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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猜了个七七八八。太子有意从亲近萧风入手,拉拢萧家,但不会有人敢觉得,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先主动。

于是,在外看来,就成了萧家借着立功亲近太子。

他潇洒地摆了摆手,道:“既如此,素来以仗义著称的本公子,自然要对你出手相助,以后你便多跟我混吧,太子殿下最看不起我,必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亲近你。”

萧风却皱着眉摇了摇头:“此事你最好不要参与。”

“嗯?”程黎疑惑。

“没什么。”萧风并没有往深处解释。关于此事,知道得越少,对程黎越有好处。

二人对坐闲谈,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杯和盘都见了底。程黎醉得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萧风面颊微红,站起身来打算去出恭。

他刚出了房间的门,余光便瞥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他抬起眼,定睛一看,见一人身着藏青色常服,脚踏黑色短靴,体态不凡,带着行伍间的气质。

那人叫黄阳羽,是黄全的亲侄子,在安阳郡从军,萧风曾在家宴上见过他一两面。

这人不在京城任职,为何会默不作声地出现在这里?

黄阳羽神色间透出几分局促不安,并没有注意到几步外的萧风。萧风也没有叫住他,默默看着他径直进了名为“逸阁”的隔间。

萧风默默记下这个名字,转身下了楼。

他走到前台处,敲了敲柜台。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摇曳生姿地迎了上来,罗裙绚丽多彩,水波般荡漾。

“诶呦,这不是萧公子嘛,不知公子有什么吩咐?”女子笑靥如花。

萧风也没多废话,悄声问道:“不知今夜在逸阁里会面的,是哪位大人。”

女子柔声道稍等,伸出纤纤玉指,翻了翻桌案上的簿子,却不知看见了什么,脸色一变,轻蹙的眉间满是纠结为难。

“这……大公子,不是妾身存心不愿意告诉公子,只是……能在咱这儿开雅间的,哪位不是声名显赫,有头有脸的人物?妾身即使有心向着公子,也开罪不起里面的人啊。”

萧风心下了然。若是不能查房,大可以直接告知他,不必再翻账簿,想必是逸阁中的人位高权重,自己的身份地位还不够查他。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人少,没有谁看向这边,便从怀里摸出一个金灿灿的牌子,“当啷”一声撂在桌案上。

令牌上雕龙刻凤,纹路细腻,栩栩如生,黄金的色泽毫无保留地宣告着权力与威严。

女子登时瞪大了双眼,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细细地看了看,又抬眼看看萧风,后者冲她一挑眉。

皇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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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恭恭敬敬地双手将令牌还回去,仿佛自己多沾一秒就辱没了它,然后老老实实答道:“户部尚书齐邵。”

萧风得到想要的答案,将皇子令收好,道了声多谢,上楼去了。

程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萧风正坐在他对面,一脸认真地听戏。

“萧风?你干什么去了,半天不回来?”

萧风瞥了他一眼,顾左右而言其他:“早回来了,睡得死猪一样。”

程黎傻嘿嘿地笑了笑。

眼见差不多了,萧风让瑞秋招呼来程家的仆从,半背半搀地把程黎弄上了马车,自己也回了萧府。

第二日,他便上了山。

陈景正在书房里,从窗户里看见萧风背着个硕大的包裹,大步流星地跨进门来。

他轻轻放下书,走了出去。

院中的慕容影早恭敬地接过他手中的包裹,萧风道了声谢,便直奔陈景而来。

陈景靠在门边,身上还是与他初见时的那件斗篷。

刚刚入秋不久,天气还没那么凉,正午又艳阳高照,萧风只穿了一件单衣,但陈景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外套。

陈景看了看慕容影手里的大包裹,有些疑惑:“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不怕被山下的守卫发现吗?”

萧风摆摆手:“我正要同你说这个,差点就被逮住了,幸好我反应快。”

陈景皱了皱眉头:“那下次便别带了。”

“不带可不行,马上该入冬了,你又在山上,我给你带了些御寒的东西。”萧风熟络地掀开门帘,打算往屋里进,却闻到了扑面而来的一股浓浓的药味。

他掀门帘的手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陈景这里药材不多,少有煎得这样浓的时候,说明他的病近来又有了加重的迹象,浓郁的药香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了萧风的心上。

慕容影也跟着进了门,把包裹铺在桌子上打开,里面除了常用的药材外,尽是厚被子和厚衣物。

萧风拍拍慕容影的肩:“也带了你的份。”

慕容影微微躬身:“多谢公子。”

“这便够了,”陈景脸上的担忧丝毫未减,“以后不要再带了。”

萧风嘴里痛快地答应。

二人面对面坐在屋子里。

萧风把金灿灿的皇子令往桌子上一放,高兴道:“此番可是多谢了阿景。”

陈昊手上的皇子令早已经换成了太子令,此时会有皇子令的,在外看来只能是陈晏,陈景的存在,无疑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萧风向陈景讲述了事件的原委,陈景听地频频点头:“在逍遥阁查人,如果是靖边侯亲至,倒是没什么阻碍,但你的身份就矮了一截。利用皇子令,若是寻常官员,也不一定能查得,但偏偏齐邵与陈晏又有些渊源。此番你可真是运气不错。”

萧风赞同地附和着点头:“还要多谢三殿下相助。”

陈景微微偏头:“徒有一个令牌罢了,我出不去,这东西留着也没用,不如借你作不时之需。”

二人聊了一会儿,慕容影收拾好东西,就去后厨做饭了。

萧风看他离开,偷偷摸摸地靠近陈景,问道:“阿景,你的棋是向慕容影学的吗?”

陈景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但还是如实地回答:“是啊,我们互相切磋,又共同研究书房里的棋谱。”

萧风小声道:“我前几天看我娘摆棋谱,插了两句嘴,还得到了她的表扬。”

“那岂不是很好?说明你在看我们下棋的时候也有……”陈景话说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萧风的母亲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从小就有名师传授,自是样样精通。

但他们这样自学而成,下着解闷的野路子,真能让萧风一个旁观者,都耳濡目染地受到影响吗?

“阿景你曾经说过,慕容和你一起被关进来时只有七岁,此外就是一个不识字的奶娘。”萧风道,“即使是绝世天才,他会得是不是也太多了?”

陈景闻言,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

“你从未怀疑过他吗?”萧风不解道,他对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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