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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算淡定,上官意却吓得脸都白了。
何时慢收了剑,特意把她换了出来。
“去,练练胆子,搜一搜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上官意无措的站在原地。
想现在再找根绳子还来不来得及。
但也只是瞬间的想法。
她虽然长在这脂粉堆里,但也知道什么叫机会。
学舞是需要机会的,厉害的舞师不会谁都教导。
学琵琶也是需要机会的,好的乐师教导也得靠争取。
她把握机会,力争上游,这才成了京中都颇有名气的歌姬。
只是一场权贵公子的戏耍欺骗,让她明白,不管自己付出几百倍的努力,又是如何的抓住机会。
怎样也比不过那些生来就在勋贵之家的公子小姐。
她这样的,是即使被欺负戏耍,都无处伸冤无法报仇是浮萍。
活着就成了一件忍辱负重的事,不如死了盼着下辈子也能生个好人家,至少不被人随意践踏。
可如今。
一个新的机会好像就落在了她面前。
这个机会不是她如何努力,也逃不出这烟柳之地的机会。
不是当头牌做花魁,继续当人玩物的机会。
她在那机会中,好像看见了个梯子。
搭在高处,搭在她看不见的云层中。
她想,抓一抓这机会。
即使害怕的脸都白了,但她还是忍着怕,蹲下了身。
那领头的刺客浑身颤抖,她也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伸手去搜他身上呢,领头的刺客仿佛看出了她的害怕,故意凶着眼睛瞪着她,好像要一口咬死她似的。
上官意害怕后,心里反而生了气。
见她师父就屁滚尿流,见她就龇牙咧嘴?
她鼓足勇气,抬起手,啪的一声就甩了他一个耳刮子。
“再看我,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有何时慢刚刚的凶煞在前,那领头的刺客赶紧闭了眼。
上官意微不可闻的长长吐了口气。
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第224章 拥挤的意识空间9
上官意硬着头皮在死人堆里翻找着的模样。
看起来像是个误入屠宰场的兔子。
但没吓得掉头就跑,何时慢就已经很满意了。
姜舒在池水里瞧着,却又是一脑袋雾水。
他大伯母到底在怕什么?
那人不都是她杀得吗?
活着不怕,死了怕了?
他看着上官意,上官意也瞧见了他。
她礼貌的咧开嘴角,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姜舒更懵了。
妖媚柔弱的,凶神恶煞的,如今又来个乖巧懂礼的。
他大伯母到底有几面?
这帮刺客身上没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但好在还有一个活口。
姜舒的人找来后,把那刺客头子押走了。
他的随从燕鸣看他还泡在水里,急忙取了衣服和解毒的丹药。
情毒一解,姜舒也上了岸。
燕鸣看他一瘸一拐,走路直抽冷气,关切的问道:“世子,你这是伤到哪了?小的这就找御医来看看。”
姜舒赶紧拉住他,“别去!就是、就是磕了一下。”
他心虚的瞟向大伯母。
这要是让人知道他是被打了屁股,他这兵马司副指挥使就真不用干了。
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上官意搜完,就抱着腿坐在角落里。
她师父没有下一步指示,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姜舒看她,她有礼貌性的笑了下,点了点头。
她们玉人坊的规矩,看见贵人必须笑,必须打招呼。
不管是在忙着什么。
她在玉人坊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习惯了。
一朝一夕的,还真就不好改。
姜舒一看她笑,就知道他大伯母现在还是最没攻击力的时候。
嘴痒一般的,他凑过来想趁着时候打听打听情况。
“大、大伯母,那个,你是这玉人坊里的人吧?”
“是啊。”
另两位姐姐没出声,她老实答道:“我名上官意,是这玉人坊里的歌姬。”
姜舒对风月之地的事不太了解,上官意的名字,他也没听过。
但她既然是这玉人坊的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
“上官小姐,你、是自幼就进了玉人坊吗?”
他打探的意图太明显,上官意听了出来,垂头不吭声了。
姜舒眼睛一眯,她这样的表情和神态,和过去那些他审问的怯懦怕事之人没什么两样。
不自觉,他上前了两步,高大的身躯传递着紧逼的压迫感。
“怎么不说话?你不说,我去问老鸨也是一样的,你想瞒,瞒的住吗?你……”
何时慢打断了他的话,抬眸问道:“你是想在你的下属面前被打屁股呢?我的好大侄?”
姜舒接触到她的目光,浑身颤了下,赶紧后退了回去。
邪门,太邪门了!
这低头抬眼间,分明就是两个人!
不,再加上刚才那个伏低做小迷惑他的,这分明就是三个人!
见了鬼了!
“大、大伯母。”
姜舒赶紧求饶似的行礼,浑身的皮好像都紧了。
何时慢冷眼瞧他,这可真是个欠收拾的。
“答应的事赶紧去办,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姜舒不敢说二话,生怕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赶紧去找了老鸨。
打探,什么打探?
他可不敢打探。
老鸨不想放人。
好不容易有个容貌才情都拔尖的,只要开始接客,那绝对能成为他们的花魁招财树。
这就放出去,损失的可是大把的银子。
老鸨心里一千个不愿,但面前站着的,是勇冠郡公府的世子,是实权在握的兵马司副统领。
她再是不愿,也得收了银子放人。
上官意也没想到离开一事,居然变得如此简单。
她简单收拾了点随身用品,跟着姜舒后头就从玉人坊的大门走了出去。
这还是她头一次从玉人坊的大门走出来。
往常,她们这些歌姬舞姬,都得走后面小门。
大门是给那些来寻欢作乐的权贵们准备的,不是她们能走的。
可如今她跟着姜舒后面出去,老鸨也只能笑着跟她点头。
上官意浑身的血有些发烫,回头又看了看玉人坊后,钻进了姜舒给她们准备的马车。
隔壁宴花楼前后脚走出几人,中间被簇拥着的,正是太平侯世子薄永怡。
他身边一朋友眼尖,看见了这头的情形,指着姜舒道:“是我喝多了酒看花眼了不成?那不是郡公世子吗?他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了?不是一向最爱假正经的吗?”
另一个揉了揉眼睛,也道:“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