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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活跃气氛地半开玩笑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呀。”

谢言临没有否认,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如果我不希望你走……”

话说到一半,他顿住。

心里虽说不舍,但更多的还是希望沈嘉芜越来越好,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留住她。

沈嘉芜“嗳”了声,“没事的,等财财和奶奶熟悉了,你可以经常来看我。”

“好。”

谢言临应下,又承诺似的,“会的。”

行李箱最终由谢言临替她合上,搁置到玄关。

收拾妥当,沈嘉芜明天即将启程。

沈嘉芜猜到,今晚她怕是怎么都无法入睡,心里装着太多事情。

本以为谢言临会拉她做一次,事实上,只把她温情地拥入怀里,轻浅的呼吸倾洒耳廓,耳朵尖儿不自然地染上绯色。

沈嘉芜睡是彻底睡不着,谢言临看似也没有更深一步的想法。

她转身,与谢言临的胸膛持平,微微昂头:“你明天忙吗?”

“任何事情都没你重要。”

谢言临垂眸,轻吻她泛着些微困意的眼眸,让沈嘉芜放宽心,他会送她到伦敦才回国。

“睡不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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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嘉芜生出坏心眼,想捉弄他,她想着,马上要出国,谢言临也折腾不了她。

她手指极其不安分地抬起,伸出被窝,直直往他下颌方向靠近。

谢言临喉结不出她意料地克制滚动。

她温热的指腹有目的性地贴在他喉结上,触感奇特。

沈嘉芜除了醉酒那次失控咬了一口,其余时候基本没碰过。

“我碰你的喉结,你有什么感觉吗?”

沈嘉芜很单纯地想知道谢言临的感受,她没料到,碰男人喉结意味着什么。

见他没反应。

沈嘉芜手臂攀在他的肩膀上抬头,唇瓣印了个湿润的吻在他喉结。

喉结滚动的频率愈发不受控制。

闹的是时候了,沈嘉芜火速打算撤离,谢言临被她没有分寸的行为激起兴致,哪能轻易放过她。

他嗓音轻哑:“什么意思?”

沈嘉芜脸颊滚烫,“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

“在外面,你也会因为好奇亲其他异性的喉结?”

沈嘉芜摇头,“不会……”

思忖片刻,她道:“只是对你好奇。”

补充的话让谢言临霎时舒心,她能明显感知锢在腰后的手臂稍稍放松。

“……”

默了阵。

谢言临问她知不知道吻男人喉结意味着什么。

沈嘉芜微怔,她怎么可能知道。

可看清谢言临晦暗的神色,她后知后觉,此事不简单。

他缓声解答:性-暗-示。

这三个字眼愈发烫耳,沈嘉芜耳垂被灼得发烫,她哑口无言,脸颊红透。

她与谢言临靠得本就很近,再加上谢言临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近,二人身体紧紧相贴,对于他的身体,一些细枝末节的变化,快速地发觉。

沈嘉芜回想起她起初单纯的问谢言临有什么感觉,心里想的答案只有他会觉得痒。

意识到他身体的变化,沈嘉芜不由得嘲笑自己的天真。

此时此刻,“灭火”的重任,全然交由她解决。

沈嘉芜没想到第二天要赶飞机,还被折腾到天亮。

一缕温暖的晨光从窗帘缝隙透进,谢言临轻吻沈嘉芜泪湿的眼尾。

“晚……”他改口,“早安,先休息一会儿,我喊你起来。”

“……”

*

时间如同加了倍数,转眼间四个月过去。



来计划着财财和奶奶完全熟悉,谢言临就将工作重心移向伦敦,没成想,财财和陌生人熟络起来,竟然用了快半年的时间。

一旦谢言临表现出离开的迹象,财财立马“撒泼打滚”扰奶奶睡眠。

沈嘉芜听谢言临提及,无奈,又感觉好笑,隔着屏幕乐得不行,眉眼弯弯,甜得好似能酿出蜜来。

良久,谢言临忽然道:“我去找你吧。”

语气看上去和她在商量,沈嘉芜思索片刻,“可是我马上要期末了,你来了我也没办法陪你出去逛逛,也是白来一趟,要不等我放假回家?”

谢言临选择性回答:“有你在,又怎么算白来。”

他说这话时,沈嘉芜室友恰好隔着门喊她问题目,她短暂出神,没能听清。

再回想起来,漂亮生动的脸蛋重回屏幕内,占据他整个平板屏幕,也将他的心房占满,再挤不出多余的空隙。

“你刚刚说什么了?”

谢言临目光凝在她眉间,短暂地沉默,他道:“没什么,早点休息。”

沈嘉芜不明所以地“哦”了声,那下次再聊。

下次,也就是明天晚上。

在出国这段时间里,沈嘉芜基本每晚都会准备接收到,谢言临的视频通话请求,从未有过缺席。

但这也意味着,两人已经接近四五个月没有见面。

谢言临倒是提过很多次想来见她,但都被沈嘉芜回绝。

她刚入学,又恰巧赶上期中,那会儿她进度没太赶上,没日没夜泡在图书馆和画室,闲暇时间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难熬的其中好不容易度过,各项比赛接踵而至,沈嘉芜基本都报名尝试参赛,她需要这些奖章。

生活过得很充实,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伤心事,哪怕遇到挫折,也不用自己硬抗,有了可以解决倾诉的人。

沈嘉芜愈发发觉谢言临在她心中的份量之重。

缺席虽晚但到。

沈嘉芜这些天忙期末,忙得脚不沾地,回家已是深夜,洗漱完便睡下,工作室的事情她也好些天没去处理。等她想起来,才发现谢言临已经连着五天没有给她打电话。

只有偶尔的聊天,问问她在做什么。

她心生疑惑,分心思考,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说谢言临遇到什么事儿了?

沈嘉芜看了眼国内时间,他应该在公司,于是她先谨慎地只拨过去语音通话。

响了三秒,被挂断。

沈嘉芜心里咯噔。

下一秒,谢言临是视频通话请求拨来。

不知为何,紧绷的心脏霎时放松,她摁下接听。

不出她所料,谢言临西装革履,背景看起来像办公室,却又不像之前看到的办公室。

沈嘉芜不禁疑惑道:“你换办公室了吗?”

“你猜?”

“……”

谢言临又缓声答:“是的,换了新的。”

“比你之前的办公室看起来温馨,等我考完试回国,可以带我参观吗?我参考参考。”

谢言临以往都答应得很爽快,这回却意外地陷入沉思,半晌,他才轻声说:“或许不用等那么久。”

没懂他话中的用意,沈嘉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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