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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他搓了把脸,说,“你明天给那个林小姐打通电话,她说有些签证方面的事情要问你。”

严月英:“啊?”

问她?

为什么要问她?

她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不过看亲爹这表情,应该是不打算要她再去给蒋宗“道歉”了。

严月英“哦”了一声,盯着亲爹的眼睛说:“那我现在去找蒋少爷,顺便给她当面解答好了。”

严父:“……”

“你、你不用去了……”他硬着头皮说。

“为什么?不是说我不去就会给你造成很大的损失吗?”严月英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非得让他亲口承认是他错了一样。

严父哪能跟她道歉啊。

他瞪了她一眼,甩手走向卧室:“说不用你去就不用你去,磨叽什么!”

严月英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轻呵一声。

……

“你好,我是严月英,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呃……不好意思你稍等下。”

林听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地抓过手表看了一眼。

妈耶,刚八点。

少女你缘何恩将仇报?

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些,又喝了口水,这才重新拿起大哥大:“不好意思,我回来了。”

“呃……”

严月英有些懵。

为什么听她的语气像是还没睡醒?

她沉默三秒,问:“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林听压低了声音,不答反问:“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严月英瞥了一眼正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严父,低低地“嗯”了一声。

“啧,真麻烦……”林听轻叹了口气,拔高了音量,“我的问题还挺多的,要不你出来,我们当面谈?”

严月英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不过她的确不想在家里待着,闻言便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你在哪里?”

“一个小时之后,友好广场。”

“好的。”

严月英放下电话,看着严父期待的眼神,说:“她说要见面谈。”

严父昨晚上想了一夜,今天终于得出结论:“那你穿运动服,不许化妆,把头发盘上!”

严月英瞠目结舌。

昨天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越漂亮越好,必须得让人看一眼就着迷。

今天就变了?

严月英心里很烦,但不想争辩。

她心累。

随便穿了套运动服,再把好看的卷发盘起来,顶着一双还没消肿的眼睛就出了门。

严月英是自己打车去的友好广场,严父想送她来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弃了。

她一下车就看到了昨天那俩害她哭到半夜的家伙。

不是因为恨,也不是因为喜欢感激讨厌……一切乱七八糟的情绪。

实在是因为这俩人太显眼了。

湛蓝的天,雪白的云,轻柔的风,整洁的街,还有——

排排站啃烤鱿鱼的蒋宗和林听。

严月英感觉自己可能是哭瞎了,或者是出现幻觉了。

一个是蒋家少爷,一个是被叫老板的姑娘。

这样的两个人,在马路边啃鱿鱼?

这个画面它不合理啊!

更不合理的是,林听朝她递过一串烤鱿鱼,问:“吃吗?”

严月英茫然且无助地看着她,脑袋瓜里飘过一个硕大无比的问号。

“这……好吃吗?”

她舔了舔嘴唇。

第193章 鞋呢?

“还行吧,烤得有点儿老。”

林听如实说。

后边卖鱿鱼的大叔不乐意了:“哎,小丫头你咋说话呢?当人面说人不是啊!烤得老你俩不是也吃挺香?”

林听一噎,转头看着愤慨的大叔说:“叔,我敢当面说是因为我觉得您长得就是特别大度、特别能接受建议的人啊!”

大叔摸了摸下巴:“果然,我大方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呵,呵呵。”

林听干笑两声,朝蒋宗使了个眼色,抓紧开溜。

大叔到底是不是个大方人她不知道,但他的听力是真的好。

惹不起、惹不起。

严月英跟着林听走了半条街,终于忍不住问了:“你叫我出来到底要干什么?”

看她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有事情要问自己。

林听停下脚步,用看地主家傻闺女的眼神看着她:“救你命,感觉不到吗?”

严月英愣了。

的确,昨天她爸在接过那通电话后,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可……

“你为什么要救我?”严月英不能理解。

她和林听的相处算不得愉快,甚至有些龃龉。

这样的情况下,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林听耸了耸肩,把竹签子扔进垃圾桶:“可能是因为你的名字很像我一个朋友吧,别误会,她很聪明的。”

严月英:“……”

这是在说她笨吧?是吧!

林听笑眯眯地看着她,很记仇地说:“世界上不能只留下聪明人,不然我们太寂寞了。”

严月英:“……?”

你……多冒昧啊。

林听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要出去玩了,你自己在外边溜达一圈儿,顺便编一会台词,左右就是出国签证那些事,你随便说一些应付你爸咯。”

严月英呆呆地看着她,眼中尽是迷茫。

林听没与她说太多,大致嘱咐了几句,便和蒋宗去找下一家烤得不太老的烤鱿鱼。

严月英站在原地,看着林听的背影逐渐被人潮淹没。

她眼眶有些发烫。

自从妈妈和爸爸离婚后,就没人帮她了。

她习惯在身上粘上刺,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

她知道自己昨天被黄经理坑了,但她不想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有那个女人在家里,她爸不会信她的。

“谢谢。”

她轻声说。

……

林听没太把严家的事放在心上,转头就忘了。

她这次没有忘——她是来玩的嘛。

八月底的东北不适合在海水里畅游,但林听和蒋宗还是去了海边。

如今的商业化还不严重,海边人不算多,垃圾也不多,近海处也没变成浑浊眼色。沙滩上游人三三两两,多是放假的年轻人,或是一家几口。

“不能游泳,可惜了。”林听说。

“明年,早点来。”蒋宗想到了另一个地方,眼睛亮亮地又补一句,“或者,去海省。”

林听的脑海里不自觉飘过了一堆菜名,忍不住说:“那边好吃的挺多的哎……”

话说出口,她不禁转头看向蒋宗。

总感觉自己抢了他的台词啊。

蒋宗礼尚往来地回道:“海省的房地产发展得很快。”

林听:“……”

这算什么?

好朋友终将变成彼此?

林听沉默片刻,问:“师父去做房地产了?”

南巡后,海省的房价从每平米一千块飙升至每平米一万块以上,许多人抱着“错过了深城,不能再错过海省”的想法,一头砸了进来。

疯狂并未持续太久,93年年中,泡沫碎裂,房价一度跌至一千块以下。

许多房地产大亨都在这里打响第一枪,区别只是有的上岸了,有的还在水里。

蒋宗说:“没有,他觉得这样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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