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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捏他的后颈,“他最近是不是搞了个什么新东西来着?”

林清回半闭着眼睛和他低声说话,只觉浑身的疲惫都在这静谧的氛围中缓缓融解,身边人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透过来,暖烘烘的熨帖,让他一动也不想动:“是唐导新排的音乐剧,很精彩。”

“你去看过了?”

“向老师是血中的制作人呀,我们几个主演都去了,”林清回声音越来越低,不住往下滑,“你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陆靖言干脆和他一起躺下,他关上灯,掌心轻车熟路地覆在他的胃部,与他两手交叠。

“好点了吗?”他低声问道。

“好多了。”林清回顺嘴说。

他额角的冷汗还没下去,陆靖言一听就知道他又在敷衍。但药效起不来这么快,他也只能这样静静陪着。

他最近忙一桩跨国并购的案子,还有好几个大项目要同时过问,每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在签字,更不要提能面对面地和枕边人说几句话了。连日来的应酬让他全无胃口,这天的晚饭还是找药的时候随便扒了一口粥,他原本想着和林清回分一分的,但此刻怀抱着同样困倦的爱人,他却突然不想动了。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夜似乎都变得值得,他轻轻吻上林清回的额角,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我没事了。”林清回含含糊糊地咕哝,听起来更像是梦呓。

陆靖言抚过他的脊背,轻声安抚:“我知道,睡吧。”

外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八成是瓜子又在偷粥吃。陆靖言却怎么都懒得起身,反正翠微的饭菜做得一向干净,偶尔吃一次也没事。他为林清回掖好被子,就在这小贼作案的声音中,搂着他睡了过去。

次日再醒来时,林清回已经出了门。

他要跑一个邻省的通告,两天才能回来。陆靖言隐隐记得睡梦中好像听他说了一嘴,但直到天光大亮他真正醒来,才对这件事有了实感。

他叹一口气,推开卧室门,就见瓜子可怜巴巴的蹲在门口,爪子搭在鼻子上,一见他就呜咽一声。

“爸爸骂你了?”他有些好笑,蹲下去给他揉了揉毛。

瓜子哼唧一声,倒在地上露出肚皮来,看起来委屈坏了。

陆靖言起身,先去客厅转了一圈。果然前夜那份粥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林清回的便签:粥里有虾头,不能给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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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微信,果然是一连串的未读消息。

瓜子把虾都吃了,虾枪太锋利,记得让人带他去检查一下

你不喝粥就不要打开盖子呀

下次宵夜我只会给你带皮蛋瘦肉粥了

胃药很管用,我不疼了,别担心

光是看着这些消息,陆靖言就能想出那人是怎么拧着眉打字,又努力把语气调整得不那么生硬,琢磨半天才发出来的样子。

他笑了一会儿,才蹲下身捧起凑到他脚边的狗头:“你爸也骂我了。”

瓜子把头搁在他膝盖上,不住地舔他,耳朵忽闪忽闪,一双狗狗眼亮晶晶的望着他。

“卖萌也没用,”陆靖言轻敲它一记,“你爸说得对,咱家不能同时有两个有胃病的,你得去医院。”

听到关键字,瓜子重新趴下去,还试图把自己的脸埋起来,缩成个七十斤的胖子。

左右这天没事,陆靖言干脆给自己放了半天假,给它拴好狗绳,亲自带着它去了宠物医院。

好在瓜子虽然看起来憨了些,到底不真是个傻狗,所有东西都是嚼碎了才咽的,口腔和消化道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稍微有些营养过剩。

医生拿着报告出来交代情况,还夸奖他做家长的细心,但陆靖言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种溺爱孩子也不要太小题大做的意味。

为着医生的嘱咐,他硬着心肠没给瓜子买任何零食,只买了两根烤牛腱腿——磨牙玩具而已,关爱牙齿健康也是很重要的——就带着它回了家。

路上他把报告发给林清回,半晌没收到回复也没当回事,估计他正在节目上,不过这倒让他想起前一天夜里无疾而终的那个话题。

他给朱蓉打了个电话。

虽然林清回嘱咐了不用和陆靖言告状,但大老板电话都打过来了,朱蓉也没有给风极隐瞒的好心,斟酌着词句就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个干净。

陆靖言听着听着,面色渐渐沉下来。

他不想过多的管林清回的事,是要给他足够的自由,尊重他的意愿,让他进退无碍,不是为了旁人蹬鼻子上脸的。

风极如此行事,看似留着分寸,实则根本是打着彻底取而代之的主意,可他们想让葛濛吹枕边风,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他又细问几句,交代朱蓉照顾好林清回的身体就挂了电话。接下来的半小时里,风极高层接连收到通知,一个电话更是直接打到风极顶层办公室里。最高优先级的任务压下去,舆情部门的邮件和铃声漫天飞舞。

郎彬接到消息的时候,网上已经再没有一丝他们炮制的假新闻的痕迹,所有水军也撤得干干净净。

最后一个电话,陆靖言打给向澧。

“我的锅我的锅,”电话一接通,向澧就连连道歉,“大意了,没护好你的小朋友。”

他也算是被人坑了一把,陆靖言本也不是为了怪罪他来的,闻言更不好说什么。

“我敲打过风极了,”陆靖言叹一口气,“但你们这个圈子的玩法还是你更熟悉,还有什么我能做的?”

“别,”向澧赶紧制止他,“这事都快过去了,千万别让他们想起来,风极知道该怎么做,你别亲自下水。”

他细细解释道:“观众不是傻的,动静太大,会适得其反。”

他那边嘈杂的声音小了许多,像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还想问你呢,你有投资娱乐的想法,你家小朋友资质也不差,你直接捧他不好吗?现在风极捧出个葛濛来,倒像是跟他打擂台似的,你也不怕孩子误会。我跟你说,我可没少给你说好话。”

陆靖言摇头苦笑,停好车,带着瓜子在小区里散步:“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逼他。”

“这算什么逼迫,有你捧着,还怕他不能顺风顺水的名利双收?那我只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了。”向澧半是认真半调侃道。

可这个世界上有像葛濛那样拼命想往上爬的人,自然也会有完全不喜欢名利场的人。

从很久之前陆靖言就知道,林清回这个人,本质上和他表现出来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所有人见到的都只是一个伪装完美的假象,就连他自己,也不过只在偶尔把他逼急了的时候,才能窥到一丝这人真正的样子。

而他一直担心的是,当一切结束,那层苦苦维持了多年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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