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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生日。”
…………
……
喻冰辞讲完了,她咬着烟留下一句:“进入棺椁后,小心一切具有仪式感的行为。那是祂的诡计。”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郁姣独留在满室经久不散的烟雾中,仿佛迷失在一片鬼打墙的迷雾森林。
她将喻冰辞讲述的内容在脑中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想了想,她问系统:“未被寄生的喻风和跟被寄生的喻风和,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攻略人物?”
系统这次没有犹豫,很迅速地给了个极为古怪的回答:
【从宏观层面上来看,两个都是】
【从微观层面上来看,寄生前的喻风和是】
“……”
郁姣此前一直以为那个寄生怪物才是攻略对象。
毕竟,作为十一年后的郁姣,她见到的是寄生成功的怪物,而非从前的喻风和。在见过怪物之后,系统才亲口说了:【四位攻略对象均已登场】
不过现在看来,其中有隐情。
……难道喻风和已经和怪物融为一体了?所以他们俩都算是?
现在无法确定答案,郁姣暂且将问题搁置。
这时智脑响起,提醒她祭礼即将开始。
对着镜子,郁姣整理了一下衣装,走出卫生间,在eleven的指引下回到祭场。
此时,偌大的祭场鸦雀无声,人们井然有序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一齐朝孤零零的郁姣投来不明的目光。
郁姣忽然有种难以喘息的错觉。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密不透风的丝网,交织出一片无处遁逃的牢笼。
郁姣定了定神,朝不远处的司铎打扮的贺兰铎缓步走去。
同木曜日的祭礼一样,贺兰铎用熏香和铃铛为郁姣净身。
叮。叮。叮。
空灵的铃铛声回荡,宛如一只巨大的手,将所有人的心神一齐捞到高高的穹顶。
——只有她在下坠。
被地心引力牵扯着坠入“神殿”。
郁姣垂眸望着贺兰铎翻飞的衣角落下。
“好了。”
他轻声道,将坠落的郁姣拉了回来。
郁姣望入他平静安和的浅绿色双眸,看着他从托盘上拿下一炳光秃秃的纯金权杖递来。
她只得顺从得接过。
流程一点点进行,播撒圣血、吟唱颂歌,很快,便抵达那只熟悉的棺椁,漆黑得像喻风和的眼睛,不透一丝光。
贺兰铎悠扬悦耳的嗓音响起:
“金曜日。”
“请夫人入棺椁,以教主残留人世的肉.体为媒介,祈求祂的垂怜。”
“令穹窿地心易形。”
郁姣捧着穹窿地心,一步步踏上台阶,站到了最高处。
她不像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祭品,倒像一位刚加冕完成的女王,手握权杖,骄傲地环视一圈,将其下众人的百态纳入眼底——
原苍一眨不眨地望来、聂鸿深微微勾起唇角、贺兰铎垂着眼眸面无表情。
浮生微微拧眉、喻冰辞摸出了一根烟、皎白霜不自觉露出紧张而担忧的神情。
“……”
郁姣收回视线,整个人没入进了漆黑的棺椁。
-
冰凉刺骨的水包裹而来。
郁姣一回生二回熟,当即从水中爬起。
还没站稳,金器碰撞的声响叮叮咚咚响起,只见她耳畔、脖颈、手臂、腰间、脚腕上所有的金饰忽然如无骨的蛇一般,软化着流淌而下,一齐落入水中又高高升起。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作画。
不过瞬息便编制出了一个金色的笼子。
郁姣被囚困在其中。
脚腕上一凉,喻风和之前留下的黑线变作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圈住郁姣的脚腕、延伸着与笼子的中央连接。
郁姣拧眉,看向那个背对着她的宽阔背影。
“你这次又想搞什么花样?”
喻风和把玩着那根光秃秃的金色权杖,随手一挥,金色的残影消散。郁姣当即眼前一花,眨眼便与笼子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那浓眉的眉毛微挑,冷质的嗓音响起:“我上次不是说了么?该到我们七日婚礼的第二夜了。”
他抬手,那根细长的权杖从金笼的栏杆缝隙探入,抬起了郁姣的下巴。
“我的,新娘。”
他眯起沉黑如墨的眼珠,瞥过郁姣脚腕的锁链,颇为恶劣道:“哦不对,你降级了。现在应该是我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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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魔鬼的祭品25
……金丝雀? W?a?n?g?址?F?a?B?u?页?ī????????ε?n???〇???????.?????м
瞥了眼脚腕上的金色锁链,郁姣倒是没有太担心,毕竟这家伙此前说过不会杀她。
——但可能会让她生不如死。
那把名为[穹窿地心]的金权杖正抵着她下巴,冰冷坚硬。正如他这个人。
高高在上地端坐于高座,苍白的手握着权杖,像握着一把决定生死荣辱的王剑,沉黑的眸子如几千光年外的星辰,冷峻睥睨。
“直说吧,”
郁姣冷淡的神色中带着不耐,直截了当:“你想怎么折磨我。”
她全身都湿透了,没了金饰的装点,轻薄的祭服严丝合缝地贴着肌肤,勾勒婉约的线条、透出浅淡的肉色,宛如一幅仙露明珠的水墨。
——可惜藏家不识货。
“折磨你?”
喻风和漫不经心地重复道,好似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片时,他唇畔勾起,“怎么会。”
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的笑容,就像沉寂的潭水被打破平静、猛然扬起的浑浊。是很突兀的。
像菜鸟雕塑家的第一件人像作品,饱含心血的恐怖谷效应。
冰冷的权杖顶端顺着郁姣的脖颈缓缓下移,像一场居高临下的爱抚。
称得上暧昧的举动,话语却是冷峭: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权杖轻蔑地点了点郁姣的胸口。
“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令人心驰神往、无法自拔的瘾吧?”
那双形似凤尾丝兰的黑眸中的鄙薄犹如令人无所遁形的射灯,“以为谁都想跟你沾上关系么。”
“……”
不是。天知道郁姣可真没这么想过。
她感到一阵荒谬的无语:你喻风和不一直一副要折磨我的架势么。现在这瞧不起人的宣言又是在搞什么?
喻风和冷哼:“未免想得太多了。”
郁姣:“?”你才是‘未免想得太多了’的那个吧。
说话这样毫不客气的他,不还是做着和他口中的没什么两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像一条甩不掉的狗。
郁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看这家伙硬撅撅的模样,显然是讲不通道理的。她恹恹垂下眼睛,传递出“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消极态度。
“……”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寒气越发渗入,郁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