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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一直在发抖。

“我......昏迷了多久?”他睁开眼问道。

“两天。”护士取出血压计:“你右腿胫骨骨折,左侧第三、四肋骨骨裂,还有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

贺屿机械地点了点头,试着动了动脚趾,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顺着神经窜上来,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护士做完检查离开后,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窗外的梧桐树影在窗帘上摇曳,像极了梦中那些晃动的人影,贺屿盯着天花板,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声枪响。

必须见到顾则桉,现在就要。

他掀开被子缓慢地坐起,伸手去够床边的腋下拐杖,却在俯身时扯到肋骨的伤,疼得眼前发黑。

“艹...”他弓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等那阵剧痛过去才继续动作。

走廊的灯光刺得贺屿眯起眼,等他进了电梯关门的一瞬,旁边的另一部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顾则桉的左肩膀缠着绷带,右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出了电梯,在走廊的护士站问了护士后径直往贺屿的病房走。

在他推开门看见空荡荡的病床时,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倏地一滞,心脏漏空了半秒。

“贺屿他人呢?”顾则桉声音低哑,问着门口经过的的护士。

护士记录完数据抬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这人刚刚才醒怎么就到处走,他刚才问了你,可能去楼上找你。”

顾则桉紧绷的身体松了几分,转身重新走进电梯,他按下上楼的按钮,靠在电梯内壁闭着眼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贺屿从电梯里再次出来,拖着打了石膏的右脚慢慢往自己的病房走,刚要推门就看见护士从走廊另一边走过来。

“你去哪了?”护士回头提醒他:“刚刚楼上的病人来找你。”

贺屿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点喘和无奈,他回了病房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翻出手机。

刚抬起手想拨号,手机却先响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刚才来找他的病人。

“我们两个是穿越过来的吗?”贺屿接起电话,气喘吁吁地说:“是不是不知道电话这个东西?”

那头沉默了一秒,接着传来顾则桉低低的笑声:“我现在知道了。”

“我到你那儿,你就走,你到我这儿,我就走。”贺屿扶着点滴架坐回床边,笑着说:“咱俩这是演什么偶像剧呢?”

顾则桉轻轻应了声:“你在下面等着,我过来。”

“你伤得比我还严重,别再跑来跑去。”贺屿皱眉:“要不我现在上来,你别再......”

“你脚伤得严重,我肩伤而已。”顾则桉沉声说:“乖,等我。”

病房门被推开时,贺屿正靠在床头,听见声响立刻抬起头,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发梢镀了层金边,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他晃了晃没扎针的那只手:“你要先听哪个?”

顾则桉反手带上门:“好消息。”

“我记起来了。”贺屿忽然说,声音很轻:“全部。”

空气凝固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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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桉的喉结剧烈滚动,右手无意识地攥住门把手,金属发出“吱呀”一声,他几乎是踉跄着走到床前,缠着绷带的左肩差点撞到床头柜。

“别动!”贺屿慌忙伸手抵住他胸口,掌心立刻感受到急促的心跳:“肩膀不要了?”

顾则桉呼吸明显乱了,他固执地用右手环住贺屿后颈,拇指摩挲着那段凸起的颈椎骨:“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贺屿鼻尖蹭过对方渗血的绷带:“我们怎么又在医院!”

顾则桉突然直起身,这个动作太突然,贺屿下意识地抓住他衣摆,却见那人绷紧了下颌线,阳光从他背后漫过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我也有两个好消息。”他说:“先听哪个?”

贺屿见顾则桉学他,笑出了声:“先听其中一个。”

“第一个。”顾则桉俯身时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指尖掠过贺屿的耳朵:“我也全部想起来了。”

贺屿耳尖瞬间红了,他正要说话,却见顾则桉突然退后半步,脊背挺得笔直,眼神格外地认真深沉,贺屿心脏突然漏了半拍,这架势怎么像要......

“第二个......”他喉结动了动:“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进医院了。”

哦,这郑重其事的架势,还以为是求婚......想多了哈。

但这句话依旧像块烧红的炭,还是烫得贺屿眼眶发酸。

他看见顾则桉垂在身侧的手在抖,看见他病号服领口下未愈的淤青,突然掀开被子,没有打石膏的右腿跳下床。

“嘶!”

可左腿还是不小心撞到床栏,顾则桉及时接住他,两人跌坐在病床上时,贺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啊...没注意...”

“有没有事?我叫护......”顾则桉正准备按呼叫铃,贺屿却拦住了他,一边倒吸气一边拽住他的衣领:“顾则桉,这次不关你的事,我......”

“对不起。”贺屿还想说话,就被一个颤抖的拥抱打断,顾则桉弓着背,把脸埋在他颈窝处,贺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病号服领口。

“是我不好。”顾则桉的手指深深陷进贺屿后背的衣料:“如果我......”

“顾以轩那个人就是疯子。”贺屿把额头抵在对方完好的右肩上,他感觉到怀抱骤然收紧,安抚性地捏了捏顾则桉的后腰:“你总不能24小时把我拴裤腰带上。”

“现在需要了。”顾则桉答得斩钉截铁,他侧过头,唇瓣不小心擦过贺屿发红的耳廓:“等下就去买绳子。”

贺屿抬头,却在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睛时笑了:“不要告诉我你要买狗绳?”

顾则桉:“......”

出院后的公寓里俨然成了“伤残人士互助中心”。

顾则桉左肩缠着绷带,右手把刚才保姆上门做的饭菜放进微波炉加热,身后突然探出根拐杖,贺屿单腿蹦跶着晃进厨房:“医生说你这段时间不能抬肘!”

“你是伤了腿不是伤了脑子吧?”顾则桉反手用勺子轻敲了他额头一下:“我会用缠着绷带的那只手吗?”

“哦......”贺屿摸着额头,不服气地说:“万一你脑子一下抽了呢?”

卫生间每天上演惊心动魄的动作大片,画面露骨,但尺度不大。

贺屿给顾则桉的绷带上套防水套,缠了三层保鲜膜还故意系了个蝴蝶结,顾则桉很轻地叹了口气:“你这是准备把我的手快递?”

结果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的绷带上多了用马克笔写的快递单号,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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