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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车就停在这档口,前不去退不回。

“说破太没意思,”刑明焕说:“我认栽,七年来,你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不是我,到如今,看到你有新爱,我是祝福的。”

话说得这么滴水不漏,在漆黑狭窄的车里,格外冷沉。林在云听他这样说,也没有话可讲。

到了旅馆外,林在云下了车,进了门里,回过头,刑明焕的车还停在雨里,车窗里隐隐看到打火机打亮,点了橘红色的烟头。

原来只是为了点烟才没开走,而不是因为想看着他进去。

整理口供,收集证据,这是一项大工程。当地合作的记者多方来打探,舆论的战场同样焦灼。刑明焕处理这类东西,得心应手,也应付惯了,省了林在云不少麻烦。

林在云很快发现,这个案子最大的麻烦在于,当事人大多数已步入社会,不愿意再牵涉,愿意作证者廖廖,几无一人。

十几封邮件,警员十余次拜访,皆无功而返,历时一个月,只收到一封匿名回信。

这让许多人灰心丧气。盯梢副院长的警员忙活了两周,那个老狐狸却不动声色,似乎早有知悉,每天除了工作,便是吃吃饭打打牌,没任何异样。

他们空有抱负,这下被现实打了个昏头转向,在瓦砾滩头尝尽挫败。

林在云有过失败经验,这次格外沉得住气,先收集材料,再让刑明焕在合作的媒体报刊里曝光。

许多人拒绝出庭作证,对于过去也讳莫如深,林在云吃了几次闭门羹,就转而以匿名信箱投递为主。刑明焕倒不想打击他,却的确也收获甚少。

京市连着下大雨,盯梢的同志不得不停,刑明焕有理由送林在云回家,看雨刮器在窗前滑动,两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中,林在云闻到空气里淡淡的烟气,想是刑明焕和谁在车上说过话,关着窗,烟味没散。

刑明焕先开口了:“我父母有点想见你,我回绝了。是我当初没说清分手的事,也让他们误会到了现在。”

他现在的语调冷静,说话亦平铺直叙,“当年确是我旧情难舍,心怀侥幸。不过后来早也忘了,只是工作忙,忘了和他们说一声。要是有人问起你,你直说实话便是。”

林在云点了头,见车子停在旅馆屋檐下,要下车。

刑明焕不发一言,跟着下了车,靠在车门边,拢手点完烟,侧眼看着他下来。

林在云走到里面去,再回过头的时候,刑明焕才说:“你这里一时半会儿,事搞不定。我不能总跟着你。我准备先回大庆岭交接,走完程序,今后我们大概也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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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像在说从此不见了一样。

林在云不想比他先露出舍不得,“知道了。”

刑明焕笑了一笑:“这正合你意了吧,反正我们勉强相看,也是两厌。如果不是为了查这些事,你都懒得找我。当然了,我也没有见你的兴趣。这大半个月,我才发现我早厌倦了,也并不爱你。你要和我约法三章,才好笑,其实我根本不打算和你纠纠缠缠下去。”

说罢,就上了车,扬长而去。

这样的大雨夜,难得让林在云想起来过去。

刑明焕有次回家,两人头一回分开,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刑明焕一个电话杀过来,半夜两点多,什么话也不说,只一味喊他名字,林在云林在云的,把他喊烦了,外面的雨噼里啪啦,刑明焕的声音隔着电话,模糊不清。

林在云夹着电话,一只手抓电话线,说:“到底什么事?”

刑明焕说:“我爱你。”

就为说这一句话,凌晨扰人清梦,林在云气得大骂他一通,要挂断。刑明焕倒听他骂,叫他等等,别挂电话。

林在云以为要说正事,聚精会神,准备听听刑明焕这趟回家,他的家人是否赞成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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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刑明焕来了一句:“我睡不着,想听听你的声音。”

年少时爱得稀里糊涂,也难知道未来变化。林在云隔着雨幕,看黑漆漆的街道,回过神时,刑明焕的车早已看不见尾气。

经过不懈排查,警员很快联系到了给副院长做过帮手的人,进入盘查审问。

林在云每天看一遍信箱,终于收到一封邮件。地址没有匿名,大致描述了发信者亲人当年受侵害的经历,还有一些医院检查报告。

这次重大突破,令所有人都振奋不已,循着地址去拜访,却得到了受害人已经卧轨身亡的消息。

此事一见报,在整个京市都引起轩然大波,舆论干预下,这次调查格外顺利,大大推动了进度。林在云却始终未说话。

看着受害者家属,他亦没有说节哀顺变,走到灵堂,看着正中间黑白少年遗像。他想过死,白沉非要他活下来,他因此觉得白沉多管闲事过。

可是现在,他还是觉得活着好。如果要靠一个孩子的死,来推动案件,那么他所谓的伸张正义的理想算是什么。

林在云走到黑白照片前,沉思了一会儿。他的记忆太多,一时间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七年前,他一定承诺过还对方公道。可是死后的公道,当然不能算数。

【用一下道具】

系统:【这个世界都要结算了,确定要用上个世界的奖励,特殊道具回溯之镜?】

【游戏道具不就是用来使用的?】

系统提示“已使用”后,周围的布置开始变化。

林在云睁开眼,眼前已经不是灵堂,自己仍然坐在车上,正准备和警员们去拜访那个来信人。

他叫警员调头,先去了铁轨。道具使用后,少年自杀的时间被延后到了今天,顺利被救了下来。

尽管如此,但警车呜呜救人的动静太大,仍然引来大量采访,许多人开始关注这个案件。

警员还在絮絮叨叨教育着少年珍爱生命,林在云也板着脸,不时点头,就差来两句“就是就是”。

刑明焕打来电话,听着情况,真想拆台,全世界谁都有资格说爱惜己身,这个人到底哪来的勇气,也敢说这句话。

隔着电话,听到林在云说:“死解决不了问题,要是一死真的能百了,这么好的办法我会不用吗?”

正在劝解的警员无语:“你也闭嘴。”

调查愈来愈深入,警车铁轨救人被报道,引起公众注意后,越来越多的受害人联系警方,提供证词。

与此同时,林在云临时居住的旅馆被骚扰,负责盯梢的警员也被追尾,一系列意外接连发生,背后之人的警告昭然若揭。

刑明焕办完手续,回到京市,也不急着回局里,就在机场打电话。连着几个电话,骚扰便被收拾了,各类事故也一齐停了,一时又恢复风平浪静。

他家里情况甚复杂,解决这种事,还不在话下,也不向林在云邀功,继续回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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