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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冰冷宝座上的帝王, 他喃喃道, “陛下从不会问我, 因为陛下根本没将我当成儿子, 陛下讨厌我母妃,所以也讨厌我。”
“为什么,父皇从来都不会看我一眼呢?”
“为什么我想要的总是得不到呢?我以为那个女人死了, 陛下就会多看我们母子一眼了。可始终,陛下还是讨厌我们。”
说完, 他的精神彻底崩溃到了极点,疯狂地大叫起来。癫狂的声音响彻整个紫宸殿, 显得格外刺耳。
但皇帝只是坐在高位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发疯。
等到他嗓子喊哑, 趴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时候, 他才平静开口:“你说朕不在意你,没错,朕就是不喜欢你。可朕苛待过你吗, 陈嶷有的你都有, 你还想要什么?”
陈秉闻言,眼睛又变得血红起来,他嘶吼着说, “太子之位,父皇从来只考虑陈嶷!”
话音未落,帝王重重地拍了下桌案。他站起来,严肃的脸上满是厌恶,随手将桌案上的砚台丢下去,声音犹如雷霆之怒,“你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你这个蠢货,陈嶷做太子是因为他能担得起祖宗基业。而你呢,朕派你去汴州赈灾,你是怎么做的!”
“贪赃枉法,夜宿青楼,你有什么不敢干的。”
……
接下来便是无尽的争吵与辩驳。陈秉痛恨父母不慈,一个冷漠相待,一个只想着为家族争权夺利。而帝王觉得秦氏恶毒,他对陈秉这个儿子已经是仁慈义尽,毫无愧疚。
吵个没完。
一旁的林春澹听得悻悻,撇了下唇。陈秉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从出生起便是锦衣玉食,没受过一天的苦,还在这哭诉自己不要皇子的身份,只想要很多的爱。
虚伪。
真不让他当皇子了,真让他去要饭了,他叫得比谁都凶。
甚至吵着吵着,中间还涉及了他林春澹。说皇帝偏心,他明明比他年幼,却越过他封了秦王,凭什么?
皇帝气得大骂他狼心狗肺。
少年垂目,微微颤动的眼睫如鸦羽般,默默地想:陈秉就是既要又要,他获封秦王的确是无上的荣宠,可他失去的比这些多多了。
无人在意的十七年,灰暗无光的十七年,看不到未来的十七年……
他跟陈秉换,陈秉愿意吗?
讨厌的蠢货,
林春澹冷哼一声,移开了目光,不再去注意争吵中的父子两人。
而是抬头看向紫宸殿周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宫灯旁。
那里刚刚站着一个戴斗笠的人,现在却已经消失不见。
奇怪,这门在他身后,刚刚也没开过啊。
秦王殿下昂着小脸,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就连殿顶的横梁都蹦起来看了一下。
也没人。
除了……少年的目光落在身后不远处的屏风。
他有些好奇,便抿了抿唇,悄步凑了上去。
结果人刚刚转过屏风,还没看清屏风后面有谁时,便被揽住腰扯了过去,只有半截衣角露在外面。
林春澹陷入了斗笠的轻纱里,被牢牢地裹住了。
他下意识想喊救命,结果第一个字都没叫出来,便被温热的大手遮住了下半张脸,呼吸陷在乌木沉香中。
抬眼,正好撞见一张熟悉的俊美容颜。
本应滚回江南的谢庭玄。
林春澹抿唇,琥珀色眼瞳中出现点点嫌弃。他想说些什么,但唇瓣先摩擦碰到了男人的掌心,感觉有些怪异。
被捂得有些呼吸不畅,赶紧瞪谢庭玄一眼,让他赶紧放开自己。
可,那道俯视着他的视线却变得更加炙热起来。
少年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诱人。男人的手指很长,一只手便能够很轻易地包住他的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浅淡的桃花眼。
又因为呼吸不畅,眼尾沁出红晕来,湿润润的,却非要用这幅样子凶狠地瞪别人。
湿热的吐息搔着男人的手掌,酥麻麻的。
就好像是……
谢庭玄目光深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着,脑中只剩下一件事。
橄哭他。
不自觉地,两条手臂都用了些力气。
一边圈着少年的腰,让两人紧紧相贴。
另一个则是微微施加压力,反向令秦王殿下柔软的唇压住他的掌心,享受着那种感觉。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对撞。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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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澹用恶狠狠的目光无声地控诉,却还是没被松开。但他也不是好惹的,直接伸手去掐谢庭玄的腰。
隔着几层衣物,温热的感觉仍然有所传递。尤其是那流畅的腹肌线条,绷着力道的情况下很硬,不直接接触,也能摸得出来。
他用力地掐了一下,果然听见上方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谢庭玄松开了捂着他的脸的手,整个人却倾倒下来,顺势压着少年靠在屏风上。下巴搁置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耳鬓厮磨道,“殿下好狠的心。”
林春澹雪白的脸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粉,是因为刚刚被捂得有些呼吸急促,更是因为贴在他小腹处的东西。
他简直要羞耻炸了。
一扇屏风之隔,陈秉还在和皇帝争吵,又哭又闹的。
但屏风之后,昏暗的宫灯下,他却被男人压着,被迫感知到……
谢庭玄这个混蛋,怎么随时随地发情。
真是狗东西。
可偏偏他还不敢声张,若是让殿外候着的侍从发现,让皇帝和陈秉发现,他秦王殿下的脸往哪搁。
只能压低声音,凑在男人耳边骂道:“你还要不要脸?”
谢庭玄这个道貌岸然的装货,之前各种拒绝淫|色,说好的君子之风呢。不要脸到极致了,这可是紫宸殿。
斗笠下,谢庭玄没有束冠,所以乌发浓长垂散。帷幔将少年罩在里面,而长发则像是乌缎一样,好像捆住了他的手脚般,让他好像任人宰割一般。
看着格外诱人。
昏暗里,男人瞳中幽光晃动,一点点抓紧了他的手,与其五指相扣,声音低哑,“不要。要脸的话,就没法靠殿下这么近了。”
还想做更多的事情。
还想拥有更多的殿下。
浅淡的薄唇,渴望着吻上朝思暮想的樱唇,将其吻得饱胀起来,红得滴血的颜色。
却不想,林春澹屈起膝盖,挡在两人中间,隔出安全距离。
他扯下男人头上戴着的斗笠,冷笑着问,当时父皇遣送你去江南是假的?
合着你们联合起来耍我啊。
你谢庭玄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吧。
空气静寂了一瞬。
谢庭玄拿出手帕,想替他擦干净脸颊上的血痕,却被大力拍开。
秦王殿下神色很冷,他走到屏风的另一边,倚靠着道,“别碰我。