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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

待那个自杀未遂的少年向警方提供完证据,整件事终于被正式开展调查,进入司法程序。

多名证人证词,外加证据链,法官和陪审团一致信服,重判此案。

之后,进一步推动了这个世界校园不公乱象防治机制的完善。

林在云不打算留在京市,这座城市给他留下的美好记忆,远远没有其他阴影多。

他收拾行李,发现有东西落在旅馆,便去取物,顺便退房。

一进了房间,漆黑一片,林在云按开灯,却见刑明焕正坐在沙发上。他惊了下,才想到这个房间是刑明焕替他订的,他也给了对方钥匙,方便案情交流,只是刑明焕从来没来过。

灯开,刑明焕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辨认一般,说:“你怎么来了。”

林在云也不想和他分辩这本来就是自己住的房间,只说:“退房。很快就走。”

刑明焕哦了声,静静看他收拾房间里的东西,问:“我能帮你什么?”

难道还叫他帮他收拾行李吗。林在云听着好笑,便摇摇头:“你坐着吧。”

听出来刑明焕喝了酒,林在云还关心了句:“你开车来的吗?”

刑明焕说:“打车。”

林在云不再多问,整理完行李,就要走。

刑明焕道:“你爱上别人了?”

林在云顿住脚步,不想和一个酒鬼计较,因此没应声,只靠着门框,听他说。

“我失去你了?”刑明焕这趟问句并不十分疑问,反倒很清晰笃定,甚至称得上平静:“我来晚了。”

林在云转过头,他便说:“可是本来,不是我先来的吗?”

第72章 被种在边城的白玫瑰(21)

林在云看出他一定喝了酒, 也不想和他置气,便顺着他说:“是你先的。”

刑明焕才不再紧抓着他,退了两步, 靠在柜边,柜上收音机沙沙的,没调对频, 刺耳电流音,“你回来找什么?”

林在云想他是醉糊涂了, 这会儿不放人,倒好像多不愿意自己走, 便笑笑:“找到了, 正准备走。”

花了几秒钟,刑明焕才仿佛有些迟疑:“走?”

“你喝醉了, ”林在云体谅他这段时间也辛苦,难得好脾气:“去睡吧,我自己走。”

他第二次说走,刑明焕才明白,仍然静静看着他, 漆黑的眼, 没半点惊讶, 平静道:“好, 我送你。”

那像什么话, 他去哪里, 刑明焕就去哪里, 明明分了手,外人眼里,总还觉得他们还要在一起。林在云还不至于要借用刑明焕的名字, 故意让人误会。

便说:“没这个必要。”

但刑明焕坚持要送,林在云只能道:“你醉成这样,醒醒酒再送我去车站。”

刑明焕同意,走进盥洗室,却又把门拉开来,林在云道:“又怎么了?”

“你不会又一句话不说,走得很远吧?”他果然醉得糊涂了,说话间,没以往那么气定神闲,带着点质疑,竟然道:“你又要去哪里?”

林在云还没想好,总归要和白沉先说一声,至于目的地,如果他决定暂留下来,当然是挑没去过的城市,消磨光阴。

这一眨眼的迟疑,在刑明焕眼里,却有别的意味,他道:“算了,我现在就陪你去。”

“不是说了让你先醒酒,”林在云说:“一会儿就有人送醒酒汤来,你去洗个脸。”

好说歹说,刑明焕才进了盥洗室,门还是半开着,时不时,刑明焕就问一句话,林在云漫不经心地回答。

等刑明焕出来,林在云还托着下巴,百无聊赖拨收音机的频道。老式收音机没有几个频道,要调对频,才能收听节目。

大概林在云运气有点背,大半天也没瞎猫碰上死耗子,调不到一个台,只有沙沙的杂音。

人世间的爱,无不是常常失落。也许某个频率的数字对了,可是那一瞬间另一个频率的数字又谬之千里,永远不同频,也传达不到讯号。

他见刑明焕走来,便说:“你去睡吧,不要等我。我今晚不走了,等你明天睡醒。”

刑明焕仍同意了,仿佛他提什么便是什么,无任何主张反驳,却在林在云松了口气之际,问:“我们同睡吗,还是你要和我回家?既然你说要等我,为防意外,还是我看着你先睡。”

他这会儿如此精明,林在云都怀疑他是装醉,但沉沉酒气又掩盖不住。

“难道我还会食言?”

刑明焕未答,态度很明了。

林在云拗不过他了,被他带着倒在沙发里,抱着枕头,听收音机不知怎么跳出声音,放出首歌。

林在云无话说,刑明焕却笑了,在屋里徐徐暖风里,埋头吻他的头发,手臂绅士搭着沙发,语气又不那么尖锐了,仿佛两人刚刚只是情浓时吵了一架,还和大学一样,只要刑明焕退让两三步,便事过境迁,“我没有不信你。”

“嗯,我知道。”林在云深知和一个醉鬼是讲不通的。

分明就是不放心他,怕他不告而别,可刑明焕言之凿凿不承认,林在云没办法,只有闭眼装睡。

刑明焕方才还酒意上脸,倦意正浓,此刻却兴致正高,手臂离开沙发,轻轻拂开他耳朵边的头发,一会儿问他热不热,又问他会不会冷了,又说沙发太小。

林在云说:“闭嘴。”

刑明焕哦了声,果真不再说话,却还温柔梳着他的头发,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

他清醒时,林在云说不过他,这时候难道还怕他吗,便恶狠狠又说:“哑巴了?睡又不睡,还打扰别人休息。”

刑明焕怔了一下,踌躇两秒,才道:“我到底能不能辩解?”

林在云道:“你不要强词夺理,难道我不让你说话?”

刑明焕醉里被绕得满头雾水,cpu没运转好,沉默了好一会儿,想不透,干脆不再想,陪他靠在沙发上,听收音机咿咿呀呀放起不知哪一年的戏曲,乒乒乓乓一阵走阵声。

“你记不记得,”刑明焕说:“上回你说要去看某个展会,只是可惜票价太贵时间太晚,你抽不出空……当时我们还没在一起,我说给妈妈听,她还以为你是我喜欢的女同学,还训了我一顿。”

林在云说:“说什么胡话。”

刑明焕奇怪了:“你不记得?你还说下次再有机会,得等三四年,难得有这方面的专家……就几个月前,你怎么忘得这么快?”

那起码是七八年前的事。林在云本来想笑,这人酒量好,难得醉,竟然把今夕何夕都搞混,当现在是猴年马月。只可惜他没有录像机,能录下来,给刑明焕改日看看糗态。

刑明焕知道他在笑他,也不生气,语气还是温柔的:“其实你当时一皱眉,我就想说我能解决。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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