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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更加恐怖?

再另说的话,自己当时的状态已经不算好了,就算是支撑,也不能再多支撑几分钟,那还不如下场,教练把里诺换上去,估计也是要让他们形成意大利最熟悉的防守阵容,进球没有一个枢纽,没有自己的话,前场和后场又要脱离开,但是脱离开也比让一个残废还留在赛场上要好得多。

他现在就是一个残废,不用说什么好听的,在球场上,腿也不算好使,眼睛也不好使,那还留在上面干啥?

阿莫斯一屁股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坐着坐着感觉腿有点疼,干脆就直直地躺在长条椅上,闭上眼睛,头被发带和绷带紧紧捆着,他不敢拆绷带,干脆就把发带给拆了下来,拿在手里,左眼睛打量一番,上面的血迹脏乎乎的,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说实话,阿莫斯觉得自己现在又处在之前那个很玄幻的状态了,他知道他浑身上下都是伤,但是大脑几乎接收不到任何的痛觉,归结一下原因的话,大约就是因为他的大脑被“我被羞辱了,然后我失败了”的事实折磨到。

但是阿莫斯想,如果要问他后不后悔,那肯定是不后悔的,甚至这样说,如果他的怒火能够让韩国人和裁判收敛收敛的话,那他觉得也不错。

脸上的痛苦和小腿的抽痛总是会让阿莫斯的思想回到现实,躺在凳子上的阿莫斯不再是球场上那个无所不能的灰熊巴洛。

巴洛不是第一次品尝到失败的滋味,但是假如每一场失败都如此难熬,那他宁愿不去尝试。

但是现在,似乎自己也没有什么再次尝试的机会了,还会有失败吗?

不,不会有了,因为他甚至不会有下一次走上赛场的机会。

就算有那些表演性质的比赛邀请他去,他估计也只会拒绝,人家想要邀请到的是每一个传球都能准确到达精准位置的中场大师,而不是一个只能躺在更衣室凳子上流眼泪的无能男人。

那是眼泪还是鲜血?

阿莫斯才不管那么多,只是用球衣的领子往脸上随随便便抹了一把,闭着眼睛,脑子里面糊糊涂涂的,又想起来自己赛前说过的那些大话,又想起来自己的护腿板,紧接着就特别想去找老麦,虽然他已经26岁了,可是阿莫斯现在只感觉委屈,他每次受到委屈,都要和老麦说。

他手边还是莫雷诺的红牌,阿莫斯想:这是我踢足球这么多年以来,收到的第一张红牌,当然,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张红牌。

如此有纪念性意义的东西,被抢下来也没什么关系吧?

工作人员会不会慌慌张张地让莫雷诺下场先包扎一下呢?然后给他一张备用的红牌?反正裁判在场上的时候身上就带一张黄牌一张红牌,他手上肯定没有第二张红牌的。

自己当时就应该朝着莫雷诺举起来红牌的,球员把裁判罚下场去,也能够成为这几年的足球大事件了。

阿莫斯也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躺了多久,反正不用运动,腿上的伤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他也不想再给腿以更大的负担,就一直躺在那里,等他的队友的好消息。

也许是烂到家的坏消息吧。

但是他首先等来的,是有人在砰砰砰地踹更衣室的门,然后声音没有了,因为门被完全踢坏了,然后阿莫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嘛,阿莫,你好啊,你的红牌在什么地方?”

“弗朗切?”

阿莫斯勉勉强强睁开自己的眼睛,眉骨的位置仍旧隐隐作痛,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是不是要问我,我为什么在这地方?为什么没有别人?为什么时间拖得这么久?”

阿莫斯诚实地摇摇头,说:“不,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很久……按你的说法,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当然啦,亲爱的,我们可是拖到了加时赛呢!”

“加时赛?你们没进个球?”

“进啦,进啦,我进了一个,但是是越位球,然后我也来陪你啦!”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阿莫斯连忙要站起来看托蒂身上有没有伤,完全不管不顾自己那“破布娃娃”一样的身体,托蒂见状赶紧把他按在凳子上,不让他起来。

“你以为我像你这样啊?我没受伤,受伤最严重的就是你和科科,科科也还在流血,但是没人能换下来他了。”

“那你怎么来了?”

托蒂耸耸肩,然后从自己球裤的兜里掏出来一张红牌,直接把阿莫斯看震惊了。

“红牌!你干什么了?干架了!”

“谁干架了?我可没有,那瞎子裁判说我假摔!老麦认不认识西西里的穿西装的人?我这可以派个活吗?我会付很多钱的。”

阿莫斯实话实说:“假如你说的是我想的那群人的话,如果说是你出面,估计连钱都不用花——如果你要派的活跟这场比赛的裁判有关的话,说不定他们会争先恐后地去做你想要他们做的事情。”

“我还没被吹过这样的黑哨呢——明明是那个后卫先过来踹我的腿,可能我的动作有点大,但是那都是正常的——结果那瞎子裁判没有把手指向点球,而是先拿出来了黄牌,然后再是一张红牌,我之前身上已经有了一张黄牌了,然后他和我说,我假摔。”

“哦,”阿莫斯轻描淡写地说,“或许我们应该习惯这件事,毕竟和我差不多,可是为啥红牌在你手上?”

托蒂满不在乎地说:“因为我也揍了他一拳,然后直接把红牌抢过来,跑回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些罗马土气小混混的流氓习气就在这个笑中完美体现出来。

“我本来还想做点更加出格的事情,毕竟我看到乔瓦尼在场边拍手叫好,我们的教练早就看不惯这场比赛的奇怪事情了,但是马尔蒂尼队长跟我说,你揍他一拳就够了,我就像你一样,我身高不太够,但还是给他了一个上勾拳,希望他的牙齿能够掉下来——但是估计没有,于是我夺了他的红牌就走了。”

“我可真羡慕你,我刚刚躺在凳子上的时候,脑子里就在想,要是我能踹的更凶一点就好了,再给他几拳,我不应该总是压抑着自己的脾气的,这样实在是容易受欺负。”

“韩国人应该庆幸内斯塔不在这*地方,他一个人能够掀翻他们两个人。”

“那刚是什么声音?你为啥踹门进来?”

“哦,我打不开。”

托蒂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他愤怒地踹开更衣室的门,而拉住他的事意大利的更衣室管理员、

至于一旁看着的韩国官员?还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托蒂陪阿莫斯坐在椅子上,伸手搂住了他的兄弟,没敢把眼神放在他的脸上:

“有啥大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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