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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敲响,蒋父的声音传了进来。

林听回过神来,赶紧把手从蒋宗的掌心抽回,快步去给蒋父开门:“师父。”

“哎。”

蒋父越过林听瞧了眼蒋宗,见他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坐着,这才放心。

他问林听:“和你四叔谈得怎么样?”

“嗯,都很顺利的,四叔顺势就把安全检查提到了第一任务上……”

林听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被蒋父带着走了。

蒋宗:“……?”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走了?

蒋父顺理成章的带着林听一道下楼,原本在沙发上闲聊的杨李波和杨美云不自觉都坐正了些。

蒋父坐下来,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温和说道:“鉴和来晋省,要拿政绩不假,但也是要做一些实事的。你们与囡囡关系匪浅,有些时候,免不得要你们最先受些委屈,我先代鉴和与二位赔个不是。只希望公事是公事,不要影响到交情。”

蒋鉴和与蒋家的关系是瞒不住的,而林听又与蒋家关系匪浅,所以在某些时候——比如安全检查——蒋鉴和是只能先拿林听开刀的。

若不先查自家人,他这个领导说话也没有任何威信了。

林听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不禁应了,还特地让张亮去买一批过期灭火器,把刀递到了蒋鉴和的手上。

要砍先砍她,这样再砍别人时,有怨言也只得憋着。

杨李波笑着,最先表态:“蒋总放心,我们是一定不会给蒋局添乱的,有什么事需要立典型,用我就好。”

杨李波与蒋父相识许久,不过以前只是泛泛之交,现在能进一步拉近关系,他自然愿意。

杨美云的心思更细腻一些,关注点也与一直只管矿场的杨李波不同,她问蒋父:“蒋总,晋省这边的路况您可能不清楚,过去三年,有记档的车匪路霸案件六七千起,在运输方面……不知道蒋局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晋省路面上跑着的货车都太肥了,有钱的地方就不缺亡命徒,一直到现在,杨美云负责的运输都是火气最猛的。

“这个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蒋父点点头,“我们也得体谅警方——人力不足嘛,很多时候赶到了现场,东西都已经分干净了,不过不是有「打击车匪路霸有奖」的宣传语么,一切照旧就是了。”

有他这话,杨美云的心放下来了。

目前没有变故就好。

新的规则出台,最先被约束的一定是好人。

“不过我想,也不会乱太久,”蒋父话锋一转,略带提醒意味,“凡事不要太过火,毕竟盯着你们的可不止是官家。”

林听在一旁听着,直等到他们把话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说:“师父,等到下次竞标承包煤矿的时候,我至少能保住现有的产业吧?”

相比于杨李波和杨美云的试探,林听就要直白得多了。

她就差直白的问一句:有小奖励不?

蒋父哑然失笑,侧头看着她,满眼笑意的说:“你四叔在,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是不会再有的,到时你看中哪一个矿了,我送你。”

林听嘿嘿笑着:“那倒不至于,我可有钱了。”

没有让人挨打挨骂但不给好处的事儿,林听不是要矿,只是确定一下——可别因为要彰显清廉,连她正经竞标的机会都不给。

有了蒋父的应承,林听就算彻底放下心来了。

几个人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这才散去。

蒋父朝林听说:“囡囡,跟我过来。”

“好嘞。”

蒋父是借住在杨家的,自然没有书房,他也没带林听回卧室,穿过游廊去了后花园的凉亭。

雨还下着,不过雨势小了许多,瞧着也快停了。

蒋父望着雨,背对着林听说:“囡囡,其实你昨天不该管旁人矿上的事。”

林听微抿起唇瓣,没有第一时间解释或争辩,只等着蒋父继续说下去。

“但如果是我年轻的时候,我也会做。”蒋父轻笑着转过头,看着林听说,“囡囡,不管因为这件事,后续给你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都不要后悔你昨天的选择。”

林听也笑了,她轻轻点头:“当然,至少我们救回来了几十个人。”

如果没有第一时间救援,幸存者能有几个?

蒋父在她对面坐下,声音小了些:“你四叔在这里,是要正经的做事的,所以未来几年,你会受一些委屈,做事情务必三思,绝不要张扬。”

顿了顿,他又说:“我原本觉得杨李波这人匪气太重,本想劝你换个人在这里主事,但这两日瞧着,他比往日平和了许多,听说他在学道法?”

林听沉吟两秒:“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杨叔涉及过的宗教流派或许比您听过的都多。”

蒋父:“……?”

第501章 安全……好难

这个晚上,蒋父与林听谈了许多事。

除了蒋宗回沪市到底要做什么之外,他把该告诉林听的都说了。

谈话的最后,他轻拍着林听的肩膀:“你现在有自己的人脉圈子了,很不错,好好经营,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遇到什么事,按你的本心去做,有阻碍就跟我讲。”

过去的数件事里,蒋父都很少直接参与林听的决断,甚至明知道有问题的情况下,林听不问,他也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提醒她的。

这是蒋父刻意的在磨练林听,也是想再看一看这个小姑娘到底能不能成事。

在矿场的生死关头,在他真正认识到林听是个什么性子之后,他毅然抵达晋省给囡囡撑腰,这是他对外表达的态度,也是告诉林听——随便折腾,出了事,他担着。

孩子嘛,苦一阵就够了。

蒋父没在晋省逗留太久,翌日又摆了个酒局,而后就把蒋宗一道带走了。

他们父子俩走后,杨美云也离开了。

明子就要结婚了,她得提前过去帮忙。明子没有父母,把她当亲姐看,这婚礼,她得帮着操持。

林听自然没走,四叔要安全检查,她得在这儿等着被批。

实际上,自从接手矿业公司后,林听唯一跟杨李波强调过的就是安全问题。

杨李波对林听的话向来是无条件执行,从安全帽到矿道的支撑材料,都换了最好的。

杨李波自信他们的矿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林听也下了一次矿井,实地看过,她也觉得没问题。

俩人自信满满的搞了个安全演习,结果差点儿就没事硬搞出事来——没有灾难的情况下,还有一位矿工兄弟因为撤离时过分拥挤,把脚崴了。

“这不行啊。”

杨李波愁得蹲在矿井口吧嗒吧嗒抽烟,“井口就这么大,上下工不留神都得挤着踩着,真要是有事,哪跑得出来?”

林听蹲在他旁边咯吱咯吱啃冰棍:“说得是呗,而且真要是地震之类的,升降机是一定不能用的,那往外爬……得爬到哪年啊。”

一老一小对视片刻,同时叹气。

“唉……”

他们遇到的安全问题,其实是每个矿井都有的隐患。

矿井深矿道远,灾难却是瞬息的。

一旦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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