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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倒是松了口气,拍了下大腿,一叠声地嚷嚷着“小姐你别跟客人置气”,挪着小碎步往外跑。
难为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为了避免追上严月英,愣是跑出了鸭子步。
林听轻轻叹气,呢喃道:“这姑娘,早晚得被卖了。”
林听不知道这口锅会把严月英的脑袋砸出几个包,她也不想管。
“耿老板,多谢你啊。”
坐到车上,林听朝西装男说。
他叫耿树,今年三十六。之前在沈市时,他在同行内能排到老八。所以他和另外两个老板一起来到了滨城。
滨城市场大,足够他们三家都吃撑。
而他们也学精了,三家拧成一股绳,依葫芦画瓢,愣是打得滨城的同行们没有还手之力。
“林老板太客气了,”耿树笑着说,“老李送女儿上大学了,老赵回老家了,他俩知道你过来他们没见上,肯定后悔死。”
“来日方长,不急的。”林听笑着说,“不过耿老板,住您的房子就算了,找间酒店把我们放下就好。”
“哎?”耿树有些急,“这话是怎么说的?都到这儿了咋还能住酒店?”
他是真的急,眉头都拧起来了。
林听解释道:“我来这边还有些别的事,也要见几个朋友,住酒店方便一点儿。”
这当然是无中生友。
尽管是合作关系,她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跑去住人家的新房子啊。
而且住了总避免不了一堆应酬,蒋宗会碎掉的。
“那……行吧。”
耿树以为林听是来谈买卖的,心知那样的话还是住酒店更方便。
他朝司机说了个酒店名字,也是滨城排在前列的酒店。
耿树嘱咐完司机便扭过头,朝林听说:“林老板,今晚上我做东,你和蒋少爷务必赏光,没别的意思啊,就是代表老李和老赵谢谢你。”
当初他们斗得你死我活,林听本可以作壁上观,但她出手了。
为了赚钱也好、为了铺市场也罢,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们活过来了,赚得也比之前更多。
林听没有拒绝晚上的宴请,人家耿老板能因为她一个电话就开两辆车来接,她可不能不知好歹。
“晚上我们早些吃,”到了酒店,林听对蒋宗说,“然后我与他吃个饭就好。”
蒋宗说:“我和你一起。”
林听:“咦?”
蒋宗还真跟着林听去蹭饭了。
耿树没带自己的女儿或儿子,而是带了自己的妻子一起赴宴。
耿树的妻子叫庄羽,比他小两岁,或许是这些年跟着耿树做生意劳累,她瞧着比实际年龄大一些,手上还有茧子,以前也是个手艺人。
庄羽耿直爽快,听说林听和蒋宗是来玩的,晚饭的话题便围着好吃的好玩的转,还特意给他们说了几家专坑外地游客的店。
耿树的话反而不多,既没有跟林听谈生意,也没有讨好蒋宗,他就像最单纯的请晚辈吃饭的长辈,只关心他们吃饱了没、吃好了没。
这一顿饭吃得很快,也没有人饮酒,耿树开车把蒋宗和林听送回酒店,庄羽换到了前排去坐。
她有些不安,侧头望着丈夫询问:“一点儿正经事不谈,没问题吗?”
耿树发动车子,开出去一段路后才轻笑着说:“人家年轻人就是来玩的,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啥?净会招人厌。”
庄羽点了下头,有些后怕似的拍着自己的心口:“乖乖,那蒋家少爷坐那儿不吭声就怪吓人的,但我看他对林老板倒是挺好的。”
耿树听着妻子的感叹,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其实挺想和蒋宗聊一聊的,蒋家挥挥手,他的小厂就能变大厂了。
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自己这点儿家底,在蒋家面前什么都不是。
硬凑上去或许能有些甜头,但更有可能惹人厌烦最后什么都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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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树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庄羽的手。
庄羽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啥?”
耿树看着前方的万家灯火,情不自禁跟自己媳妇吹了个牛皮:“媳妇,你看前边那条街,以后我一定买给你!”
庄羽:“啊对对对,你把月亮也买下来。”
耿树:“……”
第192章 这画风不对劲啊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严月英坐在沙发上,咬着嘴唇抹眼泪。
严父拧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她,嘴里还嘚吧个不停:“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去北美念书,结果让你陪人玩一圈你都玩不明白?你咋就那么娇贵呢?我真是惯着你了……”
严月英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你现在就给我去给蒋少爷道歉!”
严父的声音异常坚决。
严月英错愕抬头,看着挂钟声音都在发抖:“爸,现在十一点了,你让我去找一个男人道歉?”
这是让她道歉吗?
有的事,心里想得再清楚也没脸说,严父别过头,依旧板着一张老脸。
“哎呦,又吵什么呐,”一个不比严月英大几岁的女人从卧室里走出来,抱怨道,“小宝都被吵醒了。”
看到她,严父的脸色和缓了几分,问:“儿子没事吧?”
“没事,哄睡了,小宝哪能给爸爸添乱呢?”
女人娇笑着坐到严父身边,睨着严月英说,“月英,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如小宝懂事?你爸做生意多辛苦呢,你怎么就不能为家里分担一点?再说,那是蒋少爷,还委屈你了?”
她的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笑容。
“你……”
严月英下意识想发火,刚张开嘴,严父的大哥大忽然响了。
这时候了还有人打电话?
严父下意识以为是酒店出了什么事,心里一沉,瞪了严月英一眼后立即接起电话。
“喂?”
“严老板,我是蒋秉国。”
严父:“……!”
他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心脏不由得剧烈跳动。
“蒋、蒋总……找、找我有什么事吗?”严父说话都结巴了。
蒋父低笑一声,说:“倒没什么大事,只是听我家小姑娘说,严老板御下有方,那位黄经理很是能言善辩,想请教一下严老板是怎么教的。”
严父脑瓜子嗡的一声,头皮都麻了。
老黄说了啥?竟然能惊动到蒋总那边去……
蒋父根本不在意他是否要回话、回什么话,自顾自地说:“对了,我家囡囡听说严小姐在北美留学,她过两年也要办签证,有些问题想请教,方便的话,请严小姐明天给我家孩子打通电话?”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严父下意识就说了一句“没问题”。
“有劳严小姐,”蒋父乐呵呵地说,“劳烦严老板替我表达感谢。”
电话挂断,严父良久没能回过神来。
“是不是蒋家生气了?月英,你看你给你爸爸惹了多大的麻烦!你怎么这么不……”
“够了!”
严父打断她,转头看向严月英时,他的眼神格外复杂。
严月英被他看得往后缩了缩,戒备得眉头都拧了起来:“你干嘛?”
“你……”严父拧着眉头,看表情还有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