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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攀着他的膝,像一株易折的花,楚楚可怜地昂头,欲语还休地看他。

聂鸿深眸光深了些。

“怎么?”

两指间的烟灰摇摇欲坠。

郁姣不言不语地看着他,抬手将他手中的烟夺走,使小性子般远远丢开。

那一点星火被水汽扑灭。

聂鸿深好脾气地笑笑,“怀了孕,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郁姣眼睛眨也不眨。

性格上的变化迟早要被发觉的,孕期激素变化是最好的掩饰。

聂鸿深也没深究,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便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摆和衣袖。

举手投足都带着高高在上的蔑视。那双骨节比常人略大的手在郁姣眼前晃来晃去,紧接着极为自然地抬起她的脸。

好似她也是他仪容仪表的一环。

幽紫的鹰眸略带审视地看着她,极为淡然地问道:“谁的?”

把着她下颚的手温热,动作却是强势的,大拇指上戴着的戒指也冰冷膈人。

郁姣故作赌气地垂眼,“你还不清楚吗?”

语气冷硬而讥讽,说完,长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尽显脆弱。

“……”

聂鸿深锋利的眉眼软下几分,用拇指轻缓地摩挲她的面颊,“乖,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男人哄女人的语气总是那么做作。

郁姣心中冷嗤,面上却做出动容的神情,轻声套话:“一切为了你……”

果然,聂鸿深顺着话头道:“现在喻风和已身死,只要得到贺兰铎的实验品……我们就能将天启教团扳倒,为你、为我、为我们报仇雪恨,嗯?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他嗓音醇厚如美酒,双眸深情似花蜜,令人迷醉,溺毙。

郁姣眸光微闪,轻轻应了声好。

见状,他用磁性的嗓音诱导般的夸赞道:“好孩子。”

隐隐透露出的满意令人上瘾,就像训犬时的奖励零食。

可郁姣无动于衷。

在他弯起眼角时,仿佛能看到他为todolist上的某*一条打上了对勾。

各怀鬼胎的两人深情对望。

他抬手,温情脉脉地将她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忽而一顿。

郁姣穿着真丝浴袍,布料柔滑却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身体,唯有一截儿雪白的脖颈藏在披散的发丝间,此时被他一撩,终于露在明面上。

颈侧的几道伤痕蜿蜒着隐没于衣领。

聂鸿深盯着那几道暗红,用犹带烟味的手指扯开了她的衣领。

松松垮垮的衣袍像幅古卷,深深浅浅、横横竖竖、团团块块的痕迹交错诉说着引人遐想的故事。

聂鸿深漠不关心地看了两眼,转开视线时却不防浸入一双水盈盈的眸,要哭不哭的样子。

暖红色灯光下,眼泪为她的灰瞳折射灯色,染上一层清浅的红,如暗淡蒙尘的红宝石,诱人擦拭。

聂鸿深心下一顿。

鬼使神差地屈指,嶙峭的指骨划过那些痕迹,似是在还原和回溯。

“……”

他的触摸积压着沉沉思绪,成了活物似的爬上她的躯体,扭曲和偏执是它丑陋的外壳,蹭过开裂的伤口时引得她轻颤了下。

聂鸿深骤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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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不动声色地在衣摆处蹭了蹭那只触碰过她的手。

等到精神上的恶心感褪去些,聂鸿深估量着、放出一丝关切来:“那些家伙对你做了什么?”

郁姣垂头系上了衣襟,闻言,默不作声地摇摇头。

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聂鸿深只能看到她蝶翼似的的长睫,密不透风,半点情绪不露。就连那紧抿的唇,挺直的鼻梁和尖尖的下巴都透着一股子倔强。

他感到有什么正在失去掌控。

烦躁和不耐升起,也没了哄人的心思。

“……”

晾着他的同时,郁姣也在思索。

原苍、贺兰铎、聂鸿深。那些意味不明的话语、转变的眼神和暧昧的态度……

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放空的目光落在水中倒影之上,摇曳的水波扭曲了她的脸,这时,水晶灯管转换了灯色,从粉紫渐渐过渡到红橙。

望着水红的池面,郁姣脑中电光火石般划过了什么,紧接着又随着水波转瞬即逝。

郁姣若有所思,恰逢灯光再次转换,一道暗色划过水面。

整齐的涟漪散开,郁姣一愣。

鱼?

下一瞬,那道暗色停在郁姣面前,静止不动,简直像在静静打量她。

水波亦是扭曲了它的剪影,大概能看出它只有巴掌大小,尖而长的吻部占了一半,像身子缩水的颌针鱼。

“鱼”缓缓游动,凑得更近了些,灯光打来的瞬间,啪嗒一声!它竟破水而出——

郁姣冷不丁跟它脸对脸,那尖而长的吻部距离郁姣的鼻尖还不到一尺。

思绪还未跟上,郁姣对上它的眼睛。

或者说,眼睛们。

这怪鱼两指宽的脸上密密麻麻满是眼睛。

郁姣当即回忆起下午的经历,鱼眼和原苍的眼睛重合,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还没完。

下一刻,怪鱼尖长的吻部裂开,像朵盛开的花。“花瓣”上满布圆圆的吸盘,吸盘内部则是一圈圈尖利的小牙。

——怪鱼的牙也和原苍的鲨鱼牙重合了。

她真的要昏过去了。

重心一个不稳,郁姣后仰着倒去,远离了那慑人的诡异。

等等!身后也是水池,和面前的水池相连——她掉进去不是羊入虎口么?

头皮发麻之时,一只宽厚的大掌握住郁姣臂膀,她被这股力带着,顺势扑倒在那双熟悉的装模作样、西装革履的腿上。

醇厚的嗓音带笑,响在郁姣头顶:“嗯?被吓到了?”

郁姣喉头滚动,故作镇静地摇摇头,手上却揪紧了他的衣襟。

聂鸿深眉毛一挑,揶揄道:“在这儿住了两个月,还看不惯圣音鱼?”

……圣音鱼?

怪鱼还在一下下弹跳着,那些眼睛齐刷刷紧盯着郁姣,大张着嘴发出奇异的尖啸,看着来者不善猴急得很。

它身上的鳞片闪闪发光,的确和贺兰铎的圣音铃相似。

【主线任务:探明教团掩藏的秘密,并存活下来(进度:15%)】

聂鸿深悠悠道:“这玩意儿千金难求,毕竟是能净化污染还没有副作用的稀罕宝贝,今天来的宾客都分秒必争地泡澡疗愈,你倒是嫌弃它。”

她显然还没缓过来,小脸煞白,细眉紧蹙,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聂鸿深轻笑一声。

这副倔强的模样不再令他烦躁不耐,这个小插曲打破了两人的“冷战”,聂鸿深捏捏她的耳垂,“回去吧,好好休息。”

他一顿,笑着补充道: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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