,沈嘉芜大概猜到现在几点。

见到沈嘉芜还没睡,在客厅戴着耳机,清扫地面。

室友不免诧异,“嘉芜,你还没休息?”

“马上马上,等我敷完面膜就睡。”

“哦。”室友回房间之前,猛地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沈嘉芜。

沈嘉芜察觉她的视线,纳闷回视她,她的面膜是黑色的,盖住白皙精致的脸,显得呆。

室友笑了声,“嘉芜,你这样子好可爱哦。”

沈嘉芜眨了眨眼,“是吗哈哈,谢谢。”

她在伦敦这段日子里,没少被别人夸,可爱、漂亮。由最开始的不自在,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对了,差点忘了我想说的事儿。”室友神秘兮兮地同沈嘉芜说。

她已经接连两三天在她们家门外看见银色超跑,车外观着实亮眼,再加上几天都停在家门口,不禁让她起了疑心。

沈嘉芜微微愣怔,心里愈发觉得此事不简单。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今天回家特意多看了几眼,主驾驶位分明有人,可他看起来没有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停车的意思。”

“而且,我早晨出门,车也没了影,就好像在蹲点……”

“嘉芜,你说我们是不是被盯上了呀?”室友一阵后怕,“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车主人的身份?”

沈嘉芜心里胆颤,她问:“你有看清车主的长相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看见个侧脸,鼻梁挺高的,他好像穿着风衣还是西装?看起来衣品不错,或许是个帅哥。”

这样说起来,逻辑又前后不通。

“可是,帅哥为什么要来蹲点?他想赚钱,不应该去酒吧当模子吗?”

沈嘉芜被她的话逗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兴许是你多想了,你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早点休息。”

“嗯!有道理。”室友感激地握住沈嘉芜的手,“还是嘉芜你最好了,不像我男朋友,明知道我那么累了,还要拉着我打游戏,损害我的睡眠质量。”

沈嘉芜唇边漾起笑意,“我给你泡了花茶……”

“我就先睡了,嘉芜你帮我喝掉吧。”

室友说罢,逃似的回到房间。

沈嘉芜泡的花茶,她可不敢恭维,上次喝完,差点就想打胰岛素。

室友急匆匆回房间,客厅霎时陷入寂静。

安静得只能听见秒针转动的声音。

她视线向外,透过半敞开的窗户。心跳得猛烈,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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