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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室友的事情我已清楚,你放心,爸爸一定给你个交代。”

谢父迟疑了一下,抬手想拍拍郁姣的肩膀,彰显一下淡薄到没有的父女情。

“爸爸!”

随着一声娇俏的呼唤,一个女孩如炮弹般飞扑进谢父怀里,将他撞得歪斜,原本伸向郁姣的手转而扶住女孩。

“凝儿。”谢父无奈地责备道:“怎么咋咋呼呼的。”

谢凝噘嘴:“我这不是太急了嘛!林伯父让我喊您到楼上议事呢。”

“原来是有要事相商。”谢父刮了下谢凝的鼻尖:“倒是爸爸错怪你了。”

谢凝抱着谢父的胳膊撒娇,她状似不经意地偏头,宣示主权般得意洋洋地看向郁姣。

二人的父女情深正令郁姣一阵恶寒,这会儿接收到谢凝的眼神,仿佛看到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占着垃圾场,对捏着鼻子的过路者龇牙咧嘴地威胁。

郁姣心中好笑。

谢父临走前,对身后的血仆吩咐道:“十一,你看顾好二小姐。”

编号011的血仆颔首称是。

“爸爸你放心吧,妹妹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谢凝将谢父推走,转而亲昵地挽住郁姣的手臂,将她拉到楼梯下:“郁姣,你站在这里等等我哦,我待会送你一个小礼物~”

她笑得娇软明丽,眼底却涌动着滚滚恶意。

郁姣似笑非笑地环视一圈,便对谢凝的打算一清二楚,于是好整以暇地等在原地。

她神情漠然,眸中闪过嘲弄的光泽,站在阴影与光亮的交界之处,身形伶仃单薄,看上去好不可怜。

一旁的011顿了顿,笨拙地安慰道:“二小姐,其实家主很关心您。”

闻言,郁姣睨他,“你是不是狗血八点档看多了,在脑补些什么,难道我像是会为这种事幽怨垂泪的人?”

011:“不像。”

他虽顺着郁姣的话,面具后的双眼却写满了‘她在逞强,不能戳穿’。

打量了他两眼,郁姣微抬下巴:“你,站远一点。”

011熟练地后退两步。

这时,谢凝压抑着兴奋的嗓音自上方传来:

“郁姣!看这里——”

郁姣闭眼,状似毫无防备地昂头,果然,一股冰凉的液体兜头浇下。

谢凝站在二楼栏杆处,拎着红酒瓶,假惺惺道:“啊!抱歉啊郁姣,我手滑啦。”

谢凝的惊呼引来众人围观。

在看到被酒淋湿的少女后,觥筹交错的声响逐渐消失,众人不由噤声。

水流的冲击将她松散的发簪打落,鸦黑的长发披散而下,被水流浸润,泛出莹亮的光泽。有些松垮的衣裙被打湿后紧贴肌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郁姣长睫微阖,泛红的透明液体划过面颊,像一张妖异的面纱,本就勾人的面容显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抬头,一滴酒水顺着流畅的下颚线滑下,途径修长的脖颈,最后隐入衣领。

“谢凝,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么?”郁姣看向神情挑衅的谢凝,眯眼道:“我很喜欢。”

醇香糜烂的酒香弥漫开来。

郁姣勾唇,宛如美艳的水鬼。

011最先回神,他挡在郁姣身前,脱下西服外套,披在郁姣的肩上,将湿润的躯体密不透风地裹了起来。

“这样更难受。”郁姣一边抱怨,一边将头发捋出来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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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沉声:“我这就带您去换衣服。”

郁姣慢悠悠道:“不急。”

她抬眼,只见林秋泽拨开人群,焦急而来。

“郁小姐,你没事吧。”

少年气喘吁吁,神情担忧,他急忙从口袋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郁姣。

郁姣笑了笑:“谢谢——”

她正欲接过手帕,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骤然响起。

“郁姣?”

谢镇野站在几步之外,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为他镀上一层辉光,精致的面容冷峻得似一尊古希腊神像。

他眸光凌厉地看向楼梯上面色青白的谢凝,接着缓缓扫过披在郁姣身上宽大的西服外套,以及递向郁姣的洁白手帕。

谢镇野眯眼,神情阴沉,气势森冽,如护食的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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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姣,过来。”

第10章 血族的猎物10

在谢镇野森然的盯视下,郁姣充满歉意地望向林秋泽,轻扯唇角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避开后者担忧的目光,郁姣敛眸,一步步走向谢镇野,她身形单薄,如同被猎食者叼住后颈的羊羔。

谢镇野沉着脸揽过郁姣,将她纳在羽翼下一般。

他眼尾轻扫,威慑的眸光令围观众人四散,最后冰冷的视线在林秋泽身上停了停,像一个无声的警告。

行至二楼,谢镇野看也不看面色惨白的谢凝,淡声吩咐道:“大小姐累了,带她回房间休息。”

语毕,两个血仆鬼魅般出现在谢凝身后,将她强硬拉走,谢凝挣扎叫道:“谢镇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家……唔、唔!!”

宴会厅内气氛冷凝,林秋泽握着绢帕的手垂落,然后缓缓收紧。

换上干燥的衣物,郁姣将衬衣纽扣挨个扣紧,确保胸口的符号遮掩得万无一失后,她走出房门,谢镇野正冷着脸倚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他一语不发头也不回。

郁姣探头探脑地走到他面前,缓缓坐在柔软的地毯,轻轻将下巴搁上他的膝盖。

她双臂环抱,雪白的衣袖淹没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头发和眼睫都还湿漉漉,像只可怜巴巴的毛绒玩具。

谢镇野垂眸看了她几秒,拿过柔软干净的毛巾盖在郁姣的脑袋上,冷酷地一阵揉搓。郁姣湿润的头发被搓得半干,炸起毛来,她可怜兮兮地告饶。

谢镇野脸上的阴云消散些许,他屈指揩去郁姣脸颊上的酒液,顺势抬起她的脸。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郁姣甩开他的大掌,气鼓鼓道:“我这么狼狈都赖你,大张旗鼓地送来礼服,害得我遭人嫉恨,现在好了,不仅礼服被弄坏穿不了,还被泼了一身酒。”

谢镇野神情微动。

不合时宜地想:原来她没穿那件礼服不是因为不喜欢。

郁姣的张牙舞爪反倒令谢镇野心情转晴,却听她控诉的声音越发低落,雪白的小脸蔫吧成一团,眼圈微微泛红,眸中情绪飘摇零落。

“可我被欺负时,你人在哪里?”

“我……”

谢镇野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将人揽入怀中,低头埋进她的颈窝,掩藏住别扭的神情,好一会才闷闷道:“对不起。”

他的发丝微凉,如一团张扬的冰焰,刺得郁姣脖子有点痒,说话时的吐息与体温却炽热,整个人简直像只撒娇的大型犬,郁姣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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