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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虚弱,如今既要照顾他,又要抚养年幼的妹妹。

不过幸运的是,白湄恢复得很快,他一下地,就开始了勤奋的修行。

他希望自己可以早些成长起来,为母亲分担压力,早日照顾母亲和妹妹。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冬过,春天又即将到来。南阳地处南方,以往的二月,已经是万物复苏的时候了,可今年的冬季却格外绵长,不知道多少人撑不过这场严寒,永远留在了这年年初。

惊蛰就要到了。

为了应对这场劫难,白怡在自家的床底挖了一个地窖,打算让自己的儿女躲在里面。

尚未引种与大部分刚引种的孩童灵力不足,价值不高,并不会成为狩猎主要目标,只要他们妥善地藏好,就不会轻易被年轻力壮的同族发现。

而如白怡这般,有一些修行傍身,又相对弱势的女性,是最好的猎杀群体和补给材料。

在白怡的计划里,等到天黑,她就离开屋子,到院子的别处去,这样一来,这个普通的屋子很容易被当成空房,从而被来往的弟子们忽略。

苍蝇腿也是肉,灵力再少也不是没有,如果她继续待在这里,难保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一双儿女白白成了肥料。

她做了她能做的全部。

“湄儿,”白怡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肩膀,整了整他并不凌乱的衣领,用他八年来最熟悉的声音低低嘱托道,“我把灵晞托付给你了。”

她的神情和语气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白湄那时还小,还没有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也只是让眼泪安静地流淌下来。

白怡轻轻擦去了他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别哭,好孩子。”

白湄很想和母亲同进退,他觉得自己死了也没有什么,只要能和母亲死在一起。

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妹妹只能是母亲的累赘。

月历二月初四,是那年的惊蛰。

不到亥时,天就全黑了,阴霾笼罩着大地,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星光,压抑的氛围让人窒息;漆黑的枝桠在夜色中摇曳,簌簌地响着,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吱呀声中,人们关闭了里院厚重的大门,但人人都很清楚,它根本挡不住惊蛰夜里形如鬼魅的同族,只是一道徒劳的心理防线。

白湄怀抱着柔软的妹妹,故作镇定地在床下地窖里瑟瑟发抖。

第7章 南阳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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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怡躲藏在院子角落的一丛灌木之后,她在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家里的情况。

寒月如钩,高高地悬在当空,皎洁明亮,凄清寒凉,月光如银河倾泻而下,周遭的环境逐渐清晰起来。

白怡眯了眯眼睛。

一弯残月,无论如何也照不亮黑夜。

这是在蝶虿的异化作用下,她的夜视能力开始增强了。

里院的大铁门上方,一道紫黑色的幽深暗影划破夜空,快得仿佛是一场幻觉。

那是墨蝶特有的荧光和来人身上涌动的灵气。看灵力的浓郁程度,来者的修为极高,这也正是他一马当先跃入里院的底气所在。

不多时,院子里象征着白家子弟的灵力光团,如同鬼魅的夜光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深紫色的荧光在黑暗中微微闪烁,宛如幽冥鬼火,令人见之悚然。

白家弟子们对灵力的感知并不是靠眼睛,而是靠相连的血脉,如果是外人在场,其实并不会对环境的变化有所察觉。

寂静的院落里,第一声惨叫乍然划破夜空,像是一个讯号。

一时间,灵力光团三三两两地碰撞起来,光芒时强时弱,物体落地的声音、器物砸碎的声音、怒吼声、哀嚎声、婴儿啼哭声混合在一起,从院子的各个方向传来,此起彼伏,如一场深渊噩梦。

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恐惧和绝望充斥着每个人的心头,每个人都在试图保护自己,却也在不惜一切代价地伤害他人。

白怡已经感觉到,有几处细微的灵力波动正在向她的方向缓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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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一幕幕惨剧上演的如火如荼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幽深的夜里突兀地浮现了一簇白光。

这一簇光初时微弱地摇曳,进而变得坚定而温和,渐渐地又转为明亮,隐隐和月光呼应起来,在这些血脉相连的白家弟子“看”来,强烈得几乎让人不可逼视。

这光是从自己屋子里亮起来的!

白怡的右手无意识地攥紧,发现这一点后,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的藏匿地,不顾周围环饲的虎狼,向家中急略而去。

一般来说,刚刚接受引种的孩子身上灵气稀薄,那点微弱的白光很难引起注意。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怡的藏身之处离家不远,这团突兀的白光又晃得刺目,族人们被光吸引又不敢轻动,因此,她很顺利地回到了屋子里,并没有遭到阻拦。

“哐当”一声,白怡闯进门去,直奔孩子们藏身的房间。

只见白湄刚从地窖里钻出来,小心地关上窖门,而那令人不可逼视的白色灵力,正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白湄在刚发现自己身上白光渐明的时候,慌乱而又恐惧。可他依然很快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会给妹妹造成极大的连累,便果断放下她,决定离开这里。

他一转身就和急奔回家的白怡打了个照面。

“阿娘!”

白湄再懂事也毕竟只是个孩子,一下找到了主心骨,方才的故作镇定烟消云散,他猛地扑到白怡的怀里,恐惧无措地大哭起来。

“湄……湄儿”白怡一边尽力的安抚着怀里的孩子,一边想着应对的方法,可脑中却一片空白,浑身冰凉。

哪还有什么应对之法……不知道为什么孩子身上会有这样浓郁的灵力,也不知道该如何运用这些灵力,如今的白湄在族人眼中,就是一个活靶子,是一顿丰盛的美餐,虽然族人现在只是观望,但这观望必不会太久。

发泄大哭了一阵之后,白湄迅速缓过神来,挂满泪水的稚嫩脸庞抬起来,看向了白怡:“阿娘,你……你怎么回来了?”

白怡的动作一顿。

白湄猛地从她的怀里脱身而出,下意识与她拉开距离,脸上泪痕未干:“你回来会被我连累的!”

他从地窖中出来,就是害怕连累妹妹,可白怡却又自己撞上来。如果她不回来,借着白湄这边引起的骚乱,她还可能获得更大的生机,可以带着妹妹继续活下去。

看着孩子的脸,白怡笑了,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顺着腮边滑落下来。

那眼泪之中,有对注定到来的死亡的绝望和恐惧,有对孩子善良懂事的欣慰,但更多的,是对他可怜命运的痛心。

她清楚,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护不住孩子。

但她绝无可能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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